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數”。
“為師我所學十分駁雜,硬要說也沒有特彆擅長的道法。不過,光論陰修之道的話,我的壓箱底手段,一是陰時四象,二就是書名咒殺。”
莫念拍拍手,對台下的夜郎梅和魏長貴示意。
“十年前,我跟一位元嬰前輩……稍微親切的交流了一下。他給了我一些很大的啟發。有關命數,有關咒術。
於是乎我這十年來,除了鑽研玄冥神雷,還重新思考了一下我的咒術:釘頭箭書。結合望氣法,判官筆,還有些雜七雜八的詛咒之術,偶有所得……
嗯,這東西比雷法簡單一點,我是這麼認為的。接下來的咒殺之術,你們可要好好聽哦。”
魏長貴舉手:“師父,擅自更改他人命數……不太好吧?
先不說地府允不允許,就是氣運因果牽連,也有大凶險在其中吧?”
“說的很好,一般來說,長於望氣卜算的術士都是同一個說法。”
莫念抬起一根墨竹當教鞭,指了指魏長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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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何不這麼想呢:如果一個人的命數已定,那他就注定遇不見擅長改名的貴人,不是嗎?既然他都出現在你麵前了,那不就是說明,命中注定,他的命數要被你改變嗎?”
“呃……”
“當然這麼說有點牽強,那麼我換一個說法。”
莫念又拿墨竹點了點夜郎梅,虛虛畫了個圈,把魏長貴和夜郎梅圈了進來。
“若是沒有遇見我,你們兩人的命運肯定會截然不同,對吧?但遇見你們的時候,我可還不會改易命數哦。
如果說救了你們,你們所作的一切就要和我因果牽連了,那你們救的人或者造的孽呢?算在我頭上還是算在你們頭上?
因果不是這麼算的。當年我指點過一個冷酷唯我的老將軍,讓他結成金丹,導致了一州之地三年歉收。十年凋零。難道這就是我的責任?元箜大比的時候我帶了一個秘境加入,結果導致了一個元嬰真人的真傳做出了無可挽回的背叛,道心破碎,可他最後依舊為了抗擊魔道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那我到底是逼他劍走偏鋒的罪魁禍首,還是讓他浪子回頭的救命稻草?”
說起這這兩句事情的時候,莫念目光閃爍,旋即搖了搖頭,擯棄這些雜念,繼續說道:
“一個人要去做什麼事情,彆人是無法阻止的。如同鑄造好的刀劍,你可以用來切瓜砍菜,也可以用來殺人奪命。你殺死的是惡貫滿盈的罪犯,還是一生行善的好人,最終你要追責到鑄造的鐵匠身上嗎?除非他特意賣給你,是吧?
命數也是如此。有時候他改了命,要去做什麼事情,你是管不了的,也不該管。又或者他命裡當有死劫,正好又站在了你的對立麵,那就是他該死。
不要有負擔,咒殺之術雖然風險極大,但也是鬥法的好手段。若是到了該用的時候,切莫猶豫。”
夜郎梅和魏長貴都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既然是師父教導,那必然是有考慮的,他們學就是了。
隻是莫念看著他們信賴的神色,無來由的多了幾分煩惱。
無外乎鑽研卜算之術的人都神神叨叨的。自從聽了皇甫文筠的指點,又重新審視了一下釘頭箭書,莫念花了十年時間將其大成,卻也時常多了些散落的雜念。
這兩個孩子因自己而得救,那麼,到底是說我的出現本身就擾亂了你們的命數呢?還是說……氣運已定,你們注定會遇上我,從此人生發生改變?
還有,錢兄,老冷,宗英,國師,紅綾,師姐,應月,婉兒……
轉頭在黑板上板書的時候,他心煩意亂的瞥了一眼自己的麵板。
那隻有自己能看見的界麵上,上麵不知道何時,從數年前就多出了一條新的文字,陰魂不散,仿佛死死地盯著自己。
【金丹劫:晦命不清】
莫念的手頓了一頓,緊接著,繼續書寫。
這回的劫主……是我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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