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
嗯？
“不要告訴其他人……”
朝旭愣住……
孩子們在餐桌上吃著，低著頭假裝沒聽見。畢竟這是大人的事，該讓她們知道的，自然會讓她們知道。
“我知道了……”
朝旭點頭。
她也不過問原因，照做就是。
她相信她有自己的打算。
“那……之後怎麼辦？”
怎麼辦……
謝棠想了想。
“我要回去一趟，和她們商量下……”
但……
她並不打算告訴她們真相。
“什麼時候走？”
謝棠才回來，結果又要走，實在是太趕了，朝旭擔心她的精神和身體吃不消。
“明天吧……”
這麼快？
謝棠說著，扭頭看向許子安。
“子安……”
嗯？
許子安抬頭看她。
“你留在這裡，姐姐們會照顧你，教你很多東西，你跟著她們學習比跟在我身邊好，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不能帶她了。
這次，許子安沒有拒絕。
她看得出謝棠的心情很是糟糕，作為徒弟，她不想給自己師奶奶添麻煩。
“我知道了，師奶奶……”
她點頭，乖乖答話。
“乖……”
謝棠揉了揉她頭頂的發。
吃完飯，孩子們去收拾桌子，洗漱打掃衛生，謝棠站在走廊外，點燃了一根香煙。
“很久沒看到你抽煙了……”
朝旭過來，她以為謝棠戒煙了。
“不過也不能怪你，畢竟……”
朝旭理解她現在的苦楚。
“你覺得……這一切值得嗎？”
謝棠扭頭問她，眼裡帶著少許的迷茫。
很早之前，她決定做這件事的時候，都是非常堅定從不懷疑的，可如今……
“值得啊，為什麼不值得？”
朝旭卻沒有怎麼迷茫。
“謝姨，信仰固然重要，但是太看重它了，反而會看不清全貌……”
說著她靠著牆，嘴角含著笑。
“不管你有沒有做這個，世界末日都是必然的，不會因為你的行為而改變，但是！”
朝旭看向孩子們洗漱的房間……
“她們因為你，而改變……”
“無數的人因為你而改變……”
“這一切並不是無用功……並不是不值得……大家都在慢慢變好，不是嗎？”
謝棠嗯了聲。
“陳博士說，要不要重新再找個人解密下筆記，你考慮得如何？”
提起這個，謝棠搖頭。
“沒必要……”
畢竟陳博士已經是最權威最專業的人了……
她的解讀，不會出錯。
“你會告訴她們真相嗎？”
謝棠搖頭，一並掐滅了煙。
“不會……”
“有時候不知道真相反而是一件好事……隻要結果走向是好的，那這個東西也沒有那麼重要……”
果然……
朝旭聳了聳肩，不發表意見，她尊重她的決定。
“孩子們就麻煩你了，我和她們商量後再看看怎麼做……到時候再來……”
朝旭點頭。
“那你也要小心，外麵那群人把你當成導致世界末日的罪魁禍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小心是自然的，她知道。
“對了，還有一些事……”
隨即，她把火種計劃同朝旭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