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驕傲得意也被江停帶到了他和喻千惠的私下獨處中。
但他沒能得意太久,臉上因為久彆重逢而露出的笑容更是在喻千惠接連提到諾雷斯、貝洛後逐漸消失。
而在喻千惠說起賽思達這個加勒比之主,靠攀附女人上位的“職業贅婿”時,最後一點笑容也從江停的臉上消失了,化作咬牙切齒:
“你不許和他們走太近。”
但等喻千惠一個橫眉冷掃過去時,江停立馬軟和了語氣,委屈中還帶著點小心翼翼,:
“我不想你和他們走太近嘛……”
喻千惠聞言菀爾,“賽思達是有婦之夫,我對搶彆人丈夫沒有興趣。”
江停立刻捕捉到她話語中的漏洞,“可另外兩個不都是單身?”
“江停。”
喻千惠看著他一味的將聊天內容往兒女情長上歪,大有爭風吃醋到底的意思,便微微低了嗓音喊了停。
“適可而止。”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江停看女朋友有些不高興了,忙討好地把臉湊到她手邊,“但他們一個個長那麼帥,說話又好聽,我忍不住吃醋……”
喻千惠看著江停主動送上門的白淨臉蛋,狠狠伸手挼了一把,當她將江停的臉搓得微微發紅時,心也已經軟得和他的臉蛋一樣了。
“這不該是你一個高中生該考慮的問題。”
喻千惠先是語氣玩笑道,然後話鋒一轉,笑得靈動又狡黠。
“況且他們不是有婦之夫,但我是有夫之婦啊。你若把我想的這麼沒有道德,我可真的要傷心了。”
喻千惠笑得很美,皎白的皮膚如月亮般清透,江停卻無暇細看。
他現在的注意力全在喻千惠剛才脫口而出的四個字上麵:
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
有夫之婦!
江停的心跳失速了片刻,但又瞬間冷卻了下去——他知道喻千惠隻是和他開個玩笑。
雖然江停心中總是一口一個“我老婆”,但他心底十分清楚喻千惠對他的感情並沒有這麼深。
他和喻千惠在一起,就像追到了暗戀許久的大明星,而這暗戀雖然貫穿前世今生,真要算起也有三生三世,但它的重量在兩人心中是不對等的。
這三生是他苦苦掙紮的三生,從渾噩無知的普通玩家,到一心想要拯救所有人卻不得其法的“被選中者”,再到隻願獨善其身,一意孤行複活箱女的利己玩家,每一步都有與箱女有關的腳印。
而對喻千惠來說,他隻不過是作為殺人魔時被對抗的玩家中的一個,作為箱女時被隨手拯救的可憐路人,作為謝謝惠顧時她結下羈絆的玩家中帥氣又正好喜歡她的一個。
而她作為喻千惠的那個世界,他更是與她毫無聯係,這怎麼能讓他不患得患失?
喻千惠看著自己開口安慰後非但沒有高興起來,反而像是被踩扁的蘑菇一樣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的江停,滿頭霧水。
這男人又咋了?哪來這麼多戲?她也沒說什麼重話啊?
難道是他變回小少年後養氣功夫變差了?
不過不得不說,年輕就是男人的本錢,江停現在這副膠原蛋白滿滿的模樣,哪怕沮喪得像蔫了的小白菜,那也是水靈的小白菜,可愛又可憐。
不過喻千惠並不打算放縱他陷入情緒之中。
“看著我,江停。”
她伸出手扳過江停的腦袋對著自己,動作輕柔,力度卻堅定得不允許他拒絕。
“有什麼情緒你直接說出來,不要藏著掖著,影響到我們後續的行動。這是s+副本,不是過家家,這點你比我更清楚。”
喻千惠的聲音頓了頓,變得更溫柔些,先前嚴肅的語氣像是冬日的殘冰,悄悄化在了春風一樣的和煦裡。
“不要一個人偷偷難過,然後又像沒事人一樣把情緒藏起來。”
“我知道你不想在我麵前表現得軟弱,但在喜歡的人麵前卸掉鎧甲,這不是軟弱,是信任。”
“我喜歡的並不是那個對一切事情雲淡風輕,喜歡用散漫的笑容武裝自己,在任何時候都冷靜計較收益得失的清風或者天涯客。”
“而是那個會因為前路漫長寂寥會迷茫的江停,失憶時看到我會藏不住心動的江停,敢於向我剖白自己,承認過去的錯誤的江停,也是此刻,會因為自己的嫉妒和患得患失感到不安而沮喪的江停。”
喻千惠最後用一個擁抱結束了這番略顯瑣碎冗長,但卻足夠真心的話。
“所以,相信你自己,就像你相信我那樣。”
“相信你是值得被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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