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蕭藏鋒死死抓著胸口,撕心裂肺地咳嗽。體內經脈如火一般灼燒,讓他眼前陣陣發黑。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腳下一軟,跪在了雨水當中。
“咳咳咳……”
眼前的黑色雨水中,多了幾分血色。
蕭藏鋒緩緩站了起來,繼續在這天京的大街小巷中蹣跚而行。
“呦,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耳邊傳來輕蔑的嘲諷聲。“心劍一脈的弟子,怎的如此落魄?又被丟進蟲巢裡去了?”
蕭藏鋒抬起頭來,看見了一臉譏諷的呼延絕。
這兩人此前也打過照麵。當初呼延絕假冒莫念四處惹事,抓了赤龍子。蕭藏鋒和趙紅綾一路追擊,卻誤入了天樓蠱母的領地,狼狽不堪。
“你有資格說嗎?”饒是自己已經如此狼狽,蕭藏鋒也忍不住反唇相譏。“你身上都臭了吧?”
如今的呼延絕身上滿是血汙,手臂斷了一隻,另一隻手還提著一條奄奄一息的黑狗。在他嘴邊,黑色的皮毛和血肉還殘留著。
看他那樣子,竟是活活將這條黑狗咬死的。
“那可不是嗎?準確的說,我現在的魂魄困在這副皮囊了,想走也走不了。”
呼延絕似乎連身上傷口鑽來鑽去的蛆都不在乎了,擺擺頭示意。
“這麼冷的天,燉鍋狗肉吃吃?還有不少熟人呢。”
說罷,他也不管蕭藏鋒如何回應,自顧自地走了。
蕭藏鋒有心出手,奈何身內疼痛,隻能先咬咬牙跟上,看看他搞什麼名堂。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處破屋。蕭藏鋒沒曾想,居然真在這裡看見了熟人?
“覺如師傅?”
蕭藏鋒看著一身短打的覺如,一臉愕然。“你怎麼在這?還和那魔頭一同……?”
“還俗了。”
覺如摸了摸頭上長出一茬的頭皮,笑嗬嗬地說道。
“功德修不明白,乾脆還俗了。你看,狄道友不也在這嗎?”
“他那是回不去昆侖。當初我逼問他透露的溟州大陣關竅,我若不死,他怎麼回頭?”
呼延絕踢了踢狄雲景,不耐煩地說道。“快點,把火點上,老子還等著吃斷頭飯呢。”
狄雲景屁都不敢放一個,哆哆嗦嗦地拿過一口鍋,點燃柴火。
覺如看蕭藏鋒傷勢不輕,連忙上前扶住。“怎麼傷成這樣?你……你的修為……”
“嗬嗬,違反門規,被逐出來了。劍胎也被收了。”
蕭藏鋒勉強笑了笑,又咳嗽兩聲。
“不至於吧?你也沒做什麼啊,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