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姥姥一家,是王熙鳳刻意扶持的。
王狗兒在雲錦閣做了幾年掌櫃,勤勞本分。王熙鳳資助他在家鄉置了田產,又幫板兒在城裡開了間雜貨鋪。板兒娶了媳婦,生了孩子,日子越過越好。
劉姥姥常來賈府走動,每次都不空手——自家種的瓜果蔬菜,醃的鹹蛋,雖不值錢,卻是心意。王熙鳳總留她吃飯,讓巧姐、安哥兒叫她“姥姥”。
後來王熙鳳搬出榮國府,劉姥姥還是常來。有次她拉著王熙鳳的手,老淚縱橫:“二奶奶,您是大善人。要不是您,我們一家早就...”
“姥姥快彆這麼說,”王熙鳳扶她坐下,“當年要不是您,巧姐她...”
她沒說完,但劉姥姥懂了。
前世今生,因果循環。
此時·繡樓歡聚
“所以說啊,”尤三姐給眾人斟茶,“咱們這些人,能有今天,都得感謝鳳姐姐。”
黛玉點頭:“鳳姐姐像是變了個人。從前她...罷了,不說從前。”
寶釵微笑:“人都會變的。鳳姐姐是越變越好。”
正說著,樓下傳來孩子的嬉笑聲。尤二姐起身到窗邊一看,笑道:“是柳大哥帶著孩子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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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著兒子進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卻掩不住一身俠氣。見到滿屋女眷,他有些不好意思,將孩子交給尤三姐,拱手道:“諸位安好,柳某先告退。”
“柳大哥留步,”黛玉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見外。”
柳湘蓮這才坐下,說起江湖見聞。正說著,丫鬟又報:“奶奶,甄姑娘來了。”
門簾再掀,一個穿著淡綠衣裙的少婦進來,正是甄英蓮。她已完全褪去了從前的怯懦,舉止從容大方。
“英蓮見過各位姐姐。”她盈盈一禮,在尤三姐身邊坐下,“三姐姐,鳳姐姐的信你收到了嗎?她說下月就來。”
“收到了。”尤三姐笑道,“就盼著她來呢。”
英蓮如今是“三湘繡莊”的繡藝教習,專門教授貧苦女子刺繡手藝。她嫁給了江南一位書香子弟,夫妻恩愛,去年剛生了個兒子。
“說來也巧,”英蓮道,“我昨日收到探春姐姐的信,她也說下月要來金陵,和鳳姐姐聚聚。”
眾人都笑了。這下可好,全聚齊了。
一月後·秦淮夜話
王熙鳳到金陵那日,秦淮河上下了細雨。
尤三姐在繡樓設宴,請了所有相熟的人。探春從蘇州趕來,湘雲隨丈夫赴任路過金陵,也來了。就連惜春,都從庵堂出來,參加這場難得的聚會。
宴席擺在臨水的露台上,夜風拂麵,燈影搖曳。
王熙鳳看著滿座熟悉的麵孔,心中感慨萬千。
這些人,前世或死或傷,或悲或苦。這一世,都在她的影響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鳳姐姐,”探春舉杯,“我敬你一杯。若不是你當年鼓勵我南下,我不會有今天。”
“我也敬鳳姐姐。”湘雲笑嘻嘻地站起來,“要不是你,我就嫁給老頭子啦!”
眾人哄笑。
王熙鳳舉杯,眼中含淚:“該我敬大家。謝謝你們...還願意與我相交。”
她沒說的是,謝謝你們,給了我贖罪的機會。
宴罷,眾人散去。王熙鳳站在露台上,看著秦淮河的點點燈火。
賈璉走過來,攬住她的肩:“想什麼呢?”
“想從前,”王熙鳳輕聲道,“想現在,也想將來。”
“將來有什麼好想的?”賈璉笑道,“巧姐明年及笄,該議親了。安哥兒讀書用功,先生說他有出息。咱們的生意越來越好...將來啊,都是好日子。”
是啊,都是好日子。
王熙鳳靠在他肩上,閉上了眼睛。
這一世,她贖清了罪,保護了想保護的人,改變了能改變的命運。
夠了。
月光灑在秦淮河上,波光粼粼,像碎了一河的銀子。
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歌聲,吳儂軟語,唱的是:
“金陵春色好,莫負好時光...”
是啊,莫負好時光。
她這一生,總算沒有辜負。
尾聲
紅樓三十八年,王熙鳳七十八歲,無疾而終。
臨終前,她握著巧姐和安哥兒的手,含笑而逝。
巧姐早已嫁入書香門第,生兒育女,夫妻和睦。安哥兒考中進士,為官清廉,如今已是四品大員。
賈璉在王熙鳳去世後第三年也走了,走得很安詳。
他們的墓碑上刻著:
“先妣王夫人熙鳳之墓”
“先考賈公諱璉之墓”
沒有誥命封號,沒有華麗辭藻。
簡單,乾淨。
就像他們最後幾十年過的日子。
清明時節,總有人來掃墓。
黛玉帶著兒孫來過,寶釵帶著兒孫來過,探春從江南回來過,湘雲隨丈夫回京時來過,迎春、惜春...都來過。
就連遠在江南的尤三姐、甄英蓮,也曾特地來京祭拜。
劉姥姥的孫子板兒,如今已是富商,每年清明都來,恭恭敬敬地磕頭。
“二奶奶,您是大善人。”他總是這麼說。
春去秋來,墓前草木枯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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