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道深處的光線驟然變得柔和,溫潤的光暈從兩側石壁上流淌而下,將整條長廊暈染得如同鑲嵌了無數星辰。慕容豔剛踏進去半步,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倒抽一口涼氣,飽滿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瞪得溜圓,差點把眼珠子黏在那些流光溢彩的石頭上。
“我的娘哎!這……這是把整個東北的奇石寶庫都搬這兒來了吧?”她甩開雲霄的手,像隻撒歡的小狐狸撲了過去,指尖撫過一塊瑩白如凝脂的石頭,觸感溫潤細膩,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油脂光澤,“這是岫玉!還是老坑料的冰種岫玉!色澤這麼勻淨,水頭這麼足,拿去做個玉鐲,能在潘家園換一套四合院了!”
雲霄緊隨其後,剛想伸手把她拽回懷裡,就見慕容豔已經蹲在地上,撅著圓潤挺翹的臀,正費勁地扒拉一塊紅彤彤的石頭。那石頭約莫巴掌大小,通體豔紅如血,血色中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白紋,像是晚霞浸染在雪地裡,看得人移不開眼。
“雞血石!是昌化雞血石裡的‘大紅袍’!”四娃也跟瘋了似的衝過來,掏出放大鏡湊在石頭上,手都激動得發抖,“你們看這血色,鮮活欲滴,分布還這麼均勻,沒有一點雜質!這玩意兒在拍賣會上,起步價就得八位數!”
慕容豔一聽,眼睛更亮了,卯足了勁兒想把石頭抱起來,奈何石頭沉得離譜,她憋得滿臉通紅,胸前的衣襟都繃開了一道小口,露出一抹誘人的雪白。雲霄看得喉結滾了滾,心頭的邪火“噌”地冒了上來,嘴上卻沒好氣地嘲諷:“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一塊破石頭就把你迷成這樣?小心待會兒石頭沒抱走,把自己摔個狗啃泥。”
“懂什麼你!”慕容豔頭也不抬,反手就拍開他伸過來的手,“這叫投資!比你炒股靠譜多了!再說了,這麼好看的石頭,老娘看著就開心!”她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你要是心疼我,就幫我把這塊雞血石抱起來啊,光說不練假把式。”
雲霄被她那抹雪白晃得眼花,耳根瞬間紅透,嘴上硬邦邦地回了句“誰心疼你了”,身體卻誠實地蹲下來,單手就把那塊幾十斤重的雞血石拎了起來,跟拎著個雞毛撣子似的輕鬆。
“哇!雲霄哥哥好厲害!”五娃拍著小手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小短腿在玉石堆裡踩得“咯吱”響,她手裡還攥著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石頭呈淡黃色,質地細膩,上麵還帶著天然的紋路,“五娃也撿到寶貝啦!你們看這個!”
四娃湊過去一看,眼睛又直了:“田黃石!這是壽山田黃裡的‘黃金黃’!都說‘一兩田黃三兩金’,這玩意兒比雞血石還稀罕!”
“田黃石?”大娃一聽,立馬湊了過來,賊兮兮地盯著五娃手裡的石頭,“五娃妹妹,跟哥哥換唄?哥哥用這個跟你換。”他說著,掏出一塊黑乎乎的石頭,正是之前撿到的那塊星隕石。
五娃小嘴一撅,把田黃石藏到背後,奶聲奶氣地說:“不換!星隕石冷冰冰的,五娃的田黃石暖乎乎的,比你的好看!”
“嘿你這小丫頭!”大娃伸手就想搶,卻被二娃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搶妹妹的東西,要不要臉?”二娃翻了個白眼,順手撿起一塊瑪瑙石,石頭呈纏絲狀,紅黑白三色交織,像極了東北冬天凍在玻璃上的冰花,“你要是喜歡奇石,這個纏絲瑪瑙也不錯,東北阜新產的,也是名品。”
三娃則蹲在一旁,對著一塊藍汪汪的石頭嘖嘖稱奇:“這是藍寶石吧?還是東北昌樂產的!顏色這麼純正,塊頭還這麼大,夠做一串項鏈了!”
整條玉石長廊裡頓時熱鬨成了一鍋粥,大娃二娃三娃四娃跟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似的,東扒扒西撿撿,時不時發出一陣驚呼。阿骨朵站在一旁,看著這群人瘋瘋癲癲的樣子,忍不住捂嘴輕笑,她身上的契丹長裙在玉石光暈的映照下,泛著金色的光澤,明豔動人。
耶律隼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笑靨如花的模樣,眼神裡滿是溫柔,輕聲道:“好久沒見你笑得這麼開心了。”
阿骨朵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當年你走的時候,說過會帶我來中原看桃花,結果……”
“我知道,是我食言了。”耶律隼的聲音低沉了幾分,臉上滿是愧疚,“當年我祖父突然離世,家族內亂,我被追殺,差點死在長白山裡,是一個中原的獵戶救了我。我怕連累你,才不敢跟你聯係。”
阿骨朵沉默了片刻,輕輕歎了口氣:“都過去了。”她頓了頓,目光落在慕容豔身上,“你的這位朋友,倒是個有趣的人。”
耶律隼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慕容豔踮著腳尖,在雲霄懷裡蹭來蹭去,非要雲霄幫她夠石壁上一塊翡翠原石。那翡翠原石被一層石皮包裹著,隻露出一抹翠綠的“開窗”,看著就讓人心癢。
“她叫慕容豔,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耶律隼笑了笑,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見慕容豔夠不到翡翠原石,急得直跺腳,飽滿的胸脯在雲霄背上蹭得他渾身僵硬,臉色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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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你再蹲低點!”慕容豔拍著雲霄的肩膀,“老娘夠不著!”
“你自己沒長腿啊?”雲霄咬牙切齒地回了句,身體卻很誠實地往下蹲了蹲。
慕容豔得意地勾了勾唇角,伸手去夠那塊翡翠原石,指尖剛碰到石皮,就聽耶律隼喊道:“小心!那塊原石旁邊有機關!”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慕容豔的指尖剛碰到原石,就聽“哢嚓”一聲,原石旁邊的石壁突然凹陷下去一塊。緊接著,耶律隼腳下的地麵猛地一顫,一道裂縫瞬間蔓延開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下去。
“耶律隼!”阿骨朵臉色驟變,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臥槽!”雲霄罵了一聲,剛想伸手去拉,腳下的地麵也開始晃動。慕容豔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軟緊緊貼著他的後背,嚇得聲音都發顫:“木頭!救命啊!”
“怕什麼!有老子在!”雲霄緊緊抱著她,赤陽之力瞬間爆發,腳下的地麵被燙得滋滋作響,裂縫的蔓延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可還沒等他們鬆口氣,就聽洞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是阿骨朵的驚呼:“毒蛇!好多毒蛇!”
眾人臉色大變,趕緊趴在裂縫邊緣往下看。隻見裂縫下方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洞穴裡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毒蛇,那些毒蛇通體漆黑,眼睛卻像紅寶石一樣通紅,吐著芯子,發出“嘶嘶”的聲響。更離譜的是,有些毒蛇的嘴裡竟然還噴著火苗,把洞穴照得一片通紅。
耶律隼被摔得七葷八素,剛想爬起來,就被一條毒蛇纏住了腳踝,毒蛇的獠牙狠狠咬進他的皮肉裡,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他趕緊揮刀砍斷毒蛇,卻發現毒液已經順著血液蔓延開來,他的小腿很快就腫成了紫黑色。
“耶律隼!”阿骨朵衝過去,一把扶住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解毒丹塞進他嘴裡,“快吃下去!這是契丹皇室秘製的解毒丹,能解百毒!”
可那些毒蛇像是瘋了一樣,源源不斷地朝著他們湧來。一條毒蛇猛地朝著阿骨朵的脖子撲去,阿骨朵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咬傷,耶律隼眼神一凜,用儘全身力氣將她推開,自己卻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肩膀。
“耶律隼!你傻啊!”阿骨朵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口,眼淚瞬間湧了出來,聲音都在發抖,“你為什麼要救我?”
耶律隼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突然笑了,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因為……我喜歡你啊。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了。當年我走的時候,心裡想的全是你。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後悔沒有帶你一起走。”
阿骨朵渾身一顫,怔怔地看著他,眼淚掉得更凶了:“你……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耶律隼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等我們出去,我就帶你去中原看桃花,去江南看水鄉,去看遍世間所有的美景。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食言了。”
“你個笨蛋!”阿骨朵撲進他懷裡,哭得泣不成聲,拳頭一下下捶在他的胸口,“你怎麼不早點說!我等了你十年啊!十年!”
洞穴上方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慕容豔忍不住戳了戳雲霄的胳膊,小聲道:“嘖嘖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撒狗糧,真是虐死單身狗了。”
雲霄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他死死盯著耶律隼摟著阿骨朵的手,醋壇子瞬間翻了個底朝天,剛才的緊張和擔憂瞬間被妒火取代:“哼!當著老子的麵摟摟抱抱,成何體統!還有,剛才要不是他多管閒事,能掉下去嗎?”
“你這醋勁兒也太大了吧?”慕容豔翻了個白眼,故意用胸脯蹭了蹭他的胳膊,“人家耶律隼和阿骨朵是兩情相悅,你瞎吃什麼飛醋?再說了,剛才要不是你蹲那麼低,老娘能碰到機關嗎?”
“我……”雲霄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瞪著她,“你還怪我?要不是你非要夠那塊破石頭,能有這事兒?”
“破石頭?”慕容豔瞬間炸毛,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耳朵,“那是翡翠原石!價值連城的翡翠原石!你再說一遍破石頭試試?”
“哎喲!疼疼疼!”雲霄齜牙咧嘴地求饒,“姑奶奶我錯了!不是破石頭!是寶貝!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你快鬆手!”
他這副狼狽的樣子,惹得旁邊的大娃二娃三娃哈哈大笑。五娃則蹲在裂縫邊緣,看著洞底的毒蛇,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懷裡的田黃石,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裡念念有詞:“田黃石田黃石,求求你,讓大娃哥哥長不高,長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