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毓婉搖搖頭,抱緊他汗濕的脊背,將臉埋在他頸窩,聲音細若蚊蚋:“……還好。”
他不再急躁,極儘溫柔地安撫著她
燭火搖曳,夾雜著他低沉性感的誘哄她的名字。
窗外,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著礁石,一遍,又一遍
……
燭火燃儘最後一滴蠟,悄然熄滅。月光透過窗紗,溫柔地灑滿一室。
佟毓婉疲極地窩在周霆琛懷裡,渾身酸軟,連指尖都不想動彈。周霆琛的手臂堅實地環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她的後背,如同安撫慵懶的貓兒。
空氣中彌漫著情欲過後特有的靡靡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檀香來自她早先沐浴所用)和他身上獨特的氣味。
誰也沒有說話,靜謐中卻流淌著無需言說的親密
良久,周霆琛低頭,在她汗濕的額發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聲音帶著飽饕後的沙啞:“疼不疼?”
佟毓婉在他懷裡輕輕搖頭,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聽著那有力平穩的心跳,隻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與踏實。
他又吻了吻她的發頂,將她摟得更緊些:“睡吧。”
佟毓婉閉上眼,在他令人安心的氣息包裹下,意識很快沉入黑甜鄉。這一夜,再無光怪陸離的噩夢,隻有身畔人溫暖的體溫和清淺的呼吸。
翌日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身邊的位置空了,餘溫猶在。
佟毓婉擁著被子坐起身,身上清爽,顯然已被細心清理過。想到昨夜種種,臉頰不禁又燒起來。
房門被輕輕推開,周霆琛端著托盤走進來,已穿戴整齊,神清氣爽,眉眼間透著饕足的慵懶和顯而易見的愉悅。
“醒了?”他將托盤放在床邊小幾上,上麵是清粥小菜和燉湯,“起來吃點東西。”
他極其自然地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早安吻。
佟毓婉紅著臉應了,在他專注的目光下用餐,雖有些羞澀,心底卻漫著蜜一樣的甜。
新婚的日子便這般鋪陳開來。周霆琛並未沉浸溫柔鄉,他依舊忙碌於琛婉閣的生意,隻是無論多忙,必定準時回家陪她用晚飯。閒暇時,兩人或是在露台看書品茗,聽海觀潮;或是一同打理花園,她指點,他出力;偶爾也會開車去港島或九龍,看一場電影,吃一頓西餐,如同世間最尋常的恩愛夫妻。
周霆琛話依舊不多,但眼神裡的溫柔與日俱增。他記得她所有喜好,會在回家路上記得買她愛吃的糕點,會在她看書時默默為她披上薄毯,會在雷雨夜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撫。
佟毓婉則學著打理家事,為他洗手作羹湯。她甚至跟著他學了些鑒彆寶石的皮毛,偶爾去鋪子裡,也能像模像樣地幫他招待一下女客。她不再是那個需要處處籌謀、緊繃心弦的佟佳格格,而是被精心嗬護著的、眉眼日漸舒展柔和的周太太。
唯一讓她有些掛心的,是婚後數月,肚子始終沒有動靜。她私下悄悄問過母親,葉赫那拉氏隻笑她心急,說是緣分未到。周霆琛察覺她的焦慮,卻從未給過她任何壓力,隻寬慰她順其自然,反而更是體貼。
轉年春夏之交,時局越發緊張,報紙上的消息一日壞過一日。香港雖暫得偏安,卻也人心浮動。
這日清晨,佟毓婉起身時,忽覺一陣莫名的惡心眩暈,對著洗漱池乾嘔了許久。
周霆琛聞訊匆匆從鋪子裡趕回,臉色緊張,立刻請了相熟的西醫來家。
一番檢查後,洋人醫生笑著用生硬的中文道喜:“周先生,周太太,恭喜,是喜脈。差不多兩個月了。”
周霆琛愣在當場,像是沒聽懂,直到佟毓婉喜極而泣的哭聲傳來,他才猛地回過神,一把抓住醫生的手,連聲追問:“真的?醫生,您確定?她身體怎麼樣?孩子好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走到床邊,看著淚眼盈盈的妻子,想抱她,又怕碰壞了她,最後隻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眼眶竟也有些發紅。
“婉婉……我們有孩子了……”他聲音哽咽,巨大的喜悅衝擊著他,讓他素日的沉穩蕩然無存。
佟毓流著淚點頭,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上。前世她和杜允唐也有過一個孩子,可惜沒能生下來,今生她有了霆琛的孩子、自己深愛之人的孩子,再不是被強暴後懷孕卻未生下的!
這裡,正在孕育著他們共同的血脈,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更是嶄新未來的希望。
周霆琛掌心感受著那微小的、卻意義非凡的存在,俯身,極其輕柔地吻上她的唇。
窗外,陽光熾烈,海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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