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們的職責好像僅僅是讓選手們換上“合乎氣氛”的服裝,在選手們草草換上服裝後,他們就像來時那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濕衣服外麵套上繁瑣而廉價的戲服並不是一種讓人心情愉快的體驗,但考慮到水公園無處不在的噴泉和龍頭,這種程度的潮濕就變得可以被忍受——畢竟隻是早一點打濕和晚一點打濕的區彆。
即便水公園隻是遊樂園的4個園區之一,但它仍然足夠大,12個人在這樣的園區裡尋找22個小朋友的難度無限近乎於大海撈針,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清楚,所以沒有人做出什麼“分頭行動”的決策。
在人手嚴重不足的時候,分兵行動隻會成為下下策。
“現在是1238,哪怕按最佳時間計算,能夠供我們浪費的時間也隻有不到五個半小時。”喻千惠一邊冷靜地開口,一邊用咬破的手指在紙上塗塗畫畫,畫出許多粗糙的小人。
紅蓋頭遮蔽了她視線的同時也擋住了她的臉,所以此時沒有人能看到她臉上近乎漠然的神情,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蛋有種無機質的冰冷感,仿佛她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台機器。
喻千惠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有點不對,在麵具人一步一步逼著他們做選擇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她很討厭這種被逼迫的狀態,但這種狀態卻出奇的熟悉,但以她的人生軌跡來說,本不該有這樣被逼迫的經曆。
紙上用血液塗出的簡陋小人被點了睛,如同撒豆成兵一般,血色勾勒的白紙小人一個個從紙上躍下,每多跳下一個,就帶走喻千惠臉上的一分血色。
小人成形還不夠,這些最基礎的紙偃偶隻有四下跑動和簡單溝通的能力,喻千惠又用言靈和畫皮做出一套簡單的子母對講係統,主要是言靈,畫皮隻不過是用來對她憑空造物的能力的掩飾,這也得虧在特殊副本中沒有什麼職業技能等級的限製,否則她遠遠做不到這種地步。
每個傀儡小人都背著一台對講機跑開,去尋找分散在遊樂園中的活人氣息,這是他們的本能,他們隻需要按著本能找到遊樂園中的活人,並通過對講機對喻千惠進行及時反饋,至於“活人”究竟是麵具人的同夥還是需要選手們拯救的人質,這就得依靠喻千惠來判斷。
同樣擁有偵查能力的王謝和仡軻碧樹也沒有在一旁乾看著,一群窸窸窣窣的小老鼠被王謝召喚過來,他蹲在地上側耳傾聽,專注得連自己的僵屍服浸泡在地麵的積水上也沒發現。
仡軻碧樹是個成熟的蠱師,善於偵查的蠱蟲她手裡也有不少,但因為蠱蟲大多需要附身生命才能生效的特性,她很難像喻千惠這樣自成一套完整的偵查體係,隻得將蠱蟲寄生在王謝招來的老鼠身上,然後隨著王謝讓它們散去的指令,奔向樂園各處。
或許是因為有彆的後手,又或許是因為拯救行動本就很難無需人為費心提升難度,麵具人團夥沒有費心遮掩人質們的下落,各方信息一綜合,就得出了人質們的所在,對比直播手機中給出的遊樂園地圖,喻千惠等人很快便從四個園區的諸多遊樂項目中鎖定了人質所在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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