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白天沈黎在辦公室熟視無睹眾人異樣的眼光。
她對弗洛伊的“偏愛”明目張膽，不僅將他從普通助理破格提拔為特助，更當眾宣布了新規矩。
“從今天起，隻有弗洛伊可以不經敲門直接進入我的辦公室和會議室。”
沈黎站在辦公桌前，目光緩緩掃過裴之衍留下的整個秘書團隊，“其他人，未經允許擅自進入，”
她頓了頓，聲音冷了下去，“一律按內鬼處理。”
辦公室裡落針可聞。
眾人麵麵相覷，看向弗洛伊的眼神複雜難辨。
弗洛伊垂著眼站在沈黎身側，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這樣一來勞倫斯應該能看見他在沈黎身邊的地位了吧。
得到了沈黎的重視，白天，弗洛伊在沈黎麵前更加賣力工作。
夜晚，他在酒店房間裡對著沈黎的替身極儘殷勤。
可每次情y散去，“沈黎”總會抽身離開，從不過夜。
這種若即若離又讓弗洛伊莫名焦躁。
終於，在成為“特助”的第三天晚上，他在床上摟著替身的腰，聲音委屈得像要滴出水來，“為什麼david可以有自己的公寓……而我隻能在這裡？”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替身的後背，帶起一陣戰栗，“我是不是……隻是您解悶的工具？”
替身按照沈黎事先的交代，隻是慵懶地笑了笑，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尖，“急什麼？這才幾天。”
“可我想要的不止這些……”弗洛伊湊近，呼吸灼熱，
“我想要一個名分，一個能光明正大站在您身邊的資格。哪怕隻是……您眾多情人裡，比較特彆的那個。”
那一晚，他使儘渾身解數，在床上將人吊得不上不下，逼著替身給出承諾。
最後替身被磨得沒法，隻能含糊地應了句“再說吧”。
事後，替身給沈黎打電話吐槽時，沈黎在電話這頭輕笑出聲。
“才兩天就急了……”她握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看來勞倫斯那邊，還沒完全相信我們這出戲。”
隔天，沈黎與西瑞妮的視頻會議，超絕不經意提及之前與奧古斯談的合作，
“說起來，奧古斯那邊之前對我提的合作很感興趣，說回去考慮。這都等了多久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西瑞妮在屏幕那頭挑眉，配合地問，“聯係不上？”
“嗯。”沈黎抿了口咖啡，眉頭微蹙，“我讓人查了，他回老宅了。估計……又是勞倫斯在中間攔著。”
她放下杯子，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你說，要是他們知道沈芝山手裡也有一份完整的配方……”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弗洛伊端著新煮的咖啡走進來，腳步很輕。
他抬頭時，正對上沈黎倏然收住話音的表情。
沈黎看了他一眼，神色自然地轉向屏幕，語氣瞬間切換，“國內的項目我已經審核完了，有些風險點還需要進一步評估，但大方向沒問題……”
弗洛伊將咖啡放在她手邊，垂著眼睫，動作恭敬如常。
“沈總，您的咖啡。”弗洛伊輕聲說，退後兩步，轉身離開。
門合上的瞬間，沈黎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而門外，弗洛伊快步走向洗手間，反鎖隔間的門後，顫抖著手掏出手機。
他低頭打字時，眼底閃著興奮的光。
消息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他靠在隔間壁上，長長舒了口氣。
這麼多天的委曲求全，終於……有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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