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金牒光潮啟玄樞,四院道統初交鋒
紫微鬥數盤在漢白玉雲台上翻轉第六百周天時,台麵上鑲嵌的二十八宿星紋突然亮起銀輝,每道星紋間的先秦青銅鉚釘摩擦著發出“錚錚”清響,如同千年前百家爭鳴的先聲。鏤刻著三千倉頡鳥蟲篆字諱的金牒正懸浮在雲台中央,金牒以上古隕鐵混合赤金鍛造,邊緣還殘留著蚩尤塚出土時的玄鏽,此刻卻陡然灼燒起七色光潮——赤色光潮裹著《論語》“仁”字要義,玄色光潮纏著《道德經》“無為”真髓,青色光潮載著《商君書》“法治”精要,黃色光潮托著《墨子》“兼愛”內核,白色光潮攜著《孫子兵法》“詭道”玄機,藍色光潮帶著《鬼穀子》“捭闔”妙諦,紫色光潮凝著《呂氏春秋》“雜糅”之道,七道光潮交織成網,將整個雲台籠罩在一片玄奧的光暈中。翰林院那片八丈高的青銅簡林,此刻正被從太極殿方向湧來的渾天四象之氣包裹,東方青龍氣如蜿蜒碧帶,裹著《詩經》的風雅頌詞句在簡林間穿梭;北方玄武氣似玄黑濃霧,攜著《莊子》的寓言片段在簡頂盤旋;西方白虎氣若霜白利刃,挑著《韓非子》的苛律條文在簡身遊走;南方朱雀氣像赤紅火焰,燃著《墨子》的機關術記載在簡底跳躍,四象之氣交融間,青銅簡竟逐漸變得透明,化作晶體狀,陽光透過晶體,在地麵投射出無數典籍文字的影子。晶體內部,原本凝凍的詩書典籍不再靜止,而是如同初春解凍的江流,墨色的文字化作液態流光,順著簡壁緩緩滑落,在地麵彙聚成一條蜿蜒的“文河”,文河中浮現出孔子、老子、墨子、韓非子、孫子、鬼穀子等各家聖賢的虛影,孔子手持木鐸,步履沉穩地走在“文河”中央,老子拄著青牛杖跟在一側,墨子背著機關鳶的零件殿後,一眾聖賢虛影順著“文河”漫向太極殿中央那方玄樞鴻蒙璧,璧上刻著的太極圖此刻也開始緩緩轉動,似在等待接納這些思想精魄。
刑部總纂身著玄色官袍,腰係玉帶,麵容肅穆得如同殿外的石獅子,他手中握著的鐵鏈由玄鐵打造,鏈節上密密麻麻刻著“法”字符文,每走一步,鐵鏈便在青石板上拖出“嘩啦”的聲響,鏈尾拴著的那尊火鼎,正是稷下學宮傳承百年的至寶。火鼎為青銅質地,鼎身刻滿墨家機關紋路,紋路間還嵌著細小的琉璃珠,折射出青幽的光,鼎腹內燃燒的並非凡火,而是“文焰”——那是百年間稷下學子誦讀典籍時凝結的思想之火,火焰中隱約能看見《孟子》《荀子》《墨子》等典籍的文字在跳動。鼎腹內壁嵌著十二片青銅機關鱗翅,每片鱗翅上都刻著不同的機關術圖譜,此刻這些鱗翅竟開始“哢哢”作響,如同破殼的雛鳥般從鼎壁脫離,先是化作十二隻細小的青銅機關蟲,在空中盤旋飛舞,每隻蟲身上都閃爍著墨家的“非攻”符文;機關蟲盤旋片刻後,突然開始重新組合,第一次組合成方形的機關盒,第二次化作圓形的機關輪,第三次變作菱形的機關鏡……如此往複十二次,最終在鼎腹上方彙聚成道家陰陽魚的形狀,魚身一半刻著墨家的機關紋,一半刻著道家的太極紋,魚嘴處還伸出一條細長的舌芯,舌芯上刻著“兼愛非攻”與“陰陽平衡”融合後的複合符文,在文焰的映照下泛著微光。九旬太傅拄著一根桃木杖,杖頭雕著一隻銜書的仙鶴,他身著素色儒袍,須發皆白,臉上的皺紋如同竹簡上的刻痕,手中捧著的《公羊論》竹簡早已泛黃,邊緣殘留著蟲蛀的痕跡,有些竹簡甚至還缺了邊角,露出裡麵的竹纖維。當太傅緩緩展開竹簡時,竹簡上斑駁的碳跡突然開始剝落,這些碳跡並非尋常的汙漬,而是當年抄寫竹簡的儒士用朱砂混合煙灰製成的墨料殘留,剝落的碳跡沒有散落,而是化作六百顆細小的銀點,在空中懸浮片刻後,便按照縱橫十九道的格局排列開來,形成一副銀色的棋盤,棋盤的每一道線都刻著儒家的“禮”字符文,六百顆銀點則化作六百枚銀棋,每枚棋子上都刻著《公羊論》中的一條論法,諸如“大一統”“尊王攘夷”等字樣清晰可見。
儒家的齊物十理此刻化作十枚白色玉棋,棋子上刻著“仁”“義”“禮”“智”“信”等字樣,從棋盤左側緩緩入場;兵家的攻守十二勢則化作十二枚黑色鐵棋,棋子上刻著“攻”“守”“奇”“正”“虛”“實”等字樣,從棋盤右側切入;縱橫家的“連橫合縱”之理化作兩枚彩色瑪瑙棋,一枚刻“連橫”,一枚刻“合縱”,在棋盤中央穿梭遊走;法家的苛令鐵條則化作十枚灰色石棋,棋子上刻著“法不阿貴”“刑過不避大臣”等條文,從棋盤下方湧來。四派棋子在縱橫十九道上展開了激烈的博弈:白色玉棋試圖以“仁政”之理包圍黑色鐵棋,黑色鐵棋則以“攻守之勢”反擊,時而擺出“圍魏救趙”的陣型,時而祭出“聲東擊西”的策略;彩色瑪瑙棋在中間不斷周旋,一會兒連接白色玉棋與黑色鐵棋,試圖促成“儒兵合一”,一會兒又連接灰色石棋與白色玉棋,嘗試“禮法並施”;灰色石棋則始終保持著強硬的姿態,不斷衝擊白色玉棋的防線,棋子碰撞時發出“叮咚”的脆響,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思想的交鋒——白色玉棋與灰色石棋碰撞時,空中便響起“為政以德”與“依法治國”的辯論聲;黑色鐵棋與彩色瑪瑙棋碰撞時,又傳出“兵者詭道”與“因勢而為”的探討聲,整個棋盤上空都縈繞著百家思想交鋒的玄奧氣息。數枚木刻理學符文靜靜懸浮在棋盤一側,這些符文由程朱理學的“存天理滅人欲”要義凝結而成,呈方形,材質為百年梨木,表麵刻著“理”字大篆,符文周圍還縈繞著淡淡的白色光暈。它們似乎想介入棋盤上的博弈,便緩緩向灰色石棋靠近,試圖用光暈纏繞法家苛令鐵條所化的石棋,可就在光暈即將觸碰到石棋時,石棋突然爆發出一陣青色的光,光中傳出“法不容情”的斷喝,將理學符文的光暈震得微微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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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道青色的山影突然從殿外湧入,山影上刻著縱橫家的“連山勢”圖譜,山影中還回蕩著張儀、蘇秦遊說列國時的話語。連山勢沒有直接介入棋盤,而是從側麵滲透進理學符文與法家石棋之間,青色山影如同流水般包裹住兩者,山影上的“因勢而為”字樣不斷閃爍,似乎在化解兩者的對立。片刻後,山影緩緩消散,原本堅硬的理學符文竟被解拆成十八段,法家石棋也被解拆成十八段,三十六段碎片在空中重新組合,化作一條青色的諫言索,索上刻著三十六句浮世諫言,諸如“理法相融,方可行世”“因勢變法,不失根本”“存理亦需顧法,滅欲莫忘民生”等,諫言索在空中飄蕩片刻,便順著“文河”的流向,一同漫向太極殿中央的玄樞鴻蒙璧。欽天監監正身著繡有星圖的官服,頭戴通天冠,手中捧著的玄陽照影針由純金打造,針身上刻著二十八宿的名稱,針尖還嵌著一顆細小的夜明珠,在殿內的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監正走到殿側那方十尺深潭邊,潭水清澈見底,潭底鋪著一層白色的玉石,玉石上刻著“社稷經緯”四個字,隻是此刻字跡模糊,似被塵埃覆蓋。當監正將玄陽照影針緩緩墜入潭中時,針尖的夜明珠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穿透潭水,照在潭底的玉石上,原本模糊的字跡瞬間清晰,同時潭水中漂浮的三千篇古文——有《尚書》的殘卷、《左傳》的片段、《楚辭》的詩句,還有諸子百家的零散注疏——突然開始旋轉,如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古文在漩渦中相互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激發出一道細小的光紋,光紋落入潭底,便在玉石上勾勒出一道經緯線。
三千篇古文旋轉片刻後,竟在潭底鋪展出一幅完整的萬裡社稷經緯圖,圖中清晰地標注出九州的疆域、山川的走向、城池的位置,甚至還有各地的民風民俗、賦稅製度,圖上的線條並非靜止,而是如同活物般緩緩流動,似在模擬社稷的運行軌跡。十州通識碑的殘片此刻正堆放在潭邊,這些殘片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石碑碎片,每片殘片上都刻著不同州郡的文化典籍與思想精華,有的刻著齊魯之地的儒家經典,有的刻著秦地的法家條文,有的刻著楚地的道家玄言,有的刻著燕趙之地的兵家謀略。當潭底的社稷經緯圖展開時,殘片中突然激射出無數道彩色的文字精魄,精魄如同螢火蟲般在空中飛舞,每道精魄都對應著一段典籍文字,它們在空中彙聚成一條彩色的光帶,順著玄陽照影針的光芒,刺入殿頂三光日、月、星)交彙的位置。三光交彙處原本隻有一片空白,被文字精魄刺入後,竟緩緩浮現出一座微型的佛門須彌山,山高不過三尺,山上刻著“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字樣,山間纏繞著梵鈴,鈴舌上還掛著細小的露珠。梵鈴在文字精魄的觸碰下開始“叮鈴”作響,露珠順著鈴舌滴落,正好落在殿角擺放的墨家城防模型上——那是一座按照墨子“非攻”思想設計的城池模型,城牆由木頭製成,城牆上還安裝著投石機、連弩等機關器械。
露珠落在模型的城牆上,瞬間融入木頭之中,模型突然開始“哢哢”變大,從原本的一尺高漲到三尺高,城牆上的機關器械也變得更加精巧,同時城牆上還生長出金紅色的荊棘,荊棘相互纏繞,最終在城池中央編織成一座蓮台,蓮台上刻著“兼愛守勢”四個字,字體為墨家的機關紋與佛門的梵文結合而成,在光線下泛著金紅相間的光澤。半部獬豸甲靜靜躺在殿中的龍紋錦緞上,甲胄由青銅打造,表麵刻著法家的苛律條文,諸如“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等,甲胄的邊緣還殘留著血跡,似是當年執法時留下的;甲胄旁擺放著一尊青銅龍形香爐,爐中燃燒的龍涎香散發出淡淡的龍氣,龍氣如同絲線般纏繞著獬豸甲。當金紅荊棘蓮台成型時,龍氣突然變得濃鬱,如同潮水般包裹住獬豸甲,甲胄上的青銅紋路開始“滋滋”作響,原本堅硬的甲片竟逐漸軟化,如同融化的蠟般開始重新塑形。片刻後,甲胄重組成一件特製的文胄,文胄的左肩刻著商君斬律紋——紋路中能看見商鞅變法時“徙木立信”的場景,紋路周圍還燃燒著赤色的火焰;右肩則刻著老莊化蝶咒——咒文中能看見莊子夢蝶的虛影,虛影周圍縈繞著玄色的霧氣;文胄的右腰掛著一串端木權術珠,珠子由瑪瑙製成,每顆珠子上都刻著子貢遊說列國的典故;左腰則嵌著陸王格物理的符文,符文呈圓形,刻著王陽明“知行合一”的要義。
文胄整體一半呈赤色,一半呈玄色,一半刻著法家的律條,一半刻著儒家、道家、心學的思想,在龍氣的滋養下,文胄表麵泛著一層柔和的光暈,似在彰顯“禮法相融、知行合一”的新思想雛形。四院掌事——翰林院掌院、刑部掌事、欽天監監正、國子監司業——此刻一同走到太極殿的銅門前,銅門高兩丈,寬一丈,門上鑄著一對青銅獅環,獅環上刻著“道統傳承”的字樣,門身則纏繞著三重金線,金線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禁製符文,這是紫辰閣的守護禁製,百年未曾有人能破解。四位掌事相互對視一眼,同時伸出右手,將手掌按在獅環上,翰林院掌院的手掌泛著赤色的儒氣,刑部掌事的手掌泛著青色的法氣,欽天監監正的手掌泛著藍色的天道氣,國子監司業的手掌泛著黃色的教化氣,四種氣息順著獅環湧入銅門,與門上的金線禁製相互碰撞。金線禁製起初還在抵抗,金線上的符文不斷閃爍,試圖將四種氣息反彈回去,可四位掌事的氣息如同涓涓細流般持續不斷,漸漸滲透進金線之中,金線上的符文開始變得黯淡,三重金線也逐漸失去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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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一聲輕響,第一重金線斷裂,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緊接著是第二重、第三重金線,先後斷裂消散,紫辰閣的禁製徹底瓦解。銅門緩緩向內打開,門後是一座寬敞的大殿,殿內整齊排列著十六萬錠秘傳石髓,每錠石髓都呈方形,由漢白玉混合思想精魄製成,石髓表麵刻著不同學派的道統傳承——有的刻著儒家的“仁義禮智信”,有的刻著道家的“道生一,一生二”,有的刻著法家的“法、術、勢”,有的刻著墨家的“兼愛、非攻、尚賢”,還有的刻著縱橫家、陰陽家、雜家等學派的核心思想。當銅門打開的瞬間,十六萬錠石髓突然同時蘇醒,石髓表麵的紋路開始“哢哢”作響,每錠石髓都爆發出一道與自身學派對應的光,赤色的儒光、玄色的道光、青色的法光、黃色的墨光……十六萬道光芒在殿內彙聚成一片光海,光海中央還回蕩著各家學派創始人的話語,似在訴說著自己的思想主張。稷官身著繡有五穀圖案的官服,他是負責掌管稷下學宮典籍傳承的官員,此刻正站在光海邊緣,當石髓爆發出的氣運光柱即將炸裂時,稷官迅速引袖,他的衣袖由蠶絲織成,上麵繡著“傳承”二字,衣袖展開的瞬間,便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將炸裂的氣運光柱穩穩接住。
光柱炸裂後,化作無數細小的冰晶,冰晶中包裹著各家遺典的片段——有《論語》的“學而時習之”,有《道德經》的“上善若水”,有《商君書》的“治世不一道”,有《墨子》的“興天下之利”——這些冰晶沒有散落,而是在空中緩緩漂浮,相互碰撞融合,如同在空中譜寫一篇宏大的典籍。片刻後,冰晶竟自行組合成一部《三綱六維通議譜》的虛影,譜書上半部分刻著“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的儒家三綱,下半部分則刻著“禮、法、墨、道、縱、橫”六維思想,譜書的每一頁都在緩緩翻動,似在闡述三綱與六維如何融合的道理。三縷法家冷鐵脈突然從殿外湧入,這是由《韓非子》《商君書》等法家典籍中最堅硬的“法治”思想凝結而成,呈青黑色,如同三條細長的鐵索,鐵脈上還刻著“法不容情”“嚴刑峻法”的字樣,直奔儒門青麟劍柄而去——那柄劍此刻正懸浮在《三綱六維通議譜》旁,劍柄由青麟角製成,劍身刻著儒家的“禮”字符文,劍鞘上還繡著孔子周遊列國的圖案。
公輸班的後人——一位身著墨家服飾的工匠,此刻正站在劍旁,他手中握著一把公輸榫頭,榫頭由玄鐵打造,上麵刻著墨家的機關紋。當法家冷鐵脈即將觸碰到青麟劍柄時,工匠迅速將公輸榫頭刺入冷鐵脈的戒尺狀形格中冷鐵脈自然形成的一種方形結構,形似戒尺),榫頭刺入的瞬間,冷鐵脈突然發出“滋滋”的聲響,原本筆直的鐵脈開始扭曲纏繞,如同藤蔓般纏在青麟劍柄上。青麟劍柄感受到冷鐵脈的氣息,劍身突然爆發出赤色的儒光,光中傳出“禮主德輔,法主刑輔”的聲音,儒光與冷鐵脈的青黑色光芒相互交融,漸漸將劍柄上的墨色雲紋墨家思想附著的痕跡)吞沒。片刻後,纏繞在劍柄上的冷鐵脈與儒光、墨紋融合,最終在劍柄下方鍛造出一個二十四棱的星辰垂芒結構,每個棱麵上都刻著不同的經義——有的刻著“儒法合治”,有的刻著“禮法相融”,有的刻著“墨法互補”,二十四道棱麵在光線下泛著不同的光澤,共同構成了全新的經義構架,懸浮在《三綱六維通議譜》上方,似在為譜書提供理論支撐。
2.暴雨棱鏡映真理,百家魂影辯典奧
亥時初刻,太極殿外突然刮起一陣狂風,風中有無數典籍的文字在呼嘯,緊接著,天空開始降下暴雨,雨滴並非尋常的水珠,而是由思想精魄凝結而成,每滴雨珠中都能看見一段諸子百家的文字在閃爍。雨珠落在殿外的青石板上,沒有四散,而是相互彙聚,在空中形成萬枚棱鏡球——這些棱鏡球由透明的思想晶體製成,每個棱鏡球內部都包裹著一段不同的真理片段,有的包裹著儒家的“仁政”真理,有的包裹著道家的“自然”真理,有的包裹著法家的“法治”真理,有的包裹著墨家的“非攻”真理。萬枚棱鏡球懸浮在殿外的空中,如同一片透明的星海,陽光雖已亥時,卻因玄奧力量出現白日景象)透過棱鏡球,折射出無數道彩色的光,光中映出各家思想的真理異象——有的光中映著孔子在杏壇講學的場景,有的映著老子騎青牛出關的畫麵,有的映著墨子在工坊製作機關的模樣,有的映著韓非子在朝堂論法的情景,這些異象在空中交織,形成一幅宏大的百家真理圖。通玄祭壇位於太極殿後方,祭壇高四十九步,每步台階上都刻著不同學派的典籍條文,祭壇頂端擺放著一尊青銅鼎,鼎中燃燒著“真理之火”。
當萬枚棱鏡球折射出真理異象時,祭壇的四十九步台階突然亮起光,每步台階上的條文都開始“嗡嗡”作響,隨後從台階上幻化出九道虹橋——虹橋由彩色的光帶製成,光帶上刻著各家學派的典奧源點即各學派思想的起源之處),第一道虹橋通向儒家的曲阜杏壇,第二道通向道家的函穀關,第三道通向法家的鹹陽宮,第四道通向墨家的魯陽工坊,第五道通向縱橫家的洛陽城,第六道通向陰陽家的昆侖山,第七道通向兵家的孫武祠,第八道通向雜家的呂不韋府,第九道通向農家的稷下學宮。九道虹橋剛一成型,各家學派的名門始祖魂影便從虹橋另一端跨步而出:孔子身著儒袍,手持木鐸,從杏壇虹橋走來;老子身著道袍,拄著青牛杖,從函穀關虹橋走來;韓非子身著法袍,手持《韓非子》竹簡,從鹹陽宮虹橋走來;墨子身著墨袍,背著機關鳶,從魯陽工坊虹橋走來;張儀身著縱橫袍,手持遊說之策,從洛陽城虹橋走來;鄒衍身著陰陽袍,手持預言簽,從昆侖山虹橋走來;孫武身著兵袍,手持《孫子兵法》,從孫武祠虹橋走來;呂不韋身著雜袍,手持《呂氏春秋》,從呂不韋府虹橋走來;許行身著農袍,手持農具,從稷下學宮虹橋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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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始祖魂影剛踏上祭壇,文淵閣地基突然開始震動,閣內珍藏的萬千典籍此刻都散發出墨香,地基深處湧現出無數蒼鬆脈絡——這些脈絡由天道規則凝結而成,呈綠色,如同活物般在空中編織成天道纏絲,纏絲上刻著“天道運行,思想相生”的字樣。天道纏絲迅速向張儀魂影纏去,張儀魂影正準備開口闡述“連橫”之理,纏絲便已經纏上了他的舌蕊魂影的舌頭,象征其遊說之能),纏絲上的天道規則開始滲透進張儀的思想中,將他的“連橫”之理與黃老學派的“玄牝”譜道家闡述天地本源的典籍)相互融合。片刻後,張儀魂影開口說話,話語中既有“連橫以強秦”的縱橫之理,又有“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的道家玄言,形成了“連縱融玄牝”的新思想,話語化作文字,融入天道纏絲之中,使纏絲的顏色變得更加翠綠。法冠上的螭吻雕紋突然活了過來——這頂法冠是當年秦朝執法官員的配飾,冠上的螭吻雕紋由青銅打造,刻著“執法如山”的字樣,此刻雕紋突然從冠上脫離,化作一條青色的螭吻,在空中盤旋飛舞,口中還噴著青色的法氣。
螭吻直奔殿角擺放的周禮司南而去——司南由青銅製成,盤麵刻著周禮的“禮”字符文,指針指向“仁”的方向,是儒家“禮治”思想的象征。螭吻飛到司南上方,突然張口咬向司南的刻度盤,“哢嚓”一聲,刻度盤上的“禮”字符文被螭吻咬碎了幾處,司南的指針也開始亂轉,似在抗拒法家思想的侵襲。可就在螭吻準備繼續咬穿司南下方的陰陽雙翅樽樽為青銅質地,刻著陰陽魚紋,是道家思想的附著之物)時,一道黑色的鐵鏈突然從殿外飛來,鐵鏈上刻著韓非的“刻苛”符文,鏈尾還拴著一塊刻有“法不徇禮”的青銅牌——這正是韓非刻苛鏈鞭。鏈鞭準確地纏住了螭吻的身體,螭吻掙紮著想要掙脫,可鏈鞭上的符文不斷閃爍,將螭吻的法氣一點點抽走,同時鏈鞭開始拖拽螭吻,向殿內的荀子勸學碑飛去。勸學碑由青石製成,碑上刻著《荀子·勸學》的全文,碑頂還雕著一隻銜書的鳳凰,是儒家“勸學”思想的象征。
鏈鞭將螭吻拖拽到勸學碑前,碑上的“學不可以已”字樣突然亮起赤色的光,光與鏈鞭的黑色光芒相互交融,將螭吻一點點融入碑身的縫隙中——螭吻的法氣與碑上的儒氣融合後,碑上原本清晰的“禮”字符文旁,多了一些“法”字符文,形成了“禮法勸學”的新意境,碑身也開始散發出赤黑相間的光,似在訴說著“禮法結合,方可知學”的道理。稷官此刻正站在文淵閣前,他的手指上還殘留著之前引袖接光柱時沾上的冰晶,當他看到張儀魂影與荀子勸學碑的變化時,突然咬破食指,將指血滴向手中捧著的蟬形活字塊——這些活字塊是用五百年的古蟬蛻殼混合青銅製成,每個活字塊上都刻著不同的典籍文字,有儒家的、道家的、法家的、墨家的……共三千六百個,此刻正整齊地排列在一個木盒中。指血滴在活字塊上,活字塊突然“嗡嗡”作響,從木盒中飛出,在空中狂旋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虛空沙漏——沙漏的上半部分裝著儒家的活字塊,下半部分裝著其他諸子百家的活字塊,中間的漏口處,儒家活字塊與百家活字塊不斷碰撞,每一次碰撞都激發出一道細小的光。
董仲舒的魂影此刻也從儒家虹橋走來,他身著漢代儒袍,手持《春秋繁露》竹簡,當他看到虛空沙漏時,便將竹簡拋向沙漏上方,竹簡在空中展開,化作一道赤色的光,光中是“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思想精魄,直奔沙漏中的儒家活字塊而去。儒家活字塊受到這道光的滋養,突然爆發出強烈的赤色光芒,與百家活字塊的光芒相互擊濺,在空中形成無數細小的光屑,這些光屑中還夾雜著焦糊的紫氣——那是“獨尊儒術”與“百家爭鳴”思想碰撞產生的特殊氣息,紫氣在空中彌漫,使整個文淵閣都籠罩在一片玄奧的氛圍中。九鼎八簋整齊地擺放在太極殿的祭祀台上,九鼎為青銅質地,每隻鼎上都刻著九州的山川地理與民風民俗,八簋為白玉質地,每隻簋上都刻著不同的祭祀禮儀條文,此刻祭祀台上正演奏著《詩經》中的祭祀樂章,樂聲莊重肅穆,如同天籟。當樂章演奏到第六幕時,樂聲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不再是之前的莊重,而是如同鋒刃般劃破空氣,直奔殿內的玄學冥漠圖景而去——那幅圖景懸浮在殿中央,是由道家的“玄”、儒家的“禮”、法家的“法”、墨家的“術”等思想融合而成的虛幻畫麵,畫麵中能看見各家思想在混沌中碰撞的景象。
尖銳的樂聲如同利刃般刺入玄學冥漠圖景,圖景瞬間破碎,化作無數道光,光中包裹著四科六藝的精髓——四科是儒家的“德行、言語、政事、文學”,六藝是“禮、樂、射、禦、書、數”,這些精髓在光的裹挾下,被推向殿中央的淬煉台由玄鐵打造,台麵上刻著“思想淬煉”四個字)。莊子的魂影從道家虹橋走來,他身著寬大的道袍,手中拿著一根釣竿,當四科六藝精髓被推向淬煉台時,莊子突然將釣竿拋向空中,釣竿化作一條巨大的北冥魚,魚身刻著《莊子·逍遙遊》的文字,魚鰭上還縈繞著道家的玄氣。北冥魚在空中倏然躍動,橫穿殿內的王陽明心學林——那片林子是由王陽明“心學”思想凝結而成,林中的樹木都是由“知行合一”“致良知”等文字組成,樹葉上還泛著赤色的光。北冥魚穿過心學林時,魚鰭上的玄氣與心學林的赤色光相互交融,魚眼中落下一滴淚水,淚水落在淬煉台上,化作一個透明的繭,繭中包裹著“道家逍遙”與“心學致知”融合的思想精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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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的魂影走到淬煉台旁,他手中握著一把非攻鋸——鋸由青銅打造,鋸齒上刻著“非攻”符文,鋸柄上還纏著墨家的機關繩。當透明的繭落在淬煉台上時,墨子舉起非攻鋸,對著繭旁懸浮的商鞅徙木賞金額環由黃金製成,環上刻著“徙木立信”的圖案,是法家“立信”思想的象征)鋸去,“哢嚓”一聲,金環被鋸斷,斷裂的金環在空中旋轉片刻,便落入殿角的法鏡泉眼中——泉眼由白玉砌成,泉水中倒映著法家的各種律條,泉底還鋪著一層青色的“法晶”。金環落入泉底後,與法晶相互融合,漸漸淬煉成一塊青色的玉牌,玉牌上刻著“工律經緯契”的字樣,隻是字體還比較模糊,顯然是改良版《工律經緯契》的胚基,需要進一步淬煉才能成型。十台燃犀鑒心鼎擺放在文淵閣的四周,鼎為青銅質地,鼎身刻著“鑒心明誌”的字樣,鼎腹內燃燒著“燃犀火”——這種火能映照出人的思想與誌向,火中還能看見各種思想的虛影。
此刻,十台鼎突然同時炸裂,鼎中的燃犀火噴湧出大量的碧氣,碧氣在空中彙聚成一片雲霧,雲霧中回蕩著各家學派的思想話語,形成一種詭異的共鳴——這種共鳴並非和諧的交融,而是相互碰撞的嘈雜,似在爭論誰的思想更符合天道。陰陽家鄒衍的魂影站在雲霧旁,他手中握著一把預言簽,簽上刻著陰陽家的“五德終始”學說,當碧氣共鳴達到頂峰時,鄒衍將預言簽擲向雲霧,簽子在空中旋轉,準確地插入雲霧中懸浮的管仲《牧民》十策扉頁——扉頁由絲綢製成,上麵寫著“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等十策條文,是儒家“牧民”思想的象征。預言簽插入扉頁的瞬間,扉頁突然開始收縮,與預言簽一同化作一隻黑色的蠱蟲,蠱蟲身上刻著“九死輪回”的字樣,在空中飛舞片刻後,便飛入殿外的草叢中,似在等待時機影響世間的思想傳承。三百名童生身著青色儒衫,手持《論語》竹簡,被一群身著玄色服飾的衛士架上通玄祭壇旁的玄門抽思梯——抽思梯由玄鐵打造,每級台階上都刻著“抽離思想”的符文,是一種能抽取人腦中思想精魄的法器。
當童生們的腳剛踏上台階時,台階上的符文突然亮起,似要開始抽取他們腦中的儒家思想精魄。就在此時,一卷《呂氏春秋》突然從殿內飛出,書卷由絲綢製成,封麵刻著“雜家”二字,書卷在空中展開,書頁上的“秋霜”之刃由《呂氏春秋·孟秋紀》中“殺氣浸盛,陽氣日衰”的思想凝結而成,呈白色,如同寒霜)突然脫離書頁,直奔祭壇旁的禪宗頓悟冰簷而去——冰簷由寒冰製成,簷角刻著禪宗的“頓悟”符文,是佛家“頓悟”思想的象征。“秋霜”之刃砍在冰簷角上,“哢嚓”一聲,冰簷角斷裂,跌落的殘骸沒有散落,而是化作無數細小的冰晶,在空中旋轉片刻後,便融入殿側的告子性本論渾河——渾河由告子“性無善無不善”的思想凝結而成,河水呈乳白色,河中還漂浮著“性”字符文。冰晶融入渾河後,河水開始沸騰,乳白色的河水漸漸變成朱紅色,最終在河底煉出一塊新紋朱丹砂——朱砂呈圓形,表麵刻著“雜家秋霜”與“禪宗頓悟”、“告子性論”融合後的複合符文,在光線下泛著朱紅的光。
數卷鬼穀捭闔帛擺放在文淵閣的書架上,帛書由蠶絲織成,上麵寫著鬼穀子的“捭闔”之術,諸如“捭之者,開也,言也,陽也;闔之者,閉也,默也,陰也”等條文。此刻,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驚雷,驚雷直奔書架而去,劈在鬼穀捭闔帛上,帛書瞬間被點燃,火焰中卻沒有出現灰燼,而是幻化出一架織錦纏星梭——梭由黃金製成,梭身上刻著“捭闔”符文,梭尖還嵌著一顆細小的星辰石,在火焰中泛著星光。織錦纏星梭在空中飛舞,將程朱理學的治氣針由程朱理學“存天理,滅人欲”的“治氣”思想凝結而成,呈白色,如同細針)穿在梭上,然後直奔殿外的蘇格拉底青銅問答台而去——問答台由青銅製成,台麵上刻著蘇格拉底與弟子辯論的圖案,是西方哲學“問答法”思想的象征。梭子帶著治氣針刺入問答台的基核,基核突然爆發出青色的光,光中開始醞釀出十八顆酒珠,每顆酒珠上都刻著不同的悖論——有的刻著“飛矢不動”,有的刻著“阿基裡斯追不上烏龜”,有的刻著“半費之訟”,這些都是東西方哲學碰撞產生的悖論,酒珠在空中懸浮,散發著淡淡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