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遠接電話的手都在抖,臉色煞白,但強逼著自己鎮定下來安排車輛、機票。文麗第一時間扶住幾乎癱軟的夏母,指壓人中,又迅速倒來溫水,悄悄滴入極珍貴的靈泉液和一點安神的藥粉,喂她服下。
沈靜茹悠悠轉醒,抓住文麗的手,眼淚簌簌而下,全然失了平日的從容優雅,隻剩下一個妻子最原始的恐懼:“文麗……崇庚他……怎麼辦……”“伯母,彆怕,伯父一定會吉人天相的。明遠已經在安排去北京了,我們馬上就去。”文麗的聲音異常冷靜沉穩,有一種能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快速幫夏母收拾了幾件簡單行李,又吩咐保姆照顧好家裡和多多的飲食起居。
去機場的路上,沈靜茹一直緊緊抓著文麗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夏明遠坐在前座,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周身都籠罩在巨大的焦慮中。
文麗的心也揪緊了。夏崇庚的生死,不僅關係著這個家庭的頂梁柱,更直接關係到她和夏明遠的未來。如果夏父出事,夏家必然陷入混亂,她這個本就未被完全接納的“外人”,處境將更加艱難。更何況,相處這些時日,夏父雖然嚴肅,但為人正派,對她雖疏離卻並無苛待,於情於理,她都不希望他出事。
更重要的是,這是危機,也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機會——一個能讓她真正融入這個家庭、證明自己價值、甚至力挽狂瀾的機會。空間裡的丹藥,是她最大的底牌。
抵達北京,直奔協和醫院。手術室的燈還亮著。走廊裡聚集了不少人,有夏家的親戚舊故,也有單位來的領導,氣氛凝重壓抑。夏明遠的姐姐夏明清早已哭成了淚人,看到母親和弟弟趕來,更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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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醫生出來通報情況,麵色沉重:“手術暫時止住了出血,但傷者年紀大了,多處重傷,尤其是顱內有淤血,情況很不樂觀,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就算能挺過來,後期恢複也非常困難,大概率會留下嚴重後遺症,長期臥床……”
這番話如同死刑判決,沈靜茹幾乎又要暈過去,夏明遠扶住母親,眼眶通紅,牙關緊咬。
文麗深吸一口氣,知道不能再等了。她將夏明遠拉到一邊無人角落,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聲音壓得極低卻無比清晰:“明遠,你信不信我?”夏明遠一愣,不解地看著她。“我姥爺家傳下來一種救急的方子,或許……或許對伯父現在的狀況有幫助。”文麗隻能編造一個來曆,“非常罕見,也非常冒險,但我有七成把握。你敢不敢讓我試一試?”
夏明遠瞳孔驟縮,震驚地看著文麗。他知道文麗有些“土方子”,效果神奇,但從未想過能用在如此危急的關頭!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一旦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他看著文麗那雙清澈卻無比堅定的眼睛,那裡麵沒有慌亂,隻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和一種奇異的、讓人不由自主想要信服的力量。想到父親危在旦夕,想到醫生悲觀的判斷,再想到文麗一直以來展現出的不同尋常……一種巨大的、近乎賭博的衝動攫住了他。
“我信你!”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夏明遠的手心全是汗,“需要我做什麼?”“想辦法讓我進去看一眼伯父,哪怕一分鐘!還有,無論發生什麼,幫我擋住所有醫生和護士!”文麗快速交代。
利用混亂和夏明遠的周旋,文麗終於穿著不知從哪弄來的白大褂,戴著口罩,混進了重症監護室。看到渾身插滿管子、麵無血色、氣息微弱的夏崇庚,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迅速取出空間裡那枚最重要的、名為“回春丹”的丹藥。丹藥光華內蘊,異香撲鼻。她不敢多用,隻刮下細微得幾乎看不見的一點粉末,混入一點水,極其小心地撬開夏崇庚的牙關,滴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她迅速退出,後背已被冷汗濕透。
接下來是漫長而煎熬的等待。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酷刑。文麗表麵鎮定地陪著幾乎崩潰的夏母和姐姐,內心卻同樣波濤洶湧。她賭上了自己的一切。
奇跡,發生在後半夜。
值班護士突然驚呼著跑出來:“病人!病人生命體征在好轉!血壓上來了!心跳也有力了!”醫生們迅速衝進病房。一番檢查後,主治醫生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出來:“真是……不可思議!顱內淤血有吸收的跡象!內臟出血點也似乎穩定了!這……這簡直是醫學奇跡!”
走廊裡瞬間嘩然,繼而爆發出驚喜的啜泣和低呼。沈靜茹激動得渾身發抖,死死抓住文麗的手,語無倫次:“文麗……聽到了嗎……崇庚他……”夏明遠猛地看向文麗,眼中充滿了巨大的震驚、狂喜和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文麗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一半,腿一軟,差點沒站穩,被夏明遠及時扶住。她勉強笑了笑,低聲道:“看來……姥爺的方子真的有用。”
接下來的幾天,夏崇庚的狀況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持續好轉。雖然依舊虛弱,但脫離了生命危險,意識也逐漸清醒。醫生們連連稱奇,隻能歸功於病人驚人的意誌力和身體素質。
文麗又極其小心地分幾次,將微量“回春丹”粉末摻入流食中,助他恢複。夏崇庚的氣色一天天好起來,甚至能進行簡短的對話。
當他徹底清醒後,從妻子和兒女口中得知了驚險的搶救過程和文麗那“救急的方子”所起的關鍵作用時,他沉默了很久,再看向文麗的目光,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看一個兒子帶回來的、需要審視的“麻煩”,而是帶著一種深刻的感激、探究和難以言喻的重視。
“文麗,”他聲音還很虛弱,卻異常清晰,“這次,多虧了你。夏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伯父您言重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文麗謙遜地低下頭,心中卻知道,她賭贏了。
經此一役,文麗在夏家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沈靜茹幾乎將她當成了救命恩人和主心骨,事事願意與她商量。夏明清也對這位“弟妹”充滿了感激和親近。夏明遠看她的眼神,除了愛戀,更多了深深的敬佩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消息很快在上海的大院裡傳開。夏家老爺子在京遭遇大難竟奇跡般生還,全靠了那位北京來的、還沒過門的“兒媳”拿出的祖傳秘方!一時間,文麗成了大院裡的焦點人物,之前那些竊竊私語和審視目光,大多變成了好奇、羨慕甚至敬畏。
文麗並未因此得意忘形,反而更加謹慎。她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對外隻說是僥幸,是夏父吉人天相,絕口不提“秘方”二字。
夏父病情穩定後,轉回了上海最好的醫院進行後續療養。文麗體貼入微的照顧和那悄然融入飲食的微量丹藥,讓他的恢複速度遠超醫生預期。
在一個陽光煦暖的下午,夏崇庚將夏明遠和文麗叫到病床前。他看著並肩站立的兩人,目光在文麗沉靜秀美的臉上停留片刻,緩緩開口,做出了決定:
“明遠,文麗。經過這次的事,我也看明白了許多。世事無常,珍惜當下最重要。文麗是個好孩子,有擔當,有情義。你們的事,我和你媽同意了。等文麗回去把手續辦妥,選個日子,把婚事辦了吧。”
夏明遠欣喜若狂,緊緊握住了文麗的手。文麗眼中也泛起淚光,她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她深深鞠躬:“謝謝伯父,謝謝伯母。”
跨入夏家最大的障礙,終於在她破釜沉舟的努力和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被徹底粉碎。
然而,就在文麗以為一切即將步入正軌時,一封來自北京的信,再次讓她的心揪了起來。信是燕妮寫來的,字跡潦草,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媽!你快回來吧!爸被廠裡調查了!說是經濟問題!家裡被抄了!好多人都來問話!我和南方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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