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估算,至少五十萬石。”王牧難掩興奮,“足夠十萬大軍吃一年。”
“好。”婉寧點頭,“運糧隊要分散,走不同路線,夜間行進。糧倉清空後,一把火燒了,不要留下痕跡。”
“燒了?”王牧一愣,“太可惜了吧?”
“不可惜。”婉寧搖頭,“糧倉是成王的產業,我們拿了糧食,就不能留倉。否則燕國追查起來,成王可以說糧倉是被劫,我們就是劫匪;但若糧倉完好,他就無法推脫責任。”
“大汗思慮周全。”
“還有,”婉寧補充,“運糧途中要小心。成王不會甘心吃這麼大的虧,很可能在路上動手。”
“末將會加派人手保護。”
“不。”婉寧擺手,“我擔心的不是成王劫糧,而是他故意放我們運糧,然後在半路設伏,把我們的人一網打儘。”
王牧恍然:“那怎麼辦?”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婉寧走到地圖前,“第一批運糧隊,隻運十分之一,走大路,多派護衛,聲勢要大。第二批、第三批,走小路,輕裝簡從,真正的大頭在這兩批。”
“萬一成王識破呢?”
“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婉寧冷笑,“傳令張奎,讓他帶兩千蒼狼軍,在邊境接應。若遇襲擊,格殺勿論。”
“是。”
運糧計劃開始實施。
第一批運糧隊果然遇到了“馬賊”襲擊。但王牧早有準備,運糧隊中混入了三百蒼狼軍精銳,反將“馬賊”殺得潰不成軍。
俘虜了幾個活口,一審,果然是成王府的人。
“果然。”婉寧聽完彙報,“成王這是想黑吃黑。可惜,他低估了我們。”
“那這些俘虜……”
“砍了頭,送到成王府門口。”婉寧淡淡道,“告訴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再敢伸手,我就把供狀送到燕弘手裡。”
“是。”
接下來的運糧很順利。第二批、第三批糧隊安全抵達王帳,五十萬石糧食入庫,王帳的糧倉堆得滿滿當當。
成王那邊再沒有動靜,似乎認栽了。
但婉寧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果然,十天後,燕國傳來消息:成王燕朔向燕王告病,閉門不出。同時,燕弘開始大規模調動軍隊,邊境氣氛驟然緊張。
“燕弘要動手了。”婉寧對王牧道,“他應該是得到了成王失勢的消息,想趁機一舉拿下。”
“那我們要不要幫成王?”
“幫?”婉寧笑了,“為什麼要幫?他們兄弟相爭,對我們隻有好處。不過……我們不能讓燕弘贏得太輕鬆。”
她想了想:“派人給成王送封信,就說我願意借他三千騎兵,助他穩住局麵。但要他用燕國西境五城來換。”
“五城?他會答應嗎?”
“不答應,他就等死;答應了,將來也是我的。”婉寧道,“這叫穩賺不賠。”
“那燕弘那邊……”
“也給燕弘送封信。”婉寧眼中閃過算計,“告訴他,成王已經向我求援,但我還沒答應。如果他願意再加一城,我就幫他除掉成王。”
王牧愣住了:“大汗,您這是……兩邊都要?”
“對,兩邊都要。”婉寧微笑,“這叫價高者得。他們誰出的價高,我就幫誰。至於最後誰能贏……那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這招太狠了。王牧心中暗歎,這位女汗的心計,真是深不見底。
但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策略。
燕國兩兄弟鬥得越狠,代國就越安全,婉寧的地位就越穩固。
“末將這就去辦。”
王牧退下後,婉寧獨自坐在帳中,手指輕敲桌麵。
燕國內鬥,是她一手挑起的。現在火已經燒起來了,她要做的,就是不斷添柴,讓火燒得更旺。
等他們兩敗俱傷了,就是她收割的時候。
到那時,她要拿回的不隻是幾座城。
她要的,是整個燕國。
前世那些欺她、辱她、棄她的人,她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帳外傳來腳步聲,是拓跋宸來了。
“娘親。”拓跋宸站在帳門口,手裡拿著一卷羊皮,“老師讓我把這個給您。”
“拿過來。”
拓跋宸走近,將羊皮遞上。婉寧展開一看,是一幅畫:草原、牛羊、帳篷,還有一個小人兒騎在馬上。
“你畫的?”
“嗯。”他點頭,“老師說,要畫心中所想。”
“你心中所想就是這些?”
“還有娘親。”拓跋宸小聲道,“但我不敢畫。”
婉寧看著他,四歲的小孩,眼中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謹慎和疏離。
是她把他教成這樣的。
但這條路,必須這樣走。
“畫得很好。”她把畫還給他,“去吧,繼續練習騎射。再過幾天,我帶你去打獵。”
“真的?”孩子眼睛一亮。
“真的。”婉寧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但要看你表現。如果箭術有進步,就帶你去;如果沒有,就繼續練。”
“我會努力的!”拓跋宸高興地跑開了。
婉寧看著他歡快的背影,心中那點柔軟很快被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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