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把麵碗和幾文錢拍在桌上,朝著老板招呼。“李哥,給我留著點牛肉,我明兒個還來!”
憨厚的麵館老板笑了笑,目送這兩個公門中人遠走。他還挺喜歡這個天天特意走兩條街過來照顧他生意的小夥子的,覺得他長得還行,人又親和,真是個棒小夥子,差點動了心思想把女兒介紹給他了。
唉,可惜了……哪怕是個莊稼漢也好啊,怎麼就是個仵作呢?
他搖搖頭,繼續埋頭手上的活。
而另一邊,吃飽喝足的莫念跟著吳三慢慢走回去,聽他敘說案情。
“這些日子,西城門那邊出現了好幾樁人命案,知府大人嚴令我們盯緊這個案子,這個月內抓到真凶,否則,哥幾個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屠捕頭昨夜就帶著我們守了一宿,唉,沒成想還是沒守住,又死了一個人。
知府大人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宋師傅又不知去哪了,小莫,這回可全靠你了,一定要查出來點什麼東西,哥幾個的飯碗全在你身上了!”
“行行行,彆念叨了,吳哥你這是把我架火上烤啊……”
莫念苦著個臉,被吳三連拖帶拽的請進了太平間。
原本他是因為某個人,才托了俠義盟的關係,在漓州府衙門來當個新入行的小仵作,順帶消化一下離憂觀一戰的收獲。
誰知道今天正當值的宋仵作不在,結果,隻能讓他這個趕屍的太陰教陰修趕鴨子上架了。
很快,莫念和吳三就走到了一具屍體前。掀開白布,是一個麵色青白,麵容痛苦的青年男子,看眉眼,生前也是個街上的混混,卻不知為何丟了性命。
“看看吧,小莫師傅,就這人,聚寶巷的阮扒皮。”
吳三站在莫念旁邊,給他介紹死者的生前背景。
“西城區放高利貸的,那殺人放火逼良為娼的齷齪事我就不跟你說了,你自己也明白。三更天的時候,被另一個捕快發現死在城牆根下,離他家差不多五裡遠。
你瞧瞧吧,身上就腦後有傷,其餘地方乾淨得很,這段日子死人都是這樣。宋師傅家裡有事,屠老大非說這裡麵有鬼,還說都是一夥人乾的,又拿不出證據,這不,找你來了。”
莫念洗淨手,帶上手套圍裙,旁邊工具一字排開,銀針,小刀,石灰都擺在觸手可及的位置。
做完這些,莫念轉頭看向吳三。
“就這些?沒什麼忌諱吧?上個月宋師傅剛剖開肚子,家屬就跑到衙門口來鬨,不許我們解剖驗屍,又給縫了回去,還吃了錢扒皮一通瓜落。
話說前頭,我可沒有宋師傅那手藝,縫回去保準針腳都是歪的。”
吳三比了個“請”的手勢。
“你隨意。這家夥沒苦主,老婆孩子都跑了,要是親娘老子在也得給他賣了不可。要不是搭上了刑中元那條路子,早就被人按死在臭水溝裡了。
現在他就幾個酒肉朋友,沒苦主。趕緊的吧,屠捕頭那邊還等著信呢。”
“……得。”
莫念聳聳肩,看向那位生前無人不厭,死後無人來管的男人。
“那我就得罪了。都是混口飯吃,您見諒。”
他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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