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肅還沒有找到他的楚楚呢。
這怎麼行?
幾乎是心血來潮,又像是某種壓抑已久的念頭終於找到了一個看似合理的宣泄口。我輕輕起身,指尖靈力流轉,無聲無息地籠罩了沉睡的他,也籠罩了我自己。
光影扭曲,身形變幻。
首先是我自己。身形拔高,骨骼發出細微的輕響,胸前的柔軟被堅實的胸膛取代,麵部線條變得硬朗,眉宇間褪去了屬於楚傾的冷毅,多了幾分屬於“阿肅”的俊朗。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幻化出的、屬於男性的修長手指和寬闊手掌,再看向床榻——
接著,是蕭沉。靈光溫柔地籠罩了他,墨發如雲鋪散,襯得那張被我幻化出的、屬於女子的容顏愈發白皙,他的身形在睡夢中微微縮攏,纖細的脖頸,起伏的胸口,在薄被下勾勒出屬於女性的、柔軟的曲線。我仔細看去,心中微微一動——是我記憶中“楚楚”的模樣,柔美精致,眉眼間帶著一絲天然的清冷與孤高,隻是此刻閉著眼,恬靜安然。
成了。
我,此刻是阿肅。
他,是沉睡的楚楚。
我的心跳,毫無預兆地漏跳了一拍,隨即劇烈地鼓噪起來。
我躺回他身邊,不,是“她”身邊。看著“楚楚”近在咫尺的、與我記憶中一般無二的容顏,一種奇異的熱度開始在體內竄動。不同於麵對蕭沉時那種帶著征服與占有欲的熾熱,此刻看著楚楚柔美的側臉、纖細的脖頸、以及那在輕薄寢衣下微微起伏的、屬於女性的柔軟曲線……竟讓我感到一種截然不同的、帶著憐惜與……迷戀的悸動。
我俯下身,如同被蠱惑般,輕輕摟住楚楚的肩頸,吻上了那微微張開的唇、觸感柔軟得不可思議。然後是臉頰,鼻尖,額頭……每一個輕吻都帶著一種探索般的新奇與溫柔。楚楚的肌膚,是這般細膩溫軟。
吻漸漸加深,從輕柔的觸碰變成了帶著熱度的廝磨。我的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更緊地摟進懷裡,感受著那完全不同於蕭沉身體的柔軟與馨香。
“唔……”懷裡的楚楚發出一聲模糊的嚶嚀,長睫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雙初醒時還帶著迷蒙水光的眸子,在看清近在咫尺、完全陌生的“阿肅”的臉時,瞬間瞪大,瞳孔裡充滿了驚駭與難以置信!
楚楚猛地發力,將毫無防備的我連推帶踹,狠狠掀到了一邊!
“你是什麼人?!”一聲厲喝脫口而出,嗓音清亮,卻是完完全全的女聲!
楚楚自己也愣住了,難以置信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充滿了驚愕與混亂。
我被他那一腳踹得差點岔氣,尤其目標精準,險險擦過某個即便幻化出來也覺尷尬的部位。我緩了口氣,壓下那點狼狽,故意用“阿肅”低沉而帶著委屈戲謔的嗓音開口:
“夫人好狠的心,這是準備謀殺親夫嗎?踹那麼狠,差點就……”我揉了揉被踹的地方,我意有所指地往下看了看,“……踹到為夫的命根子了,雖然是幻化的吧,我說夫人,你現在就算是女子身,芯子裡也是個男人吧?怎麼對男人……下得了這麼狠的腿?”
楚楚的身體猛地一僵,那雙驚惶的眼睛死死盯住我的臉,似乎在極力辨認,目光從驚駭變為審視,眉頭緊緊蹙起,似乎在努力回憶。忽然,她眼神一動,像是想起了什麼,遲疑地、帶著試探地開口,聲音依舊是她不習慣的嬌柔女聲“……楚傾?”
我挑了挑眉,恢複了自己原本的聲線,雖然頂著阿肅的臉,語氣卻帶了點楚傾的調子:“對,認出我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錦被裹住、但明顯曲線不同的身體,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聲音裡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慌亂。
“這不明擺著嗎?”我攤攤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把你變成了楚楚,把我自己變成了阿肅。楚傾和蕭沉名正言順登記了,可喜可賀。可當初在萬魔淵,蕭沉你可是以楚楚的樣子走丟的,我阿肅找了那麼久,心急如焚,現在總得給他一個交代,讓他找到自己的夫人吧?”
“夫人?”楚楚迷茫地重複了一句,似乎還沒完全適應這個稱呼和此刻荒謬的處境。
“對,就是夫人!”我湊近些,看著她那雙因為屬於女性麵容而顯得格外水潤清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當時在萬魔淵,咱倆扮作的是什麼?是私奔的貴女和她的強大修士夫君。你,楚楚,就是我的貴女夫人。”
楚楚臉上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無奈,手腳似乎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裹著被子往牆角又縮了縮,聲音悶悶的,帶著認命般的疲憊:“楚傾……你就會變著法子折騰我……”
“我怎麼是折騰你?”我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摟進懷裡,感受著那全然不同的、柔軟馨香的觸感,聲音低啞下去,“我是太高興了……也想讓我心愛的楚楚夫人,知道楚傾的快樂。”
懷裡的身體瞬間僵硬,輕微地抗拒著:“楚傾……現在這個樣子……太奇怪了……彆這樣……”
我停下動作,看著她躲閃的眼睛,忽然想起一樁舊事,嘴角勾起一抹笑,貼著她的耳廓,故意提醒,:“奇怪?可我記得,在萬魔淵的時候,你好像答應過我一個小要求……可以用這個模樣的,你忘了?”
“我……我不記得了……”楚楚立刻否認,她偏過頭,耳根紅透,“我……我應該不會答應的。”語氣卻沒那麼篤定。
我低笑,不再糾纏這個,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摟得更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用阿肅的嗓音,帶著蠱惑般的溫柔說:“我的楚楚夫人最好了……就讓夫君來讓夫人感受一下,楚傾的快樂,好不好?”
說完,不等她回應,我便再次吻住了那柔軟的唇。這一次,不再是試探,而是帶著明確目的的纏綿。她起初還有些僵硬,但在唇舌溫柔的攻陷下,那點抗拒漸漸化為了細微的顫抖和生澀的回應。
不知吻過了多久,在我將她吻得氣喘籲籲、眼神迷離時,她忽然側過臉,避開我的親吻,那白皙的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哼哼般說了一句:
“……既然你說是我的夫君……那你……為什麼不喊我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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