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的清晨帶著濃重的涼意,灰色的雲層低低地壓在城市上空,為這場肅穆的葬禮更添了幾分哀傷。
京州最大的殯儀館外,車輛排成長龍,各界人士身著素衣,神色凝重地陸續入場,足以見得他在京州的分量。
殯儀館大廳內,哀樂低回,白菊環繞。
林嶼森身披麻孝,跪在靈前,脊背挺得筆直,眼眶通紅卻再未掉淚。
沈月站在他身側,手臂上也綁著一塊素白的孝布,身姿沉靜。
這是林嶼森特意讓傭人準備的,在他心裡,沈月早已是家人般的存在。
沈月也想陪嶼森送他姥爺最後一程。
她默默遞上紙巾,在有人吊唁時輕聲提醒林嶼森起身還禮,偶爾低聲安撫幾句,動作自然而妥帖。
在場的人大多不認識沈月,卻見她與林嶼森形影不離,林嶼森對她言聽計從,沒人敢隨意打探。
林老一生隻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林嶼森的母親,而林嶼森是母親唯一的孩子,加之他自幼隨母姓林,深得林老寵愛,如今林老離世,所有遺產自然全由他繼承。
這一點,在場的親戚心裡都清楚,沒人敢有半句異議。
臨近中午,一個穿著深色西裝、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走進大廳,是林嶼森的父親陳建明。
他快步走到靈前鞠躬致哀,隨後走到林嶼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掃過一旁的沈月時,沒有多問一個字,隻是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當年陳建明娶林嶼森母親時,便知曉妻子出身顯赫,林老對這個獨女寵愛有加,更將唯一的外孫視若珍寶。
陳建明開的公司叫林氏集團,就是為了紀念亡妻。
林嶼森隨母姓,既是林家血脈的延續,也讓陳建明的公司沾了不少林家的光,這些年才能順風順水。
對於沈月的存在,他雖好奇,卻也明白此刻不是追問的時候,更何況,林嶼森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他這個常年缺席的父親,早已沒了過多乾涉的立場。
葬禮全程,沈月幾乎腳不沾地。
一會兒幫著傭人接待賓客,一會兒整理吊唁名單,一會兒又去安撫情緒激動的遠房親戚,忙得不可開交。
林嶼森偶爾抬頭,看到她忙碌的身影,心裡的慌亂和無助便消散了大半。
有她在,仿佛就有了主心骨,再繁瑣的事情也變得有條理起來。
直到傍晚,葬禮才緩緩落幕。
送走最後一批賓客,林嶼森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如紙。
沈月遞過一杯溫水,輕聲說:“累了就歇會兒,後麵的事情有我陪著你。”
接下來的幾天,沈月全程陪著林嶼森處理遺產繼承事宜。
林老留下的財產遠比想象中豐厚:京州城郊的園林彆墅、多年收藏的古董字畫、市中心繁華地段的數間商鋪,還有好幾套價值不菲的房產,全部都登記在了林嶼森名下。
繼承手續繁瑣複雜,沈月幫著林嶼森核對文件、聯係律師、對接管家,凡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
陳建明偶爾也會到場,看到沈月把一切打理得妥妥當當,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認可。
林嶼森對這些財產並無太多執念,所有商鋪和房產都交給了跟隨林家多年的管家打理。
他更在意的,是那套園林彆墅,是他長大的地方,承載著童年的回憶。
一晃五天過去,周五的清晨,沈月收拾好行李,對林嶼森說:“嶼森,我該回a市了,下周一要去霍氏總部報到,不能再耽擱了。”
林嶼森看著她,眼底滿是不舍,卻還是點了點頭:“好,姐姐路上小心。我處理完京州的事情,就回a市,還是覺得a市住得舒服。”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
“謝謝你這幾天一直陪著我,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們是家人,不是嗎?”
沈月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要照顧好自己,彆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等你回a市。”
林嶼森重重地點頭,親自開車送沈月去機場。
安檢口前,他看著沈月,認真地說:“姐姐,在a市等我。”
“好。”沈月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安檢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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