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23dgh雖然不知道明月夜和喻千惠在說什麼,但不妨礙他覺得兩人是在嘲笑他。
正當他忍不住想要噴兩人一頓的時候,幾個保鏢小黑中的一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老板。
亂碼少爺正在氣頭上,哪裡願意彆人來囉嗦,回頭剛想斥責保鏢少管閒事,卻沒發現送嫁的隊伍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而他的身體因為慣性沒刹住車,直接撞在了林木匠並不寬厚的背上。
林木匠瞪了他一眼,徹底沒有好臉色了。
“馬馬虎虎的,怎麼能學好木工活。”
npc的一句話,比保鏢說破嘴都管用,e23dgh雖然還是心下不忿,但卻不敢頂嘴了。
送嫁的隊伍並不是因為到了地方才停下,而是因為在這唯一一條村路上,有幾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孩擋在了人前。
他們之中男孩女孩都有,辮子和發揪揪都用紅繩仔細地綁了,但身上卻隻穿一件不足以蔽體的小衣服,下半身直接是光裸著。
如果是剛足月的嬰兒也就罷了,但這些孩子年紀已然不小,有個女孩子胸前的包包都有些發育的痕跡了,隻不過因為營養不良,他們看上去都頗為瘦小。
這些孩子躺在泥土地上,手上拿著長短不一的樹枝,一邊就地打滾,一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喊叫。
“天晴晴,囡囡哭,情郎情郎不歸家。”
“天陰陰,爹爹笑,女仔女仔快出嫁。
“爹爹爹爹我疼啊。”
“爹爹爹爹我不嫁。”
“爹爹爹爹我恨啊。”
“爹爹爹爹我回家。”
稚嫩清脆的童音唱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歌謠,一聲聲沒有感情的哭喊此起彼伏,聽得眾玩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止一個玩家想到了來到副本的第一夜,箱女唱的歌謠。
攔路的孩子,既可以是村口的乞兒,也可以是隔壁的小娘,隻是不知道他們哭的是自己,還是哭的是被迫出嫁的箱女。
e23dgh大概是生活中本就不太耐煩小孩子的類型,畢竟他自己也還有些孩童的幼稚。
平時他或許能忍住,但這會兒大少爺心情正煩躁,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在危機四伏的生存副本中,聽著這些莫名其妙出現的孩童啼哭不休,煩的頭上青筋直跳,下意識抬腳踹了過去。
“煩死了,彆吵了。”
被踢了一個踉蹌的女童慢吞吞地爬起來,一雙眼黑多過眼白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e23dgh。
e23dgh其實踢出這一腳時就後悔了,但當他看見女童盯著他的這副死樣子,心裡無名火蹭蹭蹭直冒三米高。
不知怎麼的,他心頭的憤怒一冒出來就刹不住腳,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煽風點火,將他的情緒儘數投入憤怒的火焰中。
憤怒甚至壓過了他對女童那張鬼氣森森的臉的恐懼,讓他丟掉了全部的謹慎小心,直接將自己遞到了女童眼前。
“看什麼看?就算我再踢你一腳又怎麼樣?”
他朝著女童揚了揚下巴,伸手拍在她乾瘦的臉蛋上。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抖了抖腿,女童一聲不吭,隻盯著他看,盯得他有些發毛的時候,一旁看戲的木匠悠悠地開口了。
“外麵的男人沒有好東西,活著的男人沒有不犯渾的。”
林木匠的話語好像觸發了什麼禁忌,原本隻是死盯e23dgh的女童猛地朝他撲去,兩隻手死死扒著他的褲管,一口碎牙還咬住了他的小腿。
e23dgh吃痛,下意識地摔腿,想要踢開她,但邊上哭鬨的小孩俱是一停,接二連三地撲上來,就像猴山的猴子襲擊遊客那樣連拉帶打地把他拽走,在泥土地上犁出一道不淺的溝壑。
“救我!救我!”
e23dgh再顧不得什麼形象了,拚命揮舞著手讓保鏢救自己。
兩個隔壁小黑隻是微微一猶豫,就打算衝上去救自己的老板,卻被樓上小黑一個眼神製止了。
e23dgh雖然觸發了危機,但他的危機更多的是因為npc對他情緒的誘導,雖然極難避免,但反而不會是致死性危機。
如果他們現在跟過去,阻擋npc做事,影響他們宣泄怒火,才會反而害了他。
當然樓上小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他摸出一個黑色的小三角包塞給e23dgh,大聲說道:
“老板你拿著這個,特殊劇情的觸發條件不能避免,你有危險我會馬上到,你放心,彆跟他們硬著來。”
e23dgh顯然很信服樓上小黑的能力,雖然還是頗為恐懼,但聞言卻是鎮定了幾分。
他將黑色三角包死死攥在手裡,勉強朝自己雇來的保鏢智囊點了點頭,然後就在一片混亂中,鬼哭狼嚎地被乞兒們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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