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確目標,找起來就沒那麼困難。
沒過多久,喻千惠就在紙堆裡摸到了一個方形的電子小鐘。
小鐘尺寸和電子表的顯示屏差不多,但屏幕不是全彩的液晶屏,而是那種微微泛著黃綠色,圖形也是馬賽克小方塊拚成的樣式。
畫麵上不僅有時間,還有一個卡通小骷髏,整體樣式看著很像是千禧年時流行的電子寵物。
電子鐘上沒有按鍵,喻千惠也就不能切換屏幕,隻能看見屏幕固定在一行倒計時上——
【交稿日:倒計時1天。】
“1天?”
喻千惠不是覺得這個時間太少了,而是覺得太多了。
桌上文稿雖然不少,但喻千惠再怎麼整理得慢,也要不了1天24個小時。
除非這裡的1天,並不像現實的1天那麼長。
喻千惠多留了一個心眼,然後開始著手整理桌上的文稿。
“影子殺人之謎?”
“血嫁衣?”
“畫皮?”
喻千惠翻著寫得比較仔細的幾張文稿,對自己在上麵看到的標題嘖嘖稱奇。
“沒想到文賽還是個懸疑恐怖小說作家。”
文賽雖然沒有給文稿標序號的習慣,但似乎很熱衷於寫標題,幾乎每張寫了字的文稿左上角,都有一行對應的標題。
喻千惠沒看詳細的文件內容,隻看標題,從三百餘份文稿裡找出了14個不重樣的標題。
分彆是:
《影子殺人之謎》、《血嫁衣》、《夜路通靈》、《畫皮》、《紙皮童》、《溫馨的家》、《床下有人》、《人頭皮球》、《第十三節樓梯》、《夏日的海》、《消失的日記》、《生醃》、《嫁給惡魔》、《活樓》。
幾乎是看到這些帶著標題的文稿的那一刻,喻千惠就意識到了,這是難得的“機遇”。
這是來自於她【神秘撰稿人】職業特質“邪惡投機商”的反饋,是最直白最不講道理的敏銳直覺。
“機遇”難得,卻也“邪惡”非常。
喻千拿在手裡,還未細看的文稿,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理的屏蔽,她現在看這些文稿,就像是看一串串蠕動的螞蟻,明明橫平豎直都是漢字,她卻隻覺得頭暈眼花,看不清內容。
但她心裡知道,隻要她想,隻要她願意,她隨時可以看清這些文字。
隻要她敢承擔看清的後果。
喻千惠沒有凝神去看這些文字,而是對著手頭寫有倒計時的電子鐘微微出神。
當初,文賽在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是否有這樣的“奇遇”?
而她,最終是選擇了親眼去看這些文字,還是讓故事散佚在時光的故紙堆中?
喻千惠隻走神了幾秒,但好像就有未知的存在意識到了她的“機遇”,並試圖將其奪走。
喻千惠眼前一白,頭一暈,周圍環境像雪花屏的電視畫麵一樣震顫了一下。
在這微不可察的,近乎幻覺短暫變幻後,一切又恢複了正常,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但這糊弄不了喻千惠,她的目光立刻鎖定了這不變之中最大的變數——那支寫著倒計時的電子鐘。
電子鐘還是那副半舊不新的模樣,但上麵的倒計時已經變成了新的數字。
【交稿日:倒計時2天。】
屬於文賽的時間,向前回溯了一天。
意識到這一點的喻千惠,沒管彆的,立刻撲向自己剛才按標題簡單整理過的文稿。
果然,文稿少了一小遝。
喻千惠一清點,發現所有寫著《活樓》標題的文稿,都消失不見了。
文賽的時間往前溯回一天,看上去是件“增加剩餘整理時長”的好事,但禍福相生,在被“回溯”的那一天中才寫出的新鮮文稿,也會隨之消失不見。
而按剛才喻千惠整理文稿的費時來計算,這個生存小遊戲中的一天,也不過10分鐘出頭。
準確點說,應該是12分鐘,1小時的15,正常1天的1120之一。
喻千惠原本對這份送到手邊的“機遇”還在糾結,現在是一點都不糾結了。
她的價值觀簡單粗暴,被人遮著掩著的定是好東西,那幕後的不知什麼存在,既然這麼不想讓她看到這些文稿,那她今天還非看不可了!
喜歡貓箱遊戲請大家收藏:()貓箱遊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