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沈黎原本是想拉攏勞倫斯,與裴之衍撮合勞倫斯與沈芝山的計劃相衝。
於是幾人商討決定,催化劑乾脆就由沈黎來扮演。
計劃聊完,沈黎並未想繼續逗留。
從剛才她就注意到,裴之衍的唇色在逐漸變白,額角滲出細密汗珠。
這男人,又在強撐。
沈黎在心裡輕歎。
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讓人在她麵前為他檢查身體。
正想給他留出處理傷口的空間,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蘇景鐸”三個字在屏幕上跳動。
文森特眼尖地瞥見來電顯示,給裴之衍的醫生發去消息後,立即用手肘碰了碰裴之衍,壓低聲音,“蘇景鐸的電話!要不要裝暈留住她?”
裴之衍抬眸望向沈黎,強忍傷口的劇痛,“時間也不早了,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吧。”
沈黎看著他強撐的模樣,心頭莫名煩躁。
這男人永遠改不了這副德行,明明已經痛得冷汗涔涔,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她不由冷聲道,“不了,我還有其他安排。”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她剛轉身,身後傳來一聲悶響。
文森特驚呼,“裴!你怎麼了?”
沈黎猛地回頭,隻見裴之衍整個人向後仰倒,重重摔在沙發上。
她快步上前,觸到他滾燙的額頭,頓時變了臉色。
“怎麼會燒得這麼厲害?”她的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緊張。
文森特無暇理會她的話,他原本以為裴之衍在演戲,還想感慨他這演技直線上升,摸到他灼熱的體溫他瞬間慌了,急忙撥通醫生的電話,“裴暈倒了……對,昨晚他出去了一趟,現在渾身發燙……”
文森特掛了電話,想要扶起裴之衍,“搭把手,把他送回臥室。”
沈黎一邊協助著文森特扶起裴之衍,一邊問道,“他到底受了多少傷?”
“前後三次傷。第一次是沈青青指使章祁以他的名義找人暗殺你,他得知後連夜飛回來。那些殺手以為他是章祁,為了保護你假扮裴,想要表忠心都下了死手,差點要了他的命!幸好鄒平及時趕到。”
文森特餘光掃向沈黎補充道,“好在他沒白受傷,換來了z國那些人護你安全的承諾。”
二人合力將裴之衍放回床上,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他的衣服檢查傷口,
“本來傷的不重,養養就行,後來因為黑蛇那事,出來後被人暗算,其中一處傷口是舊傷二次受傷加重了,第三次就是前段時間那次……”
文森特看見他背部最深的那處傷口血浸透了繃帶,突然神色複雜看向沈黎,“他都這樣了,你昨晚不會跟他……”
沈黎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我還沒失控到那種地步。”
“那估計是昨晚去找你的時候動作太大,扯到傷口了。”
文森特熟練地取出醫藥箱,將可能會用到的醫療機械挨個消毒後擺放好,看著床上眉頭緊蹙的男人,他淡聲說道,
“你說的菟絲花,我剛才查了,我仔細想了想,你好像誤解了我們的本意。”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突然直視沈黎,“不管是裴還是我,我們的本意都是想守護心愛的人。我們希望能用自己的力量,為你們掃清前路的障礙,讓你們可以心無旁騖地追求自己的目標。”
“這從來不是輕視,而是想要與你們並肩作戰的方式。”
“什麼並肩作戰?”一名男子跨步跑進來,迅速戴上手套,拿起一旁的器械就開始為裴之衍處理傷口。
“沒什麼,他舊傷滲血了,你快看看是不是發炎了,我去安排人買藥。”
看著那些大大小小正在愈合的傷,沈黎的心被深深震撼,她猜到裴之衍一定傷的不輕,但沒想到這麼多傷口。
她從未想過,在國內時沈青青竟曾試圖置她於死地,更沒想到裴之衍為她擋下了這麼多。
醫生掀開最後一道繃帶,露出那道最深最猙獰的傷口時,沈黎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那道傷口幾乎貫穿了他的後背,邊緣還泛著不正常的暗紅色。
醫生不由蹙眉,“不是說了讓他靜養幾天,眼看著快要長好了,怎麼又裂開了?”
文森特無奈道,“還不是有些人英雄情結又上頭了,我都來不及問一句,人就跑沒影了。”
沈黎沒有插話,靜靜在一旁看著醫生處理裴之衍的傷口。
確認隻是傷口感染引發高燒,並無生命危險後,她鬆了口氣,看向文森特,“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一會兒會安排人送些藥過來。”
文森特一愣,沒想到沈黎知道了那些事,看見了這些傷後還能走的這麼乾脆。
沈黎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頭正對上文森特不解怔愣的表情,歎了口氣道,“並肩作戰的前提是我們接受,是凡事互相商量,而不是你們自以為是的單方麵給予。”
“文森特,等他醒來後,請你轉告他。”
“暗處的冷箭,我能躲開,商場的明槍,我能應對,我需要的不是死士,而是能與我背靠背作戰的夥伴。”
“這話,對你也同樣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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