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豔站在異能局門口時，低腰牛仔褲的腰帶又鬆了——不是她又瘦了，是石娃淩晨三點在玉墜裡翻來覆去，美其名曰“意識體晨練”，實則把她係腰帶的鬆緊帶震得快崩了。她單手揪著褲腰，另一隻手往領口摸玉墜，指尖剛碰到冰涼的玉麵，就聽見石娃的聲音跟剛睡醒似的發黏：“姐，你能不能彆總摸我‘房子’？再摸我就把你昨晚夢到吃火鍋的事兒，跟等會兒來的帥哥美女說！”
“你敢！”慕容豔咬牙，指尖在玉墜上掐了個小坑，“我夢到吃毛肚怎麼了？總比你夢到跟青銅神樹拜把子強！”
正吵著，一輛奶白色的suv“吱”地停在跟前，車窗降下，露出張笑眼彎彎的臉——女生紮著高馬尾，發尾染了點薄荷綠，穿件短款露腰衛衣，底下是工裝短褲，兩條腿又直又長，手裡還拎著個半人高的黑箱子，看著像剛從五金店出來的。
“是慕容豔姐姐吧？”女生跳下車，聲音脆得像咬了口冰鎮西瓜，“我是林薇薇，木係異能者！陸隊說你超厲害，上次把金土佬的金粉都吸光了，真的假的？”
慕容豔還沒來得及回話，玉墜突然“叮”一聲，石娃的聲音透著興奮：“哇！這就是木係美女啊！姐姐你腰好細，衛衣上的小草莓好可愛——對了，你手裡拎的是啥？不會是裝零食的吧？”
林薇薇愣了下，隨即盯著慕容豔的領口笑：“是石娃吧？陸隊跟我說過你！我這箱子裡不是零食，是‘異能除草機’——上次抓木行妖的時候，那妖躲在綠化帶裡不出來，我直接用這個把草剃光了，它立馬就露餡了！”
說著，林薇薇“哢嗒”打開箱子，裡麵居然真的是台改裝過的除草機，機身還貼了張卡通貼紙，印著隻舉著樹葉的小熊。慕容豔看得眼皮直跳：“你這……是把家用除草機改造成異能武器了？”
“不然呢？”林薇薇理直氣壯，“木係異能操控植物是厲害，但遇到頑固的妖，還得靠硬家夥！上次我用這玩意兒，把木行妖的根都給剃禿了，它哭著喊著說再也不偷盆栽了！”
玉墜裡傳來石娃的笑聲：“姐姐你太酷了！比上次那個隻會用金係異能耍帥的家夥強多了——對了，沈浩帥哥呢？他是不是跟小說裡寫的一樣，穿白襯衫，袖口卷到小臂，還露著青筋？”
林薇薇剛想接話，就見遠處走來個穿淺灰色衝鋒衣的男生，個子得有一米八五，頭發軟軟地貼在額前，手裡拎著個黑色背包，走路穩穩當當的，看著像個溫柔的戶外博主。他走近了，才露出雙帶笑的眼睛，聲音跟春風似的軟：“不好意思，路上遇到個老奶奶找孫子，耽誤了會兒。我是沈浩，水係異能者。”
慕容豔剛想打招呼，就感覺領口的玉墜突然發燙——石娃的意識波動得厲害，跟揣了隻兔子似的：“姐！快看！他手腕上的表是限量款的！還有他背包上的掛墜，是黃河邊的老銀飾！他是不是早就去過黃河了？會不會提前踩過點？”
沈浩像是聽到了什麼，目光落在慕容豔的領口，笑著問：“是石娃在說話嗎？陸隊說你對古董很有研究，下次有機會，想跟你請教下黃河流域的古銀飾文化。”
慕容豔臉一紅，趕緊把玉墜往衣服裡塞了塞：“他就是話多，你彆介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黃河？”
“現在就走，”沈浩打開suv的後門，“陸隊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先去黃河邊的民俗村住下，晚上觀察河伯珠的氣息——據說河伯珠在月圓之夜會發光，水行護法肯定會選今晚動手。”
林薇薇第一個跳上車，把除草機往後備箱一塞，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慕容姐，你坐這兒！咱們路上可以聊會兒天，我還想知道你怎麼用土屬性吸金粉呢！”
慕容豔剛坐下，就感覺玉墜又開始“作妖”——石娃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偏偏能讓她聽得清清楚楚：“姐，你往左邊挪點，離沈浩帥哥近點！你看他開車的姿勢，手指握方向盤的力度，是不是超有安全感？還有他剛才笑的時候，嘴角有個小梨渦，好可愛！”
“你能不能閉嘴？”慕容豔咬著牙，用口型對玉墜說，“再亂說話，我就把你扔到後備箱跟除草機作伴！”
沈浩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笑著問：“是不是石娃又說什麼好玩的了？沒關係，我挺喜歡聽他說話的，感覺很有趣。”
慕容豔的臉更紅了，林薇薇在旁邊“噗嗤”一聲笑出來：“慕容姐，你跟石娃的互動也太有意思了吧！我跟我家那盆‘綠蘿精’溝通的時候，它隻會說‘要澆水’‘要曬太陽’，跟個隻會乾飯的小學生似的。”
“綠蘿精？”慕容豔愣了下，“你還養了妖精當寵物？”
“不算寵物，是夥伴，”林薇薇從口袋裡掏出個小玻璃瓶，裡麵裝著片綠油油的葉子，葉子居然在慢慢動，“它叫小綠，上次我抓木行妖的時候，它幫我聞出了妖的氣息。不過它特彆懶，除了吃就是睡，上次我出差三天沒澆水，它居然跟我鬨絕食，把葉子都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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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墜裡的石娃突然插話：“我比它厲害多了！我不僅能聞妖的氣息，還能辨彆古董的年代！上次慕容姐在古玩市場看到個假青銅器，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民國仿的，上麵的銅鏽是用醋泡出來的！”
沈浩從後視鏡裡點頭：“石娃的能力確實厲害，黃河邊的民俗村裡有很多古董販子，說不定還能幫我們辨彆下有沒有被妖精附身的古董——有些妖精會附在古董上，混進民俗村打探消息。”
一路上，幾個人聊得很投機——林薇薇給他們講了用除草機抓木行妖的趣事，說那妖最後躲在小區的草坪裡，被她的除草機追得滿地跑，最後還哭著說“再也不破壞綠化了”；沈浩則給他們科普了黃河的民俗文化，說黃河邊的漁民在出海前會祭拜河伯，還會在船上掛老銀飾，說是能辟邪；慕容豔也講了上次抓水行妖的經曆，說那妖躲在遊泳池裡，把水變成了果凍狀，最後被她用火焰加熱，差點變成“水果凍”。
聊著聊著，suv就開到了黃河邊的民俗村。民俗村建在黃河大堤旁邊，全是白牆灰瓦的老房子，門口掛著紅燈籠，牆上還畫著黃河鯉魚的圖案。村口有個老奶奶在賣糖畫，旁邊圍著幾個小孩，熱鬨得很。
“我們住的地方就在前麵，”沈浩停下車，“是個老院子，陸隊說裡麵有個地下室，正好可以用來放設備。”
幾個人剛把行李搬下車，就見個穿著藍色土布褂子的老爺爺走過來，手裡拎著個竹籃，籃子裡裝著幾個黃澄澄的柿子：“你們是來旅遊的吧？這是我們家種的柿子，甜得很，你們嘗嘗。”
林薇薇第一個接過柿子，咬了一口：“哇！真甜！爺爺，您知道河伯珠嗎？我們聽說河伯珠在黃河裡，想來看看。”
老爺爺的臉色突然變了，把竹籃往身後藏了藏：“你們問河伯珠乾什麼？那東西邪性得很，幾十年前有人想撈它，結果被黃河水卷走了，再也沒回來過。你們年輕人，彆瞎打聽，小心惹禍上身。”
慕容豔心裡一緊——老爺爺的反應太奇怪了，像是知道什麼秘密。她剛想追問，就感覺領口的玉墜突然發燙：“姐！他身上有妖氣！不是很濃，但肯定是妖精的氣息！他的竹籃裡，除了柿子，還有彆的東西！”
沈浩也皺起眉，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慕容豔——他的水係異能對妖氣很敏感，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林薇薇則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在了口袋裡，那裡藏著個迷你版的除草機按鈕，隻要一按，就能噴出麻醉劑。
老爺爺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警惕，轉身就想走：“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彆瞎打聽河伯珠了。”
“爺爺，等一下，”慕容豔趕緊叫住他，“我們不是來撈河伯珠的，是來保護它的——最近有壞人想偷河伯珠，我們是來阻止他們的。您是不是知道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們？”
老爺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他們，猶豫了半天，才歎了口氣：“你們跟我來，到我家說吧。這裡人多眼雜，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