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後山了？
肯定是和秦厲一起...
她攥緊了手中的梳子，木質的梳齒地斷了一根。
當晚秦家院子裡飄出久違的肉香。
哎呦，這可是稀罕物！張秀芬提著野雞翅膀，笑得合不攏嘴，得有好久沒吃著野味了。
王桂蘭站在廚房門口，眼睛盯著那隻肥碩的野兔：小叔子就是能耐，第一次上山就弄到這麼好的東西。
秦厲沒搭話，隻是把背簍裡的蘑菇和野果倒出來：這些一起燉了。
鐵蛋聞著香味跑過來，扒著秦厲的褲腿直咽口水：小叔，肉！
秦厲彎腰揉了揉侄子的腦袋，從兜裡掏出幾顆野山楂：先吃這個。
王桂蘭眼尖地看見，立刻把兒子拉過來：傻孩子，這酸果子有什麼好吃的？待會兒吃肉！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秦厲，你小叔肯定留著更好的給彆人了。
秦厲動作一頓，冷冷地掃了大嫂一眼。王桂蘭立刻噤聲，拉著鐵蛋進了廚房。
晚飯時，秦家堂屋難得熱鬨。
野雞燉蘑菇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屋子裡，鐵蛋抱著碗吃得滿嘴流油。秦大山抿著小酒，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還是老二有本事，這野味就是香！
可不是，張秀芬給兒子夾了個雞腿，在部隊練出來的本事就是不一樣。
秦厲把雞腿夾給父親：您吃。自己隻盛了碗湯。
王桂蘭撇撇嘴，把另一隻雞腿夾給鐵蛋：咱家寶貝孫子正長身體呢。
秦建國看了眼弟弟，試探著問：聽說你今天帶那女知青上山了？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隻有鐵蛋啃雞腿的聲音。
秦厲麵不改色，教她認些山貨。
王桂蘭忍不住插嘴：教到太陽落山才回來？村裡可都傳開了...
桂蘭！秦建國喝止妻子，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秦厲放下筷子，眼神銳利如刀：大嫂有話直說。
王桂蘭被他看得發毛，低頭扒拉飯粒：我能有什麼話...就是怕人說閒話...
我的事，不勞操心。秦厲說完，起身離席。
張秀芬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吃飯吃飯。老二，明天給溫暖同誌送些雞肉去，人家城裡姑娘，肯定也好久沒沾葷腥了。
秦厲腳步頓了頓，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掀簾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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