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最終駛入一片戒備森嚴、綠樹成蔭的彆墅區,停在一棟氣派非凡的歐式風格建築前。楊家大宅。
管家率先下車,為她拉開車門,語氣算不上熱情,但保持著基本的禮節:“餘非小姐,請,老爺和夫人……楊曼萍女士,在等您。”
他中途的改口很微妙。餘非心中冷笑,楊曼萍大概還沒準備好接受“母親”這個稱呼,甚至可能還沒完全接受她是她女兒這個事實。
走進寬敞得可以跑馬的客廳,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沙發上,坐著三個人。
主位上的是一位頭發花白、麵容威嚴的老人,穿著中式盤扣的綢衫,手裡拄著一根紫檀木手杖,眼神銳利如鷹,正緊緊盯著她。這就是她的外公,安正集團的創始人楊老爺子,楊國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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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坐著一對男女。女人保養得宜,看起來不過三十許人,穿著昂貴的香奈兒套裝,但此刻臉色蒼白,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帶著審視、懷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這就是她的親生母親,楊曼萍。
她旁邊的男人,西裝革履,相貌算得上英俊,但眉宇間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算計和小心翼翼。葉平濤,她的生物學父親,也是這一切悲劇的源頭之一,一個靠著楊家起來的軟飯男。
“像……真像曼萍年輕的時候……”楊老爺子打量了她片刻,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久居上位的沉穩,但細聽之下,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和痛心。“孩子,過來,讓外公看看。”
餘非依言走過去,步伐很穩,沒有一般孩子見到這種場麵的畏縮。她在距離老爺子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微微鞠了一躬,聲音清晰但沒什麼溫度:“外公。”然後,她轉向楊曼萍和葉平濤,同樣沒什麼波瀾地稱呼:“楊女士,葉先生。”
楊曼萍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對她這疏離的稱呼感到不滿,但更多的是對她這份超乎年齡的冷靜感到不適。葉平濤則連忙擠出一個看似溫和的笑容:“小非,回家了就好,回家了就好。我是爸爸……”
餘非沒接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楊老爺子。
楊老爺子看著她背上即便隔著衣服也能看出的不自然的僵硬,看著她小臉上殘留的淡青色指痕,眼中閃過一絲痛色和怒意。他歎了口氣,朝她招招手:“受苦了,孩子。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他頓了頓,問道,“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餘玥她……真的那麼對你?還……很早就和葉琳相認了?”
“是真的。”餘非點頭,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彆人的故事,“她經常打我,用藤條,用晾衣架。不讓吃飽飯。
她告訴我,我不配畫畫,不配優秀,隻配給葉琳當陪襯。”她抬起眼,目光掃過楊曼萍和葉平濤,最後落回楊老爺子身上,“她說,葉琳十歲生日那天,她就去相認了。”
楊曼萍猛地吸了一口冷氣,臉色更白。葉平濤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閃爍。
“混賬東西!”楊老爺子重重一頓手杖,發出沉悶的響聲,顯然氣得不輕。他看向楊曼萍和葉平濤,目光如刀,“看看!看看你們引狼入室!看看那個毒婦都乾了什麼!”
“爸,我……我也不知道餘玥她……”楊曼萍試圖辯解,聲音帶著委屈和後怕。
“你不知道?你眼睛長到哪裡去了?!”楊老爺子厲聲打斷,“還有你,葉平濤!那個餘玥當初是不是你招惹來的?!現在好了,我的親外孫女在外麵受了十幾年的苦!你的好女兒葉琳,倒是占著她的位置,享了十幾年的福!”
葉平濤額頭冒汗,連連低頭:“爸,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餘玥她這麼惡毒……”
餘非冷眼旁觀著這場鬨劇。憤怒是真的,但有多少是為了她這個流落在外的親外孫女,又有多少是為了楊家的臉麵和被愚弄的憤怒,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精致公主裙、像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女孩從旋轉樓梯上跑了下來,後麵跟著一個神色有些緊張的保姆。正是葉琳。
“外公,媽媽,爸爸,你們在吵什麼呀?”葉琳聲音甜美,帶著嬌憨,她好奇地看向餘非,“她就是……那個餘非嗎?”
看到葉琳,楊曼萍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伸出手,將葉琳攬到身邊,動作充滿了保護欲。這一幕,刺得餘非眼睛生疼。前世,這樣的場景上演過無數次。
“琳琳,你先回房間去。”楊老爺子發話了,語氣不容置疑。
葉琳委屈地撇撇嘴,但還是被保姆帶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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