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為何,衛嬋總覺得,傳聞中的衛嬋,她並不喜歡。
因此,要將自己和傳聞中的那個人聯係到一起時,她心中很是抗拒。
好在麵對她的疑問,謝寅思索片刻,搖頭:“現下沒有。”
衛嬋竟覺得鬆了口氣:“……我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謝寅歎了口氣:“你信不信,並不重要,待你恢複記憶,自會知曉一切。”
“……”
衛嬋看他一眼,沒有接話,翻身上馬:“回去了。”
“等等。”
本已打馬欲走,聞言,衛嬋又退了回來:“還有何事?”
“你昨日在謝迎玉書房裡找到的信,寫了什麼?”
“……”
寫了什麼?
她也沒看哪。
衛嬋搖頭:“沒看清。謝迎玉回來得著急,我隻看了沒幾個字。”
“那你看見了什麼?”
“忘了。”
“……”
謝寅抿唇,似是無奈:“罷了,回去吧。”
這次,衛嬋什麼也沒說,徑直上路了。
走出去一段距離,她才問陸青升:“昨日,你看清楚信裡寫了什麼嗎?”
陸青升沉默了一會,道:“沒有。”
“真沒有?”
他又沉默了一會,改口道:“……那信開頭,是你……是衛嬋的名字。”
“……寫給衛嬋的?”
“是。”
“……”
見衛嬋不出聲,陸青升提議:“你若好奇,再回去看一遍就是。”
“晚些去,”衛嬋心裡亂糟糟的,“昨日接了聖旨,謝迎玉定是要入京去的。他定不放心我,會設法控製我。”
“那你打算如何?先不回去?”
“不回去,便要斷藥,不行。”
衛嬋否定了他的話,又解釋:“我擔心的不是他控製我,是他傷害阿枝或者齊秀。”
陸青升很輕地笑了一聲:“……你竟還在意這些?當初將齊秀丟給謝迎玉做人質時,可不見你這般在意她。”
“正因當時不在意,此時才愧疚,才會擔心她。”
“那就去問問謝寅,齊秀被關在何處。”
“謝寅都說了,謝迎玉並不相信他。且那日我與謝寅切磋時,謝迎玉帶走了齊秀,多半也是為了躲開謝寅……問他不是白費功夫?”
“……”
陸青升安靜了一會,誇她:“你倒是比從前聰明了些。”
衛嬋並不在意他的評價,反而問道:“你從何時開始,借居於我的身體?在我失憶前,還是在我失憶後?”
“在你從囚車上醒來的前一瞬。”
“當真?”
“若有假,我受天打雷劈,烈火焚身,日夜不息。”
“……”
衛嬋失望,什麼也沒再說。
……
回到楚王宮,漫無目的地晃蕩到長寧宮,剛一進去,阿香就欣喜若狂地跑過來報信:“女公子,楚王殿下來了。”
衛嬋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