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那厚厚的窗簾,將外界所有的光線都牢牢地阻擋在外。
顧承澤慢慢地睜開眼睛,目光掃過四周,最後落在了床頭櫃上的時鐘上,現在才早上八點而已。
也許是因為昨晚睡得太久。
經過一場高燒之後,那種令人難受至極的昏沉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原本渾身無力的感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許久未曾體驗過的神清氣爽之感。
他視線落在身側的女人身上,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沈月還在熟睡,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巧的扇子,安靜地垂在眼瞼上,呼吸均勻而綿長,帶著淺淺的鼻音,像隻慵懶的小貓。
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皮膚白皙細膩,透著健康的粉暈。
顧承澤靜靜看著她,心裡被一種滿滿的、溫熱的情緒填滿。
昨晚生病時的脆弱、被誤會時的委屈,仿佛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有她在身邊,真好。
他小心翼翼地挪開手臂,儘量不打擾到沈月,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床。
走到窗邊,拉開一點窗簾縫隙,外麵的陽光瞬間湧了進來,照亮了房間裡的塵埃。
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拿起座機,顧承澤給酒店前台打了個電話,語氣溫和地吩咐道:“麻煩送一份雙人早餐到1808房間,要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燕窩粥,再來幾個水晶蝦餃、蟹黃包,還有一份涼拌黃瓜和小份的醬牛肉,謝謝。”
很快,酒店就把早餐送到。
顧承澤輕手輕腳地走回床邊,在沈月身邊坐下。
指尖忍不住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觸感柔軟細膩,像上好的絲綢。
沈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眉頭微微動了動,小嘴抿了抿,卻沒有醒來。
顧承澤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心頭一暖,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見她依舊睡得香甜,他又忍不住在她的鼻尖上親了一下,然後是臉頰,再往下,是下巴,最後落在她柔軟的唇上。
這個吻很輕,帶著清晨的微涼和他獨有的雪鬆氣息。
沈月還沉浸在夢境裡,沒有被這個輕柔的吻喚醒。
顧承澤看到沈月沒醒,調皮的繼續往下親。
沈月的夢裡,正處在一片燥熱之中。
像是被人關在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裡,渾身的皮膚都在發燙,汗水順著脊背緩緩滑落,黏膩得難受。
她急切地想要洗澡,褪去身上的燥熱和黏膩。
跌跌撞撞地衝進衛生間,她迫不及待地打開蓮蓬頭,可等了半天,裡麵卻一滴水都沒有流出來。
“怎麼回事?”
她焦急地拍打著蓮蓬頭,又擰了擰開關,可依舊是乾巴巴的,連一點水漬都沒有。
她就這樣光著身子站在衛生間裡,燥熱感越來越強烈,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貼在臉頰和後背上,難受得讓她快要發瘋。
就在這時,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隻小小的蟲子,不知從哪裡飛了進來,在衛生間裡漫無目的地亂飛。
那蟲子通體呈淡褐色,翅膀扇動著,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沈月本就煩躁,看到這隻蟲子,更是心煩意亂。
她伸手想去抓它,可蟲子飛得又快又靈活,她怎麼也抓不到,反而被它逗得團團轉。
蟲子似乎在和她玩遊戲,一會兒飛到她的肩膀上,一會兒又停在她的手臂上,弄得她渾身發癢。
那蟲子停在皮膚上時,帶著一絲溫溫熱熱的觸感,很奇怪,卻並不讓人討厭,反而有一種奇妙的暖意順著皮膚蔓延開來。
“彆跑!”
沈月緊緊咬著牙關,再一次伸出雙手去抓捕那隻可惡的小蟲子。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激烈的追逐戰之後,這次她總算是成功地將其攥入手中。
“哼哼,看我這回不捉到你!”
沈月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洋洋的笑容,然後緩緩張開五指,準備好好端詳一下這個讓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逮住的小家夥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然而,當她定睛看清掌心中之物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就在眨眼之間,原本隻有米粒般大小的蟲子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膨脹起來,眨眼間便變成了足有兩三個大拇指那般巨大!
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沈月心頭猛地一驚,一種莫名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萬一這蟲子帶有劇毒怎麼辦?
越想越是害怕,於是乎她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般迅速鬆開手指。
誰知那隻被拋出的蟲子並未如預想中的那樣倉皇逃竄,相反它竟然再度朝沈月撲來,並穩穩當當落在了她纖細的腰間位置。
刹那間,一股濕漉漉的奇異感覺順著肌膚傳遞而來,與此同時,更為劇烈難耐的瘙癢感也隨之襲來,遠比之前要強烈數倍不止。
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異樣刺激的折磨,沈月情不自禁地扭動起身體試圖驅趕掉趴在身上的討厭家夥,但任憑她如何努力掙紮,那隻狡猾的蟲子就好像和她黏在她身體似的紋絲不動,無論怎樣都擺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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