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憋住笑，把文件遞給霍沉舟：“霍總，需要您簽字。”
霍沉舟的右臉頰貼了塊紙巾，說話有點含糊：“好的，給我。”
他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坐會兒？”
“不了，賽場還等著我呢。”
沈月強忍著笑意，目光在他們臉上掃過，霍沉舟貼了一塊，陸景深貼了兩塊，顧承澤最乾淨，隻有嘴角貼了一小塊，襯得他的笑容更玩味了。
“沈主管是不是覺得很滑稽？”
季霆看出了她的憋笑，故意湊近了些。
“忍不了就笑出來，彆憋壞了。”
沈月的嘴角抖了抖，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搖著頭說：“沒、沒有，我就是覺得你們玩得挺開心的。”
“開心？我一點都不開心！”
季霆哀嚎。
“他們三個聯手出老千，我輸得都快沒臉見人了！”
顧承澤慢悠悠地出牌：“願賭服輸，輸了就自己貼上，哪來那麼多廢話？”
陸景深推了推眼鏡，溫和地補充：“季總運氣確實差了點，連續三把都抓不到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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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舟沒說話，隻是看著沈月笑。
沈月怕自己笑出聲，趕緊拿起簽好字的文件：“霍總，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跑，剛走出休息室的門，就再也忍不住，靠在牆上笑得肚子疼。
休息室裡，季霆聽見她的笑聲，哀嚎得更大聲了：“你看！連沈主管都笑話我！”
傍晚六點，夕陽的餘暉灑在體育場的草坪上，給紅色的跑道鍍上了一層金邊。
最後一場拔河比賽結束，霍氏的員工隊險勝顧氏，賽場裡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沈月站在裁判席旁，看著員工們激動地抱在一起，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沈主管，今天辛苦你了！”
行政部的同事們圍過來，臉上都帶著疲憊卻興奮的笑容。
“我們部門贏了拔河，晚上的聚餐你一定要來！”
“是啊是啊，沈主管，你可是功臣！”
沈月笑著點頭：“放心，我會去的。”
心裡卻在盤算著怎麼早點溜走，她還記著霍沉舟的“命令”，今晚要住酒店。
員工聚餐在體育場的宴會廳舉行，七點準時開始。
沈月作為組織者，被大家拉著敬酒，一圈下來，臉頰都有些發燙。
回到宴會廳，季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被一群女員工圍著敬酒。
他看到沈月，笑著招手：“沈主管，過來陪我喝一杯！”
沈月硬著頭皮走過去，剛端起酒杯，就聽到季霆壓低聲音說：“霍沉舟在樓上等你吧？看你坐立不安的樣子。”
沈月的臉頰瞬間漲紅，瞪了他一眼：“季總彆瞎說。”
“我可沒瞎說。”
季霆笑得曖昧。
“晚上悠著點，隔壁和對門都住著人呢。”
沈月的臉更紅了，幾乎是落荒而逃。這個季霆，怎麼什麼都敢說！
好不容易熬到九點，沈月找了個借口溜出宴會廳。
走進電梯，按下頂樓的按鈕，心臟莫名地開始加速。
她不知道，自己剛離開宴會廳，顧承澤就站在二樓的欄杆旁，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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