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走神的這一會兒,模擬人生像素電腦的進度條終於走到了儘頭。
走滿100進度的藍白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像素地圖,依舊是藍白兩色,藍色的是建築,白色的是道路,赫然是罪城的像素平麵圖。
在平麵圖中某一處,白色道路與藍色建築方塊交彙的地方,有一個紮著側馬尾的像素小人,小人頭頂有兩條狀態欄,其中一條幾近歸零,呈現讓人看著不太愉快的暗紅色。
生命值:100健康)
精神值:6趨近瘋狂)
江停的目光在精神值後“趨近瘋狂”的評價上停留了一秒,然後從道具庫摸出自己儲備的消耗類回san道具熟練地接在模擬人生電腦上。
“玩家對模擬對象?發送道具【白傘傘紅杆杆去幻蘑菇】。”
“1000積分已扣除。”
同時,與載入謀殺遊戲的公共衛生間半重合的生存小遊戲空間中,係統的提示音在喻千惠耳邊響起。
“你的綁定玩家通過道具向你發送道具【白傘傘紅杆杆去幻蘑菇】。”
喻千惠憑著意誌苦苦支撐,聽到係統提示音後,思考能力近乎崩潰的大腦隻剩下本能,依稀還能記得一點自己想要狠狠宰清風一頓飯的想法,此時聽到“蘑菇”這個關鍵詞,立刻將剛傳來的道具取了出來。
道具蘑菇有巴掌大,白色的菌蓋微微發黃,顫悠悠的,像是剛凝固住的白巧克力,喻千惠才咬上一口,剩下的部分就像是牛奶一樣順滑地流入口腔。
睡前失眠的時候,喝一杯熱牛奶會使人感到放鬆和恰到好處的一點困意。但在一個人饑腸轆轆,甚至有些近乎低血糖的眩暈反應的時候,馥鬱清甜的牛奶反而會喚醒昏沉的大腦,讓人的理性精神重新回爐。
喻千惠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恢複理智的喻千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冒失。
這是她第一次以徹底的npc身份介入生存小遊戲,上一次以箱女身份出現在夜曇花小遊戲中時,她直接被當做玩家死亡排斥了出去,但這一次不一樣,在罪惡都市規則的保護下,她是徹頭徹尾的參與者。
不過喻千惠還是有些不明白,隻是看一看臉而已,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問題?
她用餘光瞥著自己映照在鏡子中的半張臉,隻要不刻意去聯想這張臉曾經出現的地方,它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張漂亮又年輕的臉蛋。
很平凡的那種漂亮,讓人記不住的漂亮。
是漂亮的,但很難想起眉眼具體的模樣。
喻千惠開始感覺到npc特性對自己施加的潛在影響了,作為玩家【謝謝惠顧】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在因為看“臉”而幾乎理智掉空瘋掉之後,忍不住偷偷繼續看。
或許也不是那麼絕對,喻千惠覺得自己在靈媒副本中時,有某些瞬間,也有這種失控的傾向。
這一切和她原本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本以為npc係統才是附加的,但現在看來,玩家係統好像才是那個“鳩占鵲巢”的存在,將她傾向於npc的一麵儘數封印。
而箱女特性的改變,新的記憶的湧入,則像是封印被消去一層,玩家身份動搖的同時,【失憶】開始失效——
她的本性則從複刻於林菀娘的“箱女”npc軀殼中逐漸解放。
而【癡念】卻並不比【癡情】安全多少。
為男人瘋狂固然讓人厭惡懼怕,但為了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瘋狂,卻更容易讓人忽視……
甚至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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