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端妃、敬妃……她們都已經解決,沈氏也入了冷宮,溫實初流放苦寒之地。甄家已垮,年氏已亡。後宮看似已被他清理得“乾淨”了許多。
但他的目光,依舊如同最精細的篩子,一遍遍掃視著名冊上剩餘的名字。那些看似安分,甚至不起眼的人,未必沒有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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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個他一直視為忠仆,最後卻明顯偏向甄嬛,甚至可能參與了某些事情的——蘇培盛。
雍正坐在龍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紫檀木桌麵。蘇培盛……這個跟了他幾十年,幾乎知道他所有秘密的貼身太監。
前世最後那段時日,蘇培盛的許多細微之處,如今回想起來,都透著可疑。對甄嬛那邊傳遞的消息是否有所隱瞞?對他的一些命令是否執行得不夠徹底?甚至……是否暗中向甄嬛透露過他的病情和動向?
帝王的多疑,一旦種下,便會瘋狂滋長。
他沒有立刻發作,蘇培盛畢竟位份高,在宮內根基深,動他需要更謹慎的理由,或者,需要一個更合適的替代者。
但這並不妨礙他開始暗中觀察,並著手布置。
這一日,雍正處理完政務,似隨口問起:“延禧宮那個安氏,病還沒好?”
蘇培盛正躬身伺候筆墨,聞言筆尖一頓,墨點滴落,在宣紙上暈開一小團汙跡。他連忙請罪:“奴才失手,皇上恕罪!”心下卻是一驚。皇上怎麼會突然問起那位幾乎被遺忘的安答應?
雍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未追究那點墨跡,隻重複問道:“朕問你,安氏的病。”
蘇培盛定了定神,謹慎回道:“回皇上,延禧宮安答應自入宮便一直體弱多病,太醫署那邊回報,說是先天不足,又兼憂思過甚,需要長期靜養。故而……故而一直未能侍寢。”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上的臉色,補充道,“安答應平日極為安分,從不出延禧宮走動,份例用度也極簡樸。”
“安分?”雍正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前世那個使儘渾身解數爭寵,調香、歌喉、冰嬉,甚至不惜用暖情香的女人,今生竟變得如此“安分”?
莫非是因為也重生了,所以刻意收斂?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他想起選秀時驚鴻一瞥的那張臉,確實比前世更精致,也更……冷漠。不過在他心裡,安氏無足輕重,隻是一個逗趣的玩意兒
“既然病著,就讓她好生養著。”雍正收回目光,語氣淡漠,“太醫署用心診治,缺什麼藥材,從朕的私庫裡出。”
蘇培盛心中更是訝異,皇上這態度,不像是關心,倒更像是……一種試探?他不敢怠慢,連忙應下:“嗻,奴才這就去吩咐。”
看著蘇培盛退下的背影,雍正眼神幽深。他吩咐暗衛,除了緊盯甘露寺和果郡王府,分出一部分人手,仔細查探延禧宮安氏入宮前後所有細枝末節,包括她那個據說癱瘓在鬆陽的父親,以及她在京中母親的動向。他要知道,這女人的“安分”之下,到底藏著什麼。
同時,他也開始更換新的、更年輕、背景更乾淨的太監,有意無意地讓他們接觸到一些原本屬於蘇培盛的邊緣事務。養心殿內的氣氛,在表麵的平靜下,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這些暗流,身處延禧宮的安陵容自然無從得知。她隻是發現,太醫署來的醫士似乎換了個更老成的,請脈問診也仔細了許多。送來的藥材品質明顯上乘,甚至還有一些她份例裡不應有的名貴補品。
寶鵑有些歡喜,又有些不安:“小主,皇上……這是想起您了?”
安陵容看著那些包裝精美的藥材,眼神沒有絲毫溫度。想起?不,是懷疑。
那位重生歸來的帝王,恐怕對後宮每一個“異常”都充滿了警惕。她前世的爭寵與今生的避世,反差太大,引起他的注意是必然的。
“按太醫吩咐煎藥便是。”她平靜地吩咐,“其他的,不必多想,也不必多問。”
她依舊每日誦經、刺繡,仿佛外界的任何變化都與她無關。隻是偶爾,在夜深人靜時,她會想起皇帝那道冰冷審視的目光或許隻是她的感覺),以及蘇培盛日漸謹慎、甚至偶爾流露出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
養心殿內,雍正看著暗衛送來的關於安陵容的初步密報:入宮前變賣繡品香囊維持生計,攜母入京;入宮後深居簡出,除份例外無任何額外交際,與甄嬛、沈眉莊等人均無往來;其母林秀在京中賃屋而居,生活平靜,與外界幾無接觸……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正常得近乎完美。
雍正放下密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越是這樣,反而越值得玩味,不是麼?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安分”到幾時。而那個日漸露出馬腳的蘇培盛,又會在什麼時候,給他一個徹底清理門戶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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