“我們先走了。”
蘇眠還在哭鬨，沈月費了好大勁才把她扶起來，一步一步往下挪。
顧承澤跟在她們身後，看著沈月纖細的背影在樓梯間搖晃，眉頭皺了皺。
好不容易把蘇眠弄出會所，沈月累得滿頭大汗。
門口的路燈下，陳越的勞斯萊斯安靜地泊在那裡，格外顯眼。
沈月心裡咯噔一下，要是被顧承澤看到她上了霍沉舟的車，麻煩就大了。
“蘇眠，忍一下，我們馬上回家。”
沈月沒看那輛勞斯萊斯，轉身攔了輛剛好路過的出租車。
陳越從車裡探出頭。
沈月朝他使了個眼色，快速把蘇眠塞進出租車後座。
陳越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發動車子離開。
顧承澤跟在後麵，看著那輛勞斯萊斯，又看了看沈月乘坐的出租車，眼神變得深邃。
“顧總，上車嗎？”
趙宇把車開了過來。
“跟上前麵那輛出租車。”
顧承澤坐進後座，目光始終鎖定著那輛黃綠相間的車。
“是。”趙宇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出租車在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區樓下。
沈月付了錢，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蘇眠下車，踉踉蹌蹌地往電梯走。
顧承澤的車停在不遠處的陰影裡，他看著沈月艱難地把蘇眠扛進單元樓。
他想起剛才在樓梯，沈月推開他時慌亂的眼神，想起她刻意避開那輛勞斯萊斯的舉動。
“沈月……”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你到底和霍沉舟是什麼關係？”
蘇眠家裡，沈月正費力地給蘇眠擦臉。
蘇眠嘴裡還在嘟囔著前男友的名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沈月歎了口氣。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沈月看著好友熟睡的臉，無奈地笑了笑。
沈月靠在沙發上，突然想起霍沉舟在陽台上抽煙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他睡了沒。”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手機發消息。
【今晚我不回去了，蘇眠喝多了，我在她家陪著呢。】
沒過多久霍沉舟回複，僅有簡單的一個字【嗯】
沈月看著手機屏幕，後悔自己多此一舉。
有些關係，一旦越界，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和霍沉舟，本來就不該有這麼多牽扯。
隻是沈月不知道，此刻的雲棲臻境，霍沉舟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邊的煙灰缸早堆滿了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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