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鳳凰山的暮色像潑翻的硯台,絳紫混著赭紅洇染了整座山巒。遼代磚塔的飛簷在殘陽中勾勒出鋒利的剪影,塔基下叢生的酸棗樹掛著紅透的小果,被山風一吹,簌簌落在慕容豔露著腳踝的細帶涼鞋上。
“我說這破山能不能整點陽間的路?”慕容豔踢掉鞋縫裡的酸棗刺,豐盈的身段倚在一塊刻著遼代契丹文的石碑上,裙擺被風吹得貼在大腿上,勾勒出惹眼的曲線。她抬手抹了把額角的薄汗,指尖劃過精致的鎖骨,“雲霄你個挨千刀的,當初誰說鳳凰山是‘遼代小江南’?這比我奶家後院的苞米地還難走!”
雲霄正蹲在石碑前研究碑文,聞言回頭時,目光剛好落在她被風吹起的裙擺上,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慌忙移開視線,伸手遞過一瓶冰鎮酸梅湯,語氣帶著慣有的欠揍:“慕容大美女,咱能不能有點文化?這石碑是遼聖宗時期的功德碑,上麵寫的是蕭太後當年在鳳凰山建寺祈福的秘聞,擱古玩市場能換三套學區房。再說了,要不是你非穿這‘行走的荷爾蒙’套裝,至於被酸棗刺追著紮嗎?”
“怎麼著?老娘穿得好看也有錯?”慕容豔挑眉,接過酸梅湯仰頭灌了一口,晶瑩的湯汁順著嘴角流下,滴落在胸口的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水漬。她故意往前湊了兩步,豐滿的胸脯幾乎貼到雲霄胳膊上,“是不是看呆了?後悔當初死皮賴臉追我了?”
雲霄的耳尖瞬間紅透,伸手攬住她的腰往旁邊一帶,避開從樹梢落下的枯枝:“彆鬨,這地方邪性得很。你忘了王教授說的?鳳凰山是遼代皇家祭祀地,底下埋著不少陪葬坑,民間都說夜裡有契丹女鬼出來遛彎。”他的手掌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她腰肢的柔軟,說話的聲音都帶了點顫音,“而且你那遼代血玉,剛才在山腳下就發熱了,指定是感應到什麼東西了。”
慕容豔脖子上的血玉吊墜確實在發燙,那是一塊雕成鳳凰形狀的赤色玉佩,玉質通透,裡麵仿佛有血絲在流動。這是他們從遼代蕭太後的陪嫁墓裡挖出來的寶貝,一路過來怪事不斷,先是羅盤失靈,再是遇到成群的烏鴉擋路,現在連血玉都開始“鬨脾氣”。
“說起這血玉,我昨天查資料發現個有意思的事兒。”五娃蹦蹦跳跳地跑過來,紮著雙馬尾的小美女穿著粉色運動服,手裡舉著個平板電腦,“朝陽本地誌裡寫著,蕭太後當年有塊‘鳳凰血玉’,說是用長白山的赤玉混合了九十九個處女的血淬煉而成,能驅邪避災,還能……還能讓男人欲罷不能!”
“小兔崽子你懂什麼叫欲罷不能?”二娃伸手揉了揉五娃的頭發,帥氣溫柔的臉上掛著壞笑,“這叫陰陽調和,懂不懂?就像我跟你姐……”
“呸!誰是你姐?”五娃抬腳踹在二娃小腿上,臉頰通紅,“你再胡說八道,我讓三娃把你手機裡的美女主播全拉黑!”
三娃推了推金絲眼鏡,斯斯文文地補充:“從考古學角度來說,血玉的‘血絲’其實是鐵離子氧化形成的,所謂‘處女血淬煉’大概率是民間附會。不過鳳凰山確實有遼代祭祀用的血玉記載,《遼史·禮誌》裡提到,聖宗年間曾在鳳凰山設‘血玉壇’,每年春秋兩季用牛羊血祭祀山神,祈求國運昌隆。”
“說得比唱的好聽,”大娃扛著個金屬探測儀走過來,他身材高大,濃眉大眼,“那咱現在是找祭祀壇還是找黑風教?我這探測儀都快被山上的石頭整瘋了,全是遼代的鐵器碎片,還有不少……”他突然壓低聲音,“還有不少人骨!”
四娃正蹲在路邊觀察一株開著黃色小花的植物,聞言抬頭:“彆一驚一乍的,這是鳳凰山特有的‘遼代斷腸草’,跟南方的鉤吻不是一個品種,雖然有毒,但根莖能入藥,治風濕痹痛特彆管用。”他長得眉清目秀,說話慢條斯理,手裡還拿著個標本夾,“至於人骨,遼代戰亂頻繁,鳳凰山又是軍事要塞,埋幾個人很正常。不過我剛才發現,這附近的草葉上有新鮮的血跡,而且……”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陣刺耳的怪笑突然從山林深處傳來,像是夜貓子被踩了尾巴。山風瞬間變得陰冷,吹得人汗毛倒豎,遼代磚塔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老長,像個張牙舞爪的鬼怪。
“不好,是黑風教的人!”雲霄瞬間繃緊了神經,一把將慕容豔拉到身後,左手握住腰間的玄鐵劍,右手祭出一道淡藍色的靈力屏障。他俊朗的臉上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眼神銳利如鷹,“慕容豔,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們,這些雜碎不好對付!”
“誰要你保護?”慕容豔卻從他身後繞出來,血玉吊墜在月光下發出紅光,她抬手扯開領口的紐扣,露出精致的事業線,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老娘的‘鳳凰焚天訣’可不是吃素的,今天就讓這些不開眼的東西見識見識,什麼叫性感與實力並存!”
話音剛落,幾十條黑影從酸棗樹叢裡竄出來,個個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雙泛著凶光的眼睛。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臉上戴著猙獰的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遼代契丹族的狼頭圖騰,手裡握著一把鑲著黑寶石的彎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慕容豔,交出遼代血玉,饒你們全屍!”狼頭麵具人聲音嘶啞,像是被砂紙磨過,“此玉乃我黑風教鎮教之寶,當年被蕭太後盜走,今日理應物歸原主!”
“你可拉倒吧!”慕容豔笑得前仰後合,豐滿的胸脯隨著笑聲劇烈起伏,“就你們這非主流造型,還敢碰瓷遼代文物?蕭太後要是活著,不得把你們的麵具薅下來當尿壺?”她故意挺了挺胸,眼神挑釁地看著狼頭麵具人,“再說了,這血玉認主,你有本事自己來拿啊?”
“不知死活!”狼頭麵具人怒吼一聲,揮刀劈出一道黑色的妖風,直撲慕容豔麵門。妖風裹挾著沙石,帶著刺鼻的硫磺味,路邊的酸棗樹被吹得攔腰折斷。
雲霄一把將慕容豔摟進懷裡,腳下踩著遼代輕功“踏雪無痕”,帶著她瞬移到石碑後麵。他低頭時,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臉上:“逞什麼能?這黑風教修煉的是遼代禁術‘黑風邪功’,邪氣得很。”
慕容豔感受著他結實的胸膛,故意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聲音嬌媚入骨:“那你可得護好我呀,我的大英雄。要是我被抓走了,你可就再也摸不到……”
“閉嘴!”雲霄的臉瞬間紅到耳根,伸手捂住她的嘴,卻被她趁勢咬了一口。柔軟的嘴唇碰到他的掌心,帶著溫熱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僵。
這邊兩人打情罵俏,那邊五娃已經和大娃二娃三娃四娃擺開了陣勢。五娃手裡拿著一把遼代青銅短劍,是從考古工地撿的“玩具”,此刻卻泛著淡淡的金光:“大娃哥,用你的‘石破天驚拳’砸他們的膝蓋!二娃哥,你用‘千裡耳’聽聽他們有沒有埋伏!三娃哥,用你的‘透視眼’看看麵具後麵是不是醜八怪!四娃哥,你趕緊整個毒草扔他們臉上!”
“收到!”大娃大喝一聲,拳頭攥得咯咯響,朝著一個黑衣人衝過去。他的拳頭帶著風聲,砸在黑衣人腿上,隻聽“哢嚓”一聲,黑衣人慘叫著跪倒在地,膝蓋骨直接被砸碎。
二娃閉上眼睛,耳朵微微顫動,突然喊道:“左邊五十米有個山洞,藏著十幾個黑衣人,還有個老頭在念咒語!”
三娃推了推眼鏡,眼睛裡閃過一道藍光:“報告五娃姐!麵具後麵是個禿子,左臉有個刀疤,醜得驚天動地!”
四娃彎腰摘了一把“遼代斷腸草”,手腕一甩,草葉帶著毒液飛向黑衣人。幾個黑衣人躲閃不及,被草葉碰到皮膚,瞬間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疼得嗷嗷直叫。
“一群小屁孩也敢放肆!”狼頭麵具人見狀大怒,揮刀指向五娃,“黑風噬魂!”黑色的妖風凝聚成一個骷髏頭,張著血盆大口撲向五娃。
“小心!”二娃瞬間衝到五娃身前,展開雙臂護住她。他俊朗的臉上滿是堅定,身上泛起金色的護體靈光:“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五娃!”
骷髏頭撞在靈光上,發出刺耳的滋滋聲。二娃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卻依舊死死護著五娃,眼神溫柔地看著她:“彆怕,哥沒事。”
五娃眼眶一紅,伸手抱住二娃的腰,聲音帶著哭腔:“二娃哥你傻啊!你明明打不過還硬扛!”她抬頭時,眼淚掉在二娃的衣襟上,“以後不準這麼拚命了,不然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聽你的。”二娃抬手擦掉她的眼淚,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語氣寵溺,“隻要你不不理我,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讓黑衣人都愣了一下,慕容豔趴在雲霄懷裡笑出了聲:“這倆小屁孩,談戀愛都不分場合!”
“彆笑了,小心被偷襲。”雲霄摟緊她的腰,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飽滿的胸口,“不過說真的,二娃這小子,跟我當年追你一模一樣,都是不要命的主。”
“誰跟你一樣?”慕容豔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指尖帶著微涼的觸感,“你當年追我,是趁我喝醉了偷親我,還說什麼‘慕容豔,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現在想想,真夠土味的。”
“土味怎麼了?”雲霄低頭,鼻尖蹭過她的鼻尖,呼吸交織在一起,“你還不是被我這土味情話拿下了?”他的嘴唇越來越近,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突然聽到“哢嚓”一聲,血玉吊墜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紅光暴漲。
“不好!”狼頭麵具人盯著血玉,眼睛裡閃過貪婪的光芒,“血玉認主成功,快動手!”
幾十條黑衣人同時發難,黑色的妖風、淬毒的暗器、鋒利的刀劍一起朝著慕容豔襲來。雲霄臉色一變,將慕容豔緊緊護在懷裡,靈力屏障瞬間擴大,擋住了大部分攻擊,但還是有一枚毒針穿過屏障,朝著慕容豔的肩膀射去。
“小心!”慕容豔猛地推開雲霄,自己卻被毒針射中肩膀。她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血玉吊墜的紅光卻更盛了,順著她的傷口湧入體內。
“慕容豔!”雲霄怒吼一聲,眼睛瞬間變紅,身上爆發出強大的靈力,“我要你們償命!”他揮劍朝著狼頭麵具人衝過去,玄鐵劍帶著藍色的劍氣,劈開了黑色的妖風。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慕容豔感覺體內有一股灼熱的力量在流動,傷口的疼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她低頭看著血玉吊墜,隻見裡麵的血絲像是活了過來,在玉質裡遊走,隱約組成了一幅遼代地圖的輪廓。
“原來這血玉裡藏著蕭太後的寶藏地圖!”慕容豔恍然大悟,她想起王教授說過,蕭太後晚年在鳳凰山修建了一座秘密宮殿,裡麵藏著她畢生收集的奇珍異寶和兵書秘籍,“黑風教想要的不是血玉本身,而是寶藏!”
狼頭麵具人聽到這話,眼神一凜:“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不能留你了!”他舉起彎刀,朝著慕容豔劈來,刀身上的黑寶石發出詭異的光芒,“黑風斬!”
慕容豔側身躲開,血玉吊墜的紅光順著她的手臂湧入掌心,凝聚成一把赤色的鳳凰形長劍。她豐滿的身段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裙擺飛揚,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語氣帶著嬌媚又淩厲的笑:“想搶老娘的東西?先問問我這‘鳳凰劍’答不答應!”
鳳凰劍帶著灼熱的氣息,與狼頭麵具人的彎刀撞在一起。“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狼頭麵具人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裂開,鮮血直流。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慕容豔:“你怎麼能催動血玉的力量?這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慕容豔一步步逼近他,鳳凰劍指著他的喉嚨,豐盈的身段微微前傾,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因為老娘是天命所歸,而你,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她故意挺了挺胸,眼神魅惑,“再說了,長得帥的都幫我,長得醜的都得死,這就是江湖規矩。”
雲霄趁機揮劍砍倒了幾個黑衣人,跑到慕容豔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語氣帶著擔憂:“你怎麼樣?傷口沒事吧?”他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肩膀,動作溫柔,眼神裡滿是疼惜。
“沒事,”慕容豔靠在他懷裡,故意用臀部蹭了蹭他的大腿,聲音嬌媚,“有你在,我怎麼可能有事?不過剛才你擔心我的樣子,還挺帥的,要不晚上……”
“彆鬨!”雲霄的臉又紅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腰,“先解決了這些雜碎再說。”
就在這時,山洞裡突然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一個穿著遼代服飾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出來。他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眼睛裡卻閃爍著詭異的綠光,手裡拿著一個青銅羅盤,上麵刻著遼代契丹文。
“慕容姑娘,彆來無恙啊?”老頭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熟悉的感覺,“還記得我嗎?”
慕容豔皺起眉頭,覺得這老頭的聲音很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她仔細打量著老頭的服飾,發現他穿的是遼代薩滿教的祭司服裝,衣服上繡著鳳凰圖騰,與血玉吊墜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你是誰?”慕容豔握緊鳳凰劍,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頭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血玉的全部秘密。蕭太後當年煉製血玉,不僅僅是為了寶藏,更是為了複活她的情人——遼代戰神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三娃推了推眼鏡,驚訝地說道,“耶律休哥是遼代著名的軍事家,在高梁河之戰中大敗宋軍,被譽為‘戰神’。史書記載他死於統和十六年,難道……”
“史書記載?不過是蕭太後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老頭陰惻惻地笑了,“耶律休哥其實是被宋軍的‘五毒散’毒死的,蕭太後為了複活他,耗費畢生心血煉製血玉,收集了長白山的赤玉、醫巫閭山的清泉、渤海國的珍珠,還有……九十九個處男的精血。”
“處男的精血?”二娃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五娃剛才說的處女血是假的?”
五娃臉一紅,抬腳踹了他一下:“我哪知道是處男血?都是網上查的!”
“彆打岔!”慕容豔瞪了他們一眼,繼續盯著老頭,“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你和黑風教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