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就算了,莎樂美離開有一會兒了,喻千估計她這會兒都返回盧緹的病房了,喻千惠無意回去和她掰扯,雖說她將事情在心裡記了一筆,但她倒也沒有這麼小氣,尤其是在對方輔助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之後,又給自己送上一份大禮的現在。
雖然此次一彆可能是永遠不見,但喻千惠對此也完全沒有刨根究底的執念。
彆看她又是會隨心所欲地走兩步彎路,但那也是在她權衡利弊之下選擇的彎路。喻千惠的目標很明確,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探索,在危險的境地中儘可能自保,在綽綽有餘之時不鑽牛角尖,不畫蛇添足,也不濫竽充數,最終目的隻會指向攢夠積分換取真相。
她之前可以“浪費時間”和兔子小姐玩笑,是因為某種程度上,她們同為破壁之人,但眼中隻有金發美人,沒有兔子頭的莎樂美,哪怕是個優秀的預言家,對即將完成任務的喻千惠來說,也不過是和霧都私立貴族學院的門衛,市立博物館的保安一流的人物,比起露娜小姐甚至是前沃公爵的遺孤伊芙都得往後稍稍。
況且,比起同樣蒙在鼓中的莎樂美,她對手裡的幽靈更感興趣。
喻千惠用指節敲了敲手中的珠子,淡淡道:
“諾恩船長,該醒醒了,哪怕被捉出來對你的靈魂有所損耗,你也不該睡到現在。”
珠子沒有動靜。
“唔……”喻千惠慢悠悠地扯開一句輕唔,然後摸出了自己新得的寶藏級彆道具娜迦的詛咒之心,“諾恩船長不認得我嗎?那你認得我的心嗎?紅豔豔的,直接從胸膛裡剖出來的心,離了水就耀眼得如同你滿箱的金銀的人魚寶石之心,你真的不認得嗎?”
珠子微微顫了顫。
喻千惠笑著將珠子貼近詛咒之心,她發現,珠子在靠近詛咒之心時,兩者之間有一種淡淡的牽扯感,就像是磁石遇到鐵,有種不顧他人意願就想貼在一起的強硬。
珠子劇烈顫抖起來,喻千惠微微合攏掌心。她在畫皮娜迦女王的時候,也同時擁有了她的長指甲,隻不過末端沒有那種瞬間洞穿喉嚨的鋒利,但也足以立起五指囚籠,將顫動的珠子牢牢困住,防止它滾落在地,趁機消失得無影無蹤。
被困住的珠子突然安靜了下來,仿佛它從來沒有動過。
喻千惠不急不慢地甩著手腕,珠子在手指之前滾動,她剛看過手表,離報社上班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她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等待諾恩船長的屈服。
分針甚至沒走滿半圈,諾恩船長就招了。
“我沒挖你的心……從來沒有,你不應該來找我!”
諾恩尖叫著,粗獷的嗓音愣是破了風,如同摔碎的窗玻璃,冷風呼嘯著穿過他的嗓子,讓他瑟瑟發抖。
“嗯,你的確沒有。”喻千惠讚同了諾恩船長的發言,也沒有否認自己不是娜迦女王,“不過你在你的船上下令讓船員挖了我族人的心。”
“不是我,是奈特公爵,我隻是一個小貴族,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諾恩船長狡辯道。
“嗯嗯。”喻千惠的語氣十分溫柔,好像真的在聆聽諾恩船長的控訴,“沃公爵逼你為他挖心,逼你拿人魚心化作的寶石開拍賣會,還逼你拿他研製的珍貴黑藥用來保護自己,作為一位有權有勢的公爵,他人還怪好的。”
“哦對,還有你親愛的妹妹瑪格麗特夫人,你的妹妹知道她親愛的哥哥為她在沃公爵手中定製了一份可愛的禮物嗎?”
“比如說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替命人偶?”
諾恩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在用這種反應對喻千惠進行無聲的抗疫,還是因為被說中了真相無言反駁。
喻千惠輕輕地笑了。
“或許我該讚賞你,諾恩船長,你保留了最後一點良知,沒讓你親愛的妹妹當場死於非命。”
“又或許……”喻千惠話鋒一轉,“我該欽佩你,為了防止詛咒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願意看著自己的妹妹苟延殘喘,在詛咒的折磨下,逐漸步入死神的懷抱。”
“怪不得你能從幽靈船上逃出。”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啊。”
在無人的深夜,諾恩船長的沉默越發悄無聲息,喻千惠的輕笑顯得越發空靈詭異。
“你沒有聽過我家鄉的一句話吧?‘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都將成為呈堂證供’。即便你什麼都不說,但——”
“證據和真相都在那裡。”
在飛漲的進度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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