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小跑來到了黑大爺家中,見他滿頭大汗,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濕,臉上帶著痛苦之色,
他也是戰場上受過傷的人,見慣了生死,連他都滿臉痛苦,可見這病有多折磨人,
“是小周來了,”黑大爺說著就要站起來,
周勁夫連忙上前攔住他:“黑大爺你彆動,你這病越動越難受,”
“唉,老嘍,不中用啦,就會給人添麻煩,”
“黑大爺你彆這麼說,有啥麻煩的,我是一名醫生,職責就是為了給人看病,就像黑大爺你年輕時一樣,你當兵就是為了趕走敵人,保家衛國,”聽出黑大爺語氣中的落寞之意,周勁夫安慰道。
聽了他的話,黑大爺臉色好看一些。
周勁夫打開藥箱,拿出銀針與艾條:“黑大爺你在床上趴好,我來給你紮幾針,保管有效,”
等到黑大爺躺好以後,周勁夫掀開對方的衣服,便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十道,有一個子彈傷口貼近後心的位置,如果再往上偏移一厘米,恐怕就見不到黑大爺這個人了,
望著那滿身的傷痕,周勁夫頓時肅然起敬,
拿出銀針,按照腎俞、大腸俞、腰陽關、命門環跳、委中、陽陵泉、承山、膈俞、關元穴位分彆落針,
然後點燃艾條,在腎俞、命門、關元穴行“溫針灸”,
周勁夫一邊行針,一邊與黑大爺聊天,就聊他年輕時打仗那些事,說起這些事來,黑大爺神采飛揚,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不知不覺間,約摸半個小時過去了,周勁夫把銀針一一拔出:“黑大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黑大爺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居然真的不痛了,欣喜道:
“好多了,幾乎不痛了,小周你的醫術比那些大醫院管用多了,”
“小周你真厲害,”香梨嫂子也誇讚道。
【來自黑大爺的情緒值+50】
【來自香梨嫂子的情緒值+10】
周勁夫把銀針放回藥箱:“這隻是暫時止住了疼痛,要是根治的話需要慢慢來,每周三次,每次半個小時,來上那麼二三十次針灸才行,還要和按摩交替,今天針灸,明天就按摩,
黑大爺你平時也要注意,不能久坐久站,注意腰部的保暖,坐下的時候最好墊些棉花衣服之類的,還有就是不要下地乾活了,這事香莉嫂子你得看好他,我知道黑大爺是個閒不住的主,”
“我沒事,真要是割起麥子來,小周你們兩個加在一塊都比不過我,”
“能乾也不行,這病就得慢慢養,行啦,我先走了,”
黑大爺連忙從口袋掏出一張錢:“小周我還沒有給你錢呢,”
“要啥錢,我又沒有給你開藥,隻是紮了幾針,不用錢,”
“不行,你那衛生室是國家的,我不能占國家的便宜,你要是不收的話,我以後都不找你看病了,”黑大爺的語氣很堅決,似乎讓他占國家的便宜比讓他犯罪還難受。
周勁夫望著神色堅決的黑大爺,有些為難,
香莉嫂子在一旁勸道:“小周你就收下吧,黑大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了解,他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香莉嫂子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了,給一毛錢就行,”
“我來給,”
說著,香莉嫂子把事先準備好的錢遞給周勁夫,惹得一旁的黑大爺不快:“香莉你這是乾嘛,我看病哪有讓你掏錢的道理,”
“這點錢算的了什麼,要不是黑大爺你把國家給你的補助都給了我,我們娘仨早就餓死了,”
關於這事,周勁夫也聽說了一些,香莉嫂子是個寡婦,男人給她留下兩個女兒就一命嗚呼了,娘家嫂子不同意她帶著兩個拖油瓶回去,婆家覺得是兩個賠錢貨也不認,娘仨快要餓死的時候,是黑大爺把每個月國家給他的補助都接濟她們了,他自己卻堅持去生產隊上工賺工分。
二人把周勁夫送到院門口,周勁夫腦海裡傳來係統的提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