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沈月的辦公桌上。
她坐在電腦前,指尖在鍵盤上敲擊,試圖集中精力看辰星的季度報表。
可昨晚停車場的驚魂畫麵仍像鬼影般在腦海裡閃現,司機猙獰的麵孔、被扯開的裙角、顧承澤砸窗時赤紅的雙眼……
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跳動著悠悠的名字。
沈月接起,聽筒裡立刻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沈月姐!你沒事吧?我聽季霆說你昨晚差點出事了?”
沈月想著,必是季霆從顧承澤那裡得知了消息。
她儘量讓語氣聽起來輕鬆:“我沒事,悠悠,就是遇到個變態司機,已經解決了。”
“都怪我!”
悠悠的哭聲更大了。
“我就不該讓你一個人打車!要是我讓季霆送你……要是承澤哥沒及時趕到……”
她的聲音哽咽得說不下去。
“我昨晚一夜沒睡,季霆還罵我考慮不周,說要是你出了事,我這輩子都彆想心安。”
沈月靠在椅背上,聽著電話那頭小姑娘懊悔的抽噎,心裡湧起一陣暖意。
她知道悠悠是真心關心自己,便放柔聲音安撫:“真的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這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運氣不好遇到壞人。”
“怎麼能沒關係!”悠悠帶著鼻音反駁。
“好啦好啦。”沈月打斷她。
“再哭眼睛該腫了,季霆該心疼了。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還能跟你打電話嘛。”
她故意笑了笑。
“你呀,趕緊去忙你的瀾悅,彆再自責了。再哭,我可不去你那兒做spa了。”
“去!必須去!”
悠悠立刻接話,語氣也輕快了些。
“你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我給你安排全店最貴的套餐,spa、美甲、美睫一條龍服務,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知道了,悠老板。”沈月被她逗笑。
“等我忙完這陣就去捧場。”
掛了電話,沈月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重新看向電腦屏幕,卻發現自己根本靜不下心。
傍晚下班,沈月習慣性地前往健身房。
昨晚的遭遇讓她心有餘悸,但她更清楚,隻有汗水才能衝刷掉那些令人作嘔的記憶。
換好運動服走進器械區,她特意選了臀腿器械,想通過高強度訓練麻痹神經。
跑步機上的汗水順著額角滑落,鏡子裡的自己麵色潮紅,呼吸急促。
她想起昨晚司機的手在身上亂摸的觸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腳下的速度不自覺地加快。
直到雙腿酸痛難忍,她才氣喘籲籲地停下。
走出健身房時,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城市。
秋風帶著涼意吹過,沈月緊了緊身上的運動外套。
剛拐過街角,她突然感覺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頻率不疾不徐,始終與她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
心臟驟然收緊,昨晚的恐懼瞬間席卷而來。
她假裝整理頭發,眼角的餘光向後瞥去。
路燈昏暗的光線下,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低頭跟在後麵,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不會吧……”
沈月的心跳快得像要衝出胸腔,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她不敢回頭,隻想趕緊走到有監控的主路。
可剛跑了幾步,昨晚練得酸痛的臀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差點摔倒。
“早知道不練那麼狠了!”
她在心裡懊悔,額頭上滲出冷汗。
身後的腳步聲似乎更近了,絕望感再次襲來,難道又要經曆一次危險?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姐姐?”
沈月猛地抬頭,看到林嶼森穿著運動背心,手裡拎著健身包,正從健身房方向走來。
她像看到救星一樣,幾乎是撲了過去:“嶼森!”
林嶼森被她嚇了一跳,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驚恐的眼神,立刻警覺起來:“姐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沈月指著身後,聲音帶著顫抖:“有人……有人跟著我”
林嶼森立刻將她護在身後,朝著她指的方向望去。
那個穿連帽衫的男人見有人出現,停下了腳步,卻沒有離開。
林嶼森皺著眉走過去,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你誰啊?跟著我姐姐乾什麼?”
聲音帶著少年人的衝勁。
連帽衫男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語氣平淡:“我是顧總派來保護沈小姐的。”
“顧承澤?”
林嶼森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