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巴黎的清晨漫步,盧浮宮裡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在馬爾代夫的私人島嶼上,沈硯親手為溫暖戴上剛摘下的雞蛋花;在京都的和室裡,他學著為她穿上繁複的和服,卻總是不小心係錯腰帶,惹得溫暖笑倒在他懷裡。
每一個地方,沈硯都提前清場,確保沒有任何人打擾。溫暖曾無奈地說:我們又不是在逃通緝犯。
沈硯卻隻是將她摟得更緊:我的時間,隻給你。
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沈昱獨自坐在寬大的真皮座椅上。
窗外暮色沉沉,整層樓早已空無一人。他轉動座椅,目光落在辦公桌一角的全家福上——照片裡的父母並肩而立,父親的手自然地搭在母親腰間,而站在一旁的自己,看起來就像個意外闖入畫麵的局外人。
沈昱拿起手機,屏幕上是母親剛發來的照片:威尼斯運河邊,父親正低頭為母親整理被風吹亂的圍巾,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他輕笑一聲,指尖輕輕劃過屏幕。
他是幸運的。
在這個充斥著利益聯姻和表麵恩愛的圈子裡,他的父母是罕見的異類——二十多年如一日地相愛,眼裡始終隻有彼此。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父親對母親說過一句重話,也從未見過母親對父親有過一絲不耐。他們的感情純粹得令人嫉妒。
他也是不幸的。
因為這份感情太過完美,完美到沒有給旁人留下任何插足的餘地。小時候他總以為是自己不夠優秀,所以父親才總是冷著臉;長大後他才明白,父親不是不愛他,隻是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母親。
手機震動,助理發來消息:【沈少,明日的董事會材料已準備完畢】
沈昱放下相框,揉了揉眉心。這個位置曾經是父親的,如今是他的。可他知道,自己永遠做不到像父親那樣——那個男人可以為了母親的一句話放棄整個商業帝國,也可以為了她一個笑容摧毀對手半壁江山。
偏執,瘋狂,卻又深情至極。
真是......令人嫉妒啊。沈昱輕聲自語,目光再次落回照片上母親的笑顏。
在這個世界上,能忍受父親那種性格的人大概隻有母親了。而她不僅忍受了,還深愛著那個男人全部的陰暗麵。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秘書小心翼翼探頭:沈少,林氏那邊...
按原計劃處理。沈昱打斷他,聲音冷靜自持,像極了年輕時的沈硯。
待秘書離開,他最後看了眼手機,將父母的笑臉鎖進屏幕。
總有一天——
他也會找到那個,能讓他心甘情願露出軟肋的人。
就像父親找到母親那樣。
——
金三角的雨季,潮濕悶熱。
破敗的旅館房間裡,林悅蜷縮在角落,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凝固發黑。她的麵容枯槁,眼睛空洞地睜著,仿佛還在不甘地望向某個遠方——那裡有她曾經幻想過的豪門生活,有她以為本該屬於她的男人。
旅館老板罵罵咧咧地踹開門,看到屍體後啐了一口:晦氣!轉身對小弟吼道,拖出去埋了,彆耽誤做生意!
沒有葬禮,沒有墓碑,甚至沒有人知道她的全名。這個曾經自以為能撼動沈硯的女人,最終化作雨林深處一抔無名黃土。
而這時距離她被沈硯送來的時間不過才過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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