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言謝,他也從未提及。
這一日,林詩音帶著林安在花園涼亭裡辨認草藥。三歲多的林安盤腿坐在石凳上,小手捏著一株曬乾的茯苓,小眉頭蹙著,努力回憶娘親剛才教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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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飛從抄手遊廊路過,見狀,腳步不由得放緩。
小林安抬起頭,看見他,黑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怯意。他記得這個灰衣叔叔,那天來了好多人,好凶,但是這個叔叔擋在了娘親前麵。
上官飛停下腳步,隔著幾步遠的距離,看著那小小的人兒。孩子眉眼間那份聰慧與執拗,像極了林詩音,而那挺直鼻梁和緊抿嘴唇的神態,卻又讓他看到自己幼時的影子。一種混雜著愧疚與奇異的柔軟情緒,在他心間彌漫開來。
他猶豫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用黃楊木雕成的小馬。木馬線條流暢,栩栩如生,馬鞍韁繩雕刻得一絲不苟,是他前兩日無事時隨手刻的。
他走上前,將小木馬輕輕放在石桌上,推到林安麵前。
林安看看木馬,又看看上官飛,小手蠢蠢欲動,卻還是先扭頭看向母親。
林詩音目光掃過那隻雕工精湛的木馬,又落在上官飛看似平靜無波、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的臉上。她沉默一瞬,對兒子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小林安立刻眉開眼笑,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隻木馬,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奶聲奶氣地說:“謝謝叔叔!”
這一聲“叔叔”,讓上官飛身形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看著孩子純真的笑臉,喉結滾動,最終隻是極輕地“嗯”了一聲,深深看了林詩音一眼,轉身離開了。
自那以後,上官飛似乎找到了與這院子裡唯一的“血脈”相處的方式。他依舊沉默寡言,卻會時不時地“偶遇”在花園玩耍的林安,有時是一枚光滑奇特的鵝卵石,有時是一隻草編的蚱蜢,偶爾,還會順手糾正一下小林安因為年紀小、姿勢不太標準的吐納動作。
林安起初還有些怕他,但孩子心性,很快便被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兒和上官飛看似冷淡、實則耐心的陪伴所吸引。雖然依舊喚他“叔叔”,但那眼神裡的怯意已漸漸被親近取代。
林詩音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未加阻攔,也未置一詞。隻是有時,在無人看見的角落,她看著那一大一小偶爾互動的身影,清冷的眼底會掠過一絲極淡、極複雜的情緒。
這晚,月明星稀。
林詩音處理完事務,回到正院,習慣性地先去偏房看看兒子。小林安已經睡熟,懷裡還抱著那隻黃楊木雕的小馬,嘴角帶著甜甜的笑意。
她替兒子掖了掖被角,正欲離開,目光卻被窗台上一件物事吸引。
那是一個嶄新的、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木製劍鞘,大小正適合林安平日玩耍的那柄小木劍。劍鞘樣式簡潔,沒有任何花紋,但木質紋理天然成畫,觸手溫潤,顯然是用了心挑選木料,花費了功夫細細打磨的。
她拿起劍鞘,指尖感受到那細膩的質感。
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放的。
窗外,月光如水,靜靜流淌在東廂院落的屋瓦上。
林詩音握著那枚劍鞘,在兒子的床前站了許久。
夜風拂過,帶來竹葉的沙沙聲,也帶來東廂院裡,那幾乎微不可聞、卻沉穩綿長的呼吸吐納之聲。
這林府,因這一個人的留下,似乎真的,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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