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冷意:“又比如,您還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二十多年,和她母親一起,靠著一個小雞肉飯店,艱難度日。”
這句話像一塊巨石,猛地投入夏正鬆看似平靜的心湖。他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看向楊真真的目光瞬間變得無比複雜,震驚,懷疑,還有一絲……猝不及防的狼狽。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一時失聲。
楊真真終於轉回頭,正視著他,眼神裡沒有任何認親的激動或委屈,隻有一片清冷的了然和淡淡的嘲諷。
“看來,夏先生是知道的。”她輕輕地說,語氣篤定。
夏正鬆看著她那雙和楊柳年輕時極為相似的眼睛,喉嚨有些發緊。他知道,他當然知道。楊柳,那個他年輕時愛過,卻最終因為家族、利益而辜負了的女人。還有他們的女兒……
他試圖從楊真真臉上找到一絲類似怨恨或者渴望父愛的情緒,但沒有。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讓他感到心慌的平靜。
“你……你母親她……”他艱澀地開口。
“她很好。”楊真真打斷他,語氣疏離,“不勞夏先生掛心。如果沒彆的事,我要回去工作了。”
她伸手,準備去開車門。
“等等。”夏正鬆下意識地阻止了她。他看著她冷靜的側臉,心裡五味雜陳。愧疚,驚訝,還有一絲被冒犯的不悅,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血脈相連的牽引。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找回平時的掌控感:“你……跟我回公司。我們談談。”
“談什麼?”楊真真回頭看他,眼神依舊平靜,“談您打算怎麼補償我們母女?還是談您打算怎麼封我的口,讓我不要影響到您和夏家的聲譽?”
她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像刀子一樣紮在夏正鬆的心上,也剝掉了他試圖維持的體麵。
他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真真,我是你父親!”
“父親?”楊真真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氣裡帶著一種讓夏正鬆心驚的漠然,“二十多年不聞不問,現在才想起來是父親?夏先生,這個稱呼,對我來說,很陌生。”
她推開車門,下車前,最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深不見底:“您先處理好公司內部的事情,還有您那位養女吧。我的事,不著急。”
說完,她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寫字樓。
夏正鬆坐在車裡,看著那個決絕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門後,久久沒有動彈。車廂裡還殘留著那個女孩身上淡淡的、清冷的氣息。她的話,像一記記重錘,敲打著他多年來刻意回避的愧疚和不安。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揉了揉眉心。疲憊感前所未有地襲來。
這個女兒,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
楊真真回到辦公室,麵色如常地坐下,繼續處理那份未核對完的出貨單。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臟在胸腔裡跳得有些快,握著鼠標的手心,也滲出一點薄汗。
和夏正鬆的第一次正麵交鋒,比她預想的要順利。她成功地在他心裡種下了懷疑、愧疚和忌憚的種子。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對父愛或者夏家財產的渴望,這反而讓他更加摸不清她的底牌。
接下來,就看夏正鬆會怎麼做了。是選擇安撫她,還是……像前世一樣,為了維護夏家和夏友善,再次選擇犧牲她?
她希望是後者。因為那樣,她動起手來,才更不會心軟。
下班時間到了,她收拾東西離開。走出寫字樓時,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之前那輛黑色轎車停靠的位置。
空了。
她麵無表情地收回目光,走向公交車站。
腦海裡,係統提示音清脆地響起:
【叮——對核心複仇目標夏正鬆造成強烈精神衝擊與認知顛覆,複仇點數+500。】
【叮——成功與生父相認非溫情向),觸發隱藏節點獎勵,複仇點數+300。】
【當前複仇點數:980。】
距離兌換【商業運作洞察】,隻差最後一步了。
楊真真看著係統界麵上暴漲的點數,眼底終於掠過一絲真正的、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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