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心裡明白,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今後再想登周副主任的家門恐怕難比登天,還要被對方當成仇人,這很有可能影響仕途,工作上處處被穿小鞋,
所以無論如何,今天必須儘最大的努力,哪怕是跪下來求,也一定要讓周醫生幫周副主任看看病,
治的話,可能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治好,
但要是連治都不治的話,那可就百分之百治不好,
“主任,周醫生雖然看起來年輕,但他的醫術很厲害,當初我下鄉檢查的時候暈倒了,就是他救了我一命,而且他在周圍幾個大隊的名聲都很好,不少人都會去找他看病,
以他的能力,即便是到縣裡醫院上班也是可以的,要不您再考慮一下,就當是玩了,沒什麼問題當然最好,”
周福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幾乎是徹底失去了男人的尊嚴,所以杜濤每勸說一次,就等於是揭一次他的傷疤,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杜濤同誌,你見過有誰是拿自己身體玩的嗎,簡直是胡鬨,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你們了,”
這是在下逐客令,
周福東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杜濤心有不甘,還準備再次勸說,
恰在此時,
周小晚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見狀好奇道:“咦,爸爸你們是不是談完事情了,周醫生要離開了嗎,”
周福東看向自己女兒的目光中帶著疼愛與寵溺:“對,你和周醫生認識,”
“認識,剛才就是周醫生幫我治好了打嗝,爸爸你沒有發現嗎,我已經不打嗝了,”
聽女兒這麼一說,周福東這才留意到,自己女兒真的不打嗝了,
女兒從今天一早開始打嗝,兩口子一開始也沒當一回事,可是這嗝一直打,弄得女兒很難受,各種土法子都試了也沒用,兩人本來打算一會領她到醫院去檢查一下的,
沒想到居然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治好了,看來他還是有點本事在身的,
不過周福東並不覺得他能治好自己的病,
那種病最難治了,與打嗝不一樣,要不然自己請來的老專家也不會束手無策,
他正想催促杜濤帶人離開,
周小晚再次開口道:“爸,周醫生的醫術很厲害的,你天天工作那麼晚,還經常熬夜,我想請他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杜濤聽後眼睛一亮,還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周醫生隨手治的一個打嗝,居然會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真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
“這個,”周福東神色遲疑,還是不願意在這些無用之功上白白浪費時間。
“爸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以後都不理你了,也不聽你的話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周小晚鼓著小臉,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見到女兒生氣,身為女兒奴的周福東連忙妥協道:“好好好,不就是檢查嗎,我答應你就是了,又不能掉塊肉,”
說著看向周勁夫,溫和道:“周醫生,麻煩你了,”
“主任您客氣了,麻煩您把手放到桌子上,我先幫您把把脈,”
周勁夫把手搭在周福東的手腕上,看似把脈,實則心中在思考對策,
對方明顯不相信自己的醫術,隻是迫於女兒的撒嬌才答應的,
一旦這次不能見效果,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下次再想治療就是難上加難,
所以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讓對方見到療效,
剛好自己有療效+20這個特性的加持,一會直接給他紮針,小刀剌屁股,讓他開開眼。
把了一會脈以後,周勁夫鬆開手,
周小晚見狀迫不及待道:“我爸爸的身體怎麼樣,”
“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些過度勞累,如果周主任相信我的話,我可以幫你紮個針,讓你放鬆放鬆身心,不會那麼累,”
一旁的杜濤聞言頓時大失所望,臉色就像是死了親爹一樣難看,完了,周醫生連主任什麼病都沒有檢查出來,還談什麼治療,
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周福東心裡本來還抱有一絲幻想的,或許這個年輕的醫生真是醫術天賦高,或者是位隱士高人,萬一真能治好自己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