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大雍仁政錄:倉、獄、營三地新生記_穿越秦朝我的皇後威儀天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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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雍仁政錄:倉、獄、營三地新生記(1 / 2)

1.戶部南倉:鏽鎖開時穀香來

戶部的糧倉坐落在京城南隅,背靠正陽街,麵朝通濟巷,是大雍朝儲存官糧的核心之地。往日裡,這糧倉的大門總是緊閉著,仿佛要將世間所有的饑苦都隔絕在外,隻留下門前空蕩蕩的石階,和偶爾路過的百姓投來的渴望目光。大門是用百年的楠木製成,木材紋理緊實,曆經風雨卻依舊挺拔,隻是常年的封閉讓木材邊緣積了一層薄灰,顯得有些破敗。門上掛著的鐵鎖更是厚重,足有孩童的手臂粗細,鎖身布滿了鏽跡,紅褐色的鏽斑像一道道乾涸的血痕,無聲地訴說著糧倉的封閉與百姓的饑饉。

這日辰時剛過,通濟巷裡卻比往常熱鬨了些,十幾個饑民拄著木棍、牽著孩子,零零散散地守在糧倉外的石階下。他們大多衣衫襤褸,青色的布衣上打滿了補丁,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裡麵枯黃的棉絮,風吹過的時候,棉絮便跟著打顫。為首的是個年過六旬的老丈,他頭發花白,臉上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顴骨高高凸起,嘴唇乾裂得滲出血絲,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糧倉的大門,像是在期盼著什麼奇跡。

突然,巷口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是車輪碾過石板路的“軲轆”聲。饑民們紛紛抬頭望去,隻見三匹馬拉著一輛青色的官車駛來,車簾掀開,走下來一位身著褐色官袍的官員,正是戶部司農官蘇明遠。蘇明遠身後跟著兩個小吏,一個捧著文書,一個手裡拎著一串銅鑰匙,鑰匙串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叮當”聲,在寂靜的巷子裡格外醒目。

蘇明遠走到糧倉門前,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那把鏽跡斑斑的鐵鎖上,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腰間的布帶。他任職司農官已有三年,這三年裡,上級的指令總是“囤糧以備不時之需”,可他每次路過通濟巷,都能看到饑民們蜷縮在牆角的模樣,甚至有一次,他親眼看到一個孩童因為餓極了,抓起地上的草根往嘴裡塞。那一刻,他心裡像被針紮一樣疼,可官階低微的他,始終不敢違背上級的命令。

拎著鑰匙的小吏走到鐵鎖前,手指有些顫抖地取出一把最大的銅鑰匙。這把鑰匙同樣生了些鏽,他先是對著鎖孔吹了吹灰,又用袖子擦了擦鑰匙齒,才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插進去。“哢噠——”一聲輕響,像是打破了多年的沉寂,鐵鎖內部的機關終於鬆動。小吏咬了咬牙,手腕用力一擰,又是“哢噠”一聲,厚重的鐵鎖終於被打開,掉落在石階上,發出“哐當”的聲響。

饑民們聽到聲音,紛紛圍了上來,眼睛裡滿是期待,卻又不敢靠得太近,隻是在原地小聲議論著。蘇明遠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後的兩個兵士點了點頭。那兩個兵士身材高大,穿著青色的兵服,走上前,一人抓住一扇大門的門環,“嘿”地一聲發力,沉重的楠木大門緩緩向內推開,門軸轉動時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是老人在低聲歎息。

大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鬱的穀物香氣從糧倉內飄了出來,先是淡淡的,隨著門縫越來越大,香氣變得愈發濃烈。那香氣裡有粟米的醇厚,有小麥的清甜,還有稻穀的清香,混雜在一起,順著風飄到巷口,讓饑民們忍不住抽動鼻子,有的孩子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

蘇明遠率先走進糧倉,身後的小吏和兵士也跟著進去。糧倉內部寬敞得很,足有半個市集大小,屋頂是木質的梁架,上麵鋪著青瓦,陽光透過屋頂的氣窗照進來,在地麵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地麵上鋪著青石板,打掃得很乾淨,沒有一絲灰塵。糧倉裡堆放著三座巨大的糧堆,分彆是粟米、小麥和稻穀,每一座都有一人多高,像三座小小的山。

粟米堆在最左邊,金黃色的粟米顆粒飽滿,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偶爾有幾顆粟米從堆上滾下來,落在青石板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小麥堆在中間,用白色的麻布覆蓋著,掀開麻布一角,能看到小麥的顏色偏淺黃,顆粒比粟米略大,捧在手裡沉甸甸的。稻穀堆在最右邊,稻穀穗還帶著些許青色,顯然是新收不久的,散發著最清新的稻香,讓人聞著就覺得安心。

糧倉的四根梁柱分彆立在四角,都是粗壯的柏木,柱子上原本用黑漆寫著“官倉重地,閒人免進”八個大字,字體剛勁有力,卻透著一股冰冷的威嚴。蘇明遠走到一根梁柱前,正想伸手觸摸那些字跡,卻突然發現,黑漆寫的大字正在慢慢淡化,像是被水衝刷過一樣,黑色漸漸褪去,露出柱子本身的淺棕色。

緊接著,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柱子內部透了出來,先是微弱的光點,然後逐漸彙聚成筆畫,慢慢浮現出“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八個篆字。那篆字的筆畫飽滿,金色的光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不僅照亮了這根梁柱,還將光芒擴散到其他三根柱子上。很快,另外三根柱子上的“官倉重地”也褪去,同樣浮現出金色的“民為邦本,本固邦寧”篆字,四道金光交織在一起,將整個糧倉照得亮堂堂的,連屋頂的陰影都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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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捧著文書的小吏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手裡的文書差點掉在地上。蘇明遠也愣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心裡卻莫名覺得溫暖,仿佛有一股暖流從腳底升起,傳遍全身。

就在這時,糧倉角落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幾隻灰黑色的老鼠從粟米堆旁竄了出來。這些老鼠原本在糧倉裡肆無忌憚地啃食糧食,此刻卻像是被金色的光芒嚇到了,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沿著牆角飛快地跑向大門,跑出糧倉後,又鑽進巷口的排水溝裡,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它們害怕這充滿仁政氣息的地方,再也不敢在這裡停留。

2.司農臨倉:一聲令下萬民歡

蘇明遠回過神來,轉身走到糧倉門口,看著外麵圍攏的饑民,臉上滿是羞愧。他想起過去三年,自己每次接到囤糧的指令,都隻是機械地執行,從未想過要為這些饑民爭取什麼。有一次,通濟巷裡的一個老婦跪在他的官車前,哭著求他給點糧食,說家裡的孫子快餓死了,可他卻隻能以“官糧不可私動”為由,讓兵士把老婦扶走,那一刻,老婦絕望的眼神,他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然後抬起頭,對著饑民們揮了揮手,聲音有些沙啞,卻異常堅定:“鄉親們,都進來吧!”饑民們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年過六旬的老丈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您說的是真的?我們……我們真的能進去拿糧食嗎?”

蘇明遠點了點頭,語氣更加溫和:“是真的。朝廷開倉放糧,爾等儘管取用,莫要爭搶!”他特意提高了音量,讓巷口的饑民也能聽到。這句話像是一顆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麵,饑民們瞬間沸騰起來,先是小聲的歡呼,然後聲音越來越大,有的人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還有的人抹起了眼淚,那是喜悅的淚水,是盼了許久的希望終於到來的淚水。

老丈拄著拐杖,第一個走進糧倉,他走到粟米堆前,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捧起一把粟米。金黃色的粟米在他粗糙的手掌裡,顆粒飽滿,帶著溫暖的溫度,他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將粟米放回堆上,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寶。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年輕的婦人,她懷裡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孩子臉色蠟黃,嘴唇乾裂,緊緊咬著婦人的衣襟。婦人走到小麥堆前,拿起一個麻布口袋,慢慢地往裡麵裝小麥,動作很輕,生怕裝多了會被責備。

蘇明遠站在一旁,看著饑民們有序地領取糧食,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注意到,有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並沒有先給自己裝糧,而是先幫著身邊的老弱婦孺,有的幫老丈扛糧袋,有的幫婦人抱孩子,還有的主動將自己的麻布口袋讓給沒有袋子的人。沒有人爭搶,也沒有人吵鬨,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排著隊,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久違的笑容,那笑容像是春日裡的陽光,驅散了多日的陰霾。

他身後的小吏忍不住說道:“蘇大人,沒想到鄉親們這麼守規矩,我還以為會亂起來呢。”蘇明遠笑了笑,說道:“百姓們都是淳樸的,隻要給他們一條活路,他們自然會懂得感恩。以前是我們把他們逼得太緊了,才讓他們活得那麼艱難。”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以後,我們不能再這樣了,要讓百姓們都能吃飽穿暖,這才是為官者該做的事。”

小吏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跟著兵士一起,幫著饑民們裝糧食。糧倉裡的氣氛越來越熱鬨,有孩子的笑聲,有婦人的道謝聲,還有漢子們爽朗的交談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溫暖的歌謠,回蕩在寬敞的糧倉裡。蘇明遠看著眼前的景象,眼角又濕潤了,這一次,是欣慰的淚水。

很快,第一個領取糧食的老丈裝滿了一袋粟米,他扛著糧袋,走到蘇明遠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謝蘇大人,多謝朝廷!有了這些糧食,我家的孫子就能活下去了!”蘇明遠連忙扶起老丈,說道:“老丈不必多禮,這是朝廷應該做的。快回家吧,彆讓孩子等急了。”老丈點了點頭,扛著糧袋,腳步輕快地走出了糧倉,雖然糧袋很重,但他走得卻比來時穩當多了。

越來越多的饑民領完糧食,走出糧倉,他們有的扛著糧袋,有的提著糧筐,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蘇明遠站在糧倉門口,一一目送他們離開,每當有人向他道謝,他都會笑著回應,告訴他們這是朝廷的仁政,是皇帝陛下對百姓的關懷。他知道,自己隻是做了該做的事,但對這些饑民來說,這卻是救命的恩情。

太陽漸漸升到了頭頂,陽光變得更加溫暖,照在蘇明遠的褐色官袍上,讓他覺得格外舒服。他回頭看了看糧倉裡,還有幾個饑民在領取糧食,小吏和兵士們還在忙碌著,金色的篆字依舊在梁柱上閃耀,穀物的香氣依舊濃鬱。他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多為百姓著想,哪怕違背上級的指令,也要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因為他終於明白,隻有讓百姓們吃飽穿暖,國家才能真正繁榮昌盛,朝廷的根基才能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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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倉外和聲:老弱相扶分穀忙

糧倉外的空地上,漸漸聚集了越來越多領完糧食的百姓。這塊空地原本是用來堆放糧倉雜物的,地麵上散落著一些乾草和木屑,平日裡很少有人來。但此刻,這裡卻成了百姓們的“臨時聚集地”,大家紛紛放下手中的糧袋、糧筐,開始互相幫忙整理糧食,或者分享著心中的喜悅。

一個身材高大的壯年漢子站了出來,他叫李鐵柱,是通濟巷裡的鐵匠,因為旱災,鐵匠鋪關了門,家裡也斷了糧,今天也是來領糧的。他拍了拍手,對著周圍的百姓說道:“鄉親們,大家聽我說一句!老人們年紀大了,孩子們也餓了,咱們先把糧食分一分,讓老弱婦孺先把糧食帶回家,剩下的咱們再慢慢弄,好不好?”

百姓們紛紛響應,有的說“李大哥說得對”,有的說“就聽李大哥的安排”。李鐵柱見狀,心裡很高興,他走到一個老婦麵前,老婦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竹筐,裡麵裝著半筐稻穀,正愁著怎麼帶回家。李鐵柱接過竹筐,說道:“張嬸,我送您回家吧,您家離這兒也不遠,我順便幫您把稻穀倒出來曬曬。”老婦連忙道謝:“多謝鐵柱啊,你真是個好孩子。”

另一邊,幾個婦人圍在一起,正在給孩子們分糧食。一個婦人從自己的糧袋裡抓出一把炒粟米,這是她之前省下來的,用鐵鍋炒過,香脆可口。她把炒粟米分給身邊的幾個孩子,每個孩子都拿到一小把,孩子們立刻把粟米塞進嘴裡,吃得津津有味,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一個小男孩吃完後,還拉著婦人的衣角,小聲說:“嬸嬸,還有嗎?真好吃。”婦人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又抓了一把給他:“慢點吃,彆噎著,以後還有很多呢。”

李鐵柱送完張嬸回家,又回到空地上,看到還有幾個老人在吃力地扛著糧袋,他連忙跑過去幫忙。其中一個老人是個鞋匠,姓王,大家都叫他王鞋匠,他的腰因為常年做鞋,已經彎得很厲害了,扛著糧袋走一步都要喘口氣。李鐵柱接過王鞋匠的糧袋,扛在自己肩上,說道:“王大爺,您跟在我後麵就行,我送您回家。”王鞋匠感激地說:“鐵柱啊,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你,我這袋糧食還不知道要扛到什麼時候呢。”

空地上的氣氛越來越和諧,大家互相幫助,互相謙讓,沒有一絲爭搶的跡象。有的百姓家裡沒有糧袋,其他人就主動把自己多餘的麻布口袋借給他們;有的百姓不知道怎麼儲存糧食,有經驗的老人就會告訴他們,要把糧食放在乾燥的地方,還要用竹筐裝起來,防止老鼠啃食;還有的百姓擔心糧食不夠吃,大家就互相安慰,說朝廷既然開倉放糧了,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糧食,讓他們不用擔心。

蘇明遠走出糧倉,看到空地上的景象,心裡滿是欣慰。他沒有走過去打擾大家,隻是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他看到李鐵柱忙碌的身影,看到婦人們給孩子們分粟米的場景,看到老人們互相攙扶著回家的畫麵,這些都讓他覺得,自己今天做的決定是對的。他想起之前上級說的“囤糧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才明白,百姓們的溫飽,才是最大的“不時之需”,如果百姓們都活不下去了,囤再多的糧食又有什麼用呢?

這時,一個小女孩跑到蘇明遠麵前,她手裡拿著一朵小小的野花,花瓣是淡紫色的,很是可愛。小女孩抬起頭,看著蘇明遠,小聲說:“大人,這朵花送給您,謝謝您給我們糧食。”蘇明遠蹲下身,接過野花,笑著說:“謝謝你,小姑娘,這朵花真好看。”小女孩聽到誇獎,開心地笑了起來,蹦蹦跳跳地跑回了母親身邊。

蘇明遠拿著野花,站起身,再次看向空地上的百姓。太陽已經偏西,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光斑。百姓們大多已經帶著糧食回家了,空地上隻剩下幾個幫忙打掃的漢子,他們正在把散落的糧食撿起來,裝回糧袋裡,然後把空地打掃乾淨。

李鐵柱看到蘇明遠,走了過來,說道:“蘇大人,謝謝您啊,今天要是沒有您,我們還不知道要餓多久呢。以後要是朝廷還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我們肯定幫忙。”蘇明遠拍了拍李鐵柱的肩膀,說道:“李大哥不用客氣,這是朝廷應該做的。以後大家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去戶部找我,隻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李鐵柱點了點頭,又回去打掃空地了。蘇明遠站了一會兒,轉身走進糧倉,讓小吏和兵士們把糧倉的大門關好,但沒有再鎖上。他覺得,以後這糧倉的大門,應該經常打開,讓百姓們知道,朝廷的糧食,是為他們準備的。他抬頭看了看梁柱上的金色篆字,“民為邦本,本固邦寧”這八個字,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更加耀眼。他知道,從今天起,戶部南倉,不再是封閉的官倉,而是百姓們的“希望之倉”。

4.大理深獄:黑岩濕牢囚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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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戶部南倉的熱鬨不同,京城西北的大理寺牢獄,依舊是一片沉寂。大理寺牢獄坐落在亂葬崗附近,周圍荒草叢生,隻有一條狹窄的土路通往這裡,路上布滿了碎石,平日裡很少有人經過,隻有押送犯人的囚車,會偶爾在這裡停留。牢獄的外牆是用黑色的岩石砌成的,岩石表麵粗糙,沒有任何裝飾,隻有在大門上方,刻著“大理寺獄”四個黑色的大字,字體冰冷,透著一股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走進牢獄大門,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子裡鋪著青石板,石板上有許多裂縫,裂縫裡長滿了青苔,濕漉漉的,踩上去很容易滑倒。院子的兩邊各有一排牢房,每間牢房都有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上有一個小小的鐵窗,用來通風和送飯。鐵窗上裝著粗粗的鐵欄,間隙很小,隻能勉強伸出一隻手。

牢房內部陰暗潮濕,地麵是泥土鋪成的,因為常年見不到陽光,泥土總是濕乎乎的,踩上去會留下深深的腳印。牆壁上也長滿了青苔,綠色的青苔覆蓋在黑色的岩石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牢房的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木桶,是用來裝排泄物的,木桶沒有蓋子,散發著難聞的臭味,與黴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讓人難以忍受。

每間牢房裡都關押著幾個人,他們都是因無力繳納賦稅而被囚禁的百姓。有的是農夫,因為去年的旱災,地裡顆粒無收,交不起稅;有的是商販,因為市集蕭條,生意做不下去,欠了官銀;還有的是手藝人,因為官府要的貢品太多,實在拿不出來,被抓了進來。他們大多穿著破舊的囚服,囚服是灰色的,布料粗糙,上麵沾滿了泥土和汙漬,有的地方還破了洞,露出裡麵的皮膚。

在最裡麵的一間牢房裡,關押著一個名叫陳阿牛的農夫。陳阿牛今年三十多歲,原本是城郊的農戶,家裡有一畝三分地,妻子和一個五歲的兒子。去年旱災,地裡的莊稼全枯死了,家裡的存糧也吃完了,他四處去借糧,卻沒有人願意借給他。到了繳納賦稅的時候,他實在拿不出錢和糧食,就被官府的人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理寺牢獄,這一關,就是三個月。

陳阿牛蜷縮在牢房的角落裡,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牆壁上的青苔沾濕了他的囚服,讓他覺得渾身發冷。他的臉色蠟黃,顴骨高高凸起,嘴唇乾裂,頭發亂糟糟的,上麵沾滿了灰塵。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小小的布偶,布偶是用麻布做的,上麵縫著兩個黑色的紐扣,當作眼睛,這是他兒子在他被抓前,親手給他做的。他每天都會把布偶拿出來看看,就像看到了兒子一樣,心裡才有一絲安慰。

牢房裡還有另外三個人,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秀才,因為欠了官銀被抓;一個是年輕的織婦,叫林氏,因為織不出官府要的絲綢被抓;還有一個是木匠,姓趙,因為沒有按時交出官府要的家具被抓。他們都蜷縮在各自的角落裡,很少說話,隻有偶爾有人咳嗽幾聲,打破牢房的沉寂。

老秀才靠在木桶旁邊,不停地咳嗽著,他的身體很虛弱,因為在牢裡吃不好,又受了寒,已經咳嗽了好幾天了。林氏坐在陳阿牛旁邊,手裡拿著一根稻草,無意識地擺弄著,她的眼睛裡滿是絕望,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女兒,我的女兒還在家裡等著我呢,她才四歲,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趙木匠則靠在鐵門邊,透過鐵窗看著外麵的天空,天空是灰色的,看不到一絲陽光,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已經麻木了。

陳阿牛聽到林氏的念叨,心裡也不好受。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和兒子,不知道他們現在有沒有飯吃,兒子是不是還在等著他回家。他記得自己被抓的那天,兒子抱著他的腿,哭著不讓他走,妻子也在一旁抹眼淚,他當時心裡像刀割一樣疼,卻隻能狠心推開他們,跟著官府的人走。現在想來,他真後悔,如果當時能再想想辦法,也許就不會被抓進來了。

牢房裡的黴味和臭味越來越濃,陳阿牛覺得頭暈腦脹,肚子也餓得咕咕叫。牢裡每天隻送一次飯,都是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米粥,裡麵隻有幾粒米,根本填不飽肚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了,他真擔心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牢獄,能不能再見到妻子和兒子。

突然,林氏的哭聲打破了沉寂。她再也忍不住,抱著膝蓋,大聲哭了起來:“我想回家,我想我的女兒,我再也不要待在這裡了!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老秀才和趙木匠也被林氏的哭聲感染了,老秀才歎了口氣,趙木匠則低下了頭,肩膀微微顫抖著。陳阿牛看著他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他想安慰林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就在這時,牢獄的大門突然傳來一陣“哐當”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緊接著,院子裡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像是鐵鎖掉落的聲音。陳阿牛和牢房裡的其他人都愣住了,紛紛抬起頭,看向鐵門外。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既好奇又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又有犯人被押進來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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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鐵門自開:暖光透牢驅寒苦

陳阿牛慢慢站起身,走到鐵門邊,透過鐵窗往外看。院子裡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散落著幾把鐵鎖,那些鐵鎖都是牢房鐵門上的,此刻都掉落在青石板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像是在歡呼著什麼。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自己所在牢房的鐵門發出“吱呀”一聲,緊接著,鐵門竟然緩緩向內打開了,沒有任何人推動,就像是自己打開的一樣。

“門……門開了!”趙木匠驚訝地喊道,他也走到鐵門邊,不敢相信地看著打開的鐵門。林氏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打開的鐵門,眼睛裡滿是疑惑和期待。老秀才也慢慢走了過來,咳嗽著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朝廷要放我們出去了?”

陳阿牛走出牢房,其他牢房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大家都圍在院子裡,互相看著,小聲議論著。有的人說“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了”,有的人說“會不會是我們的家人來救我們了”,還有的人說“彆是做夢吧,我還沒睡醒呢”。大家的臉上都帶著疑惑,卻又隱隱透著一絲希望。

就在這時,一縷陽光從牢獄的大門外照射進來,落在院子的青石板上。這縷陽光很溫暖,與牢房裡的陰暗潮濕截然不同,大家紛紛抬頭看向大門外,隻見更多的陽光照射進來,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裡有無數的塵埃在飛舞,像是無數的小精靈在跳躍。

陽光漸漸灑滿整個院子,照亮了黑色的岩石牆壁,照亮了青石板上的青苔,也照亮了百姓們的臉龐。大家感受到陽光的溫暖,紛紛伸出手,想要觸摸陽光,有的甚至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久違的溫暖。陳阿牛也伸出手,陽光落在他的手掌上,暖暖的,讓他覺得渾身都舒服了不少,之前的寒冷和疲憊,似乎都消散了一些。

陽光不僅照亮了院子,還照進了牢房裡。原本陰暗潮濕的牢房,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明亮起來,牆壁上的青苔也失去了之前的濕滑,變得乾燥了一些。牢房裡的黴味和臭味也漸漸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青草氣息,讓人聞著很舒服。

突然,有人喊道:“你們快看!刑具!刑具變成絲綢了!”大家紛紛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院子角落裡原本放著的刑具,此刻正在發生變化。那些刑具都是用來拷打犯人的,有鐵鏈、枷鎖、皮鞭,還有烙鐵,都是冰冷的鐵器,上麵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最先變化的是鐵鏈,鐵鏈原本是黑色的,上麵布滿了鏽跡,此刻卻慢慢變得柔軟,顏色也漸漸變淡,從黑色變成了淡粉色,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條柔軟的絲綢。緊接著,枷鎖和皮鞭也開始變化,枷鎖的鐵環慢慢展開,變成了絲綢的邊角,皮鞭的鞭身也變得柔軟,變成了絲綢的布條。最後,連烙鐵也變成了絲綢,烙鐵的金屬部分消失不見,隻剩下淡粉色的絲綢,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這些淡粉色的絲綢像是有生命一樣,慢慢飄了起來,飛到百姓們的身邊,輕輕覆蓋在他們的身上。絲綢很柔軟,貼在皮膚上很舒服,還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讓百姓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陳阿牛身上也覆蓋著一條絲綢,他能感受到絲綢的溫暖,之前因為寒冷而發抖的身體,此刻也漸漸暖和起來,連肚子裡的饑餓感,似乎都減輕了一些。

“這……這真是太神奇了!”林氏撫摸著身上的絲綢,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老秀才也點了點頭,說道:“我活了六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這一定是上天的恩賜,是朝廷的仁政感動了上天啊!”趙木匠則看著身上的絲綢,笑著說:“有了這條絲綢,我回家的時候,就可以給我媳婦做一件新衣服了。”

百姓們紛紛議論著,臉上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陳阿牛摸了摸身上的絲綢,又看了看打開的牢門,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願望——他要回家,他要去找他的妻子和兒子。他相信,既然鐵門自己打開了,刑具變成了絲綢,那一定是朝廷要放他們出去了,他終於可以見到自己的家人了。

就在這時,牢獄的大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大家紛紛看向大門,隻見一群穿著官服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紫色官袍的官員,麵容嚴肅,卻又透著一絲溫和。百姓們紛紛猜測,這一定是大理寺的官員,不知道他是來放他們出去的,還是來抓他們回去的,大家的心裡又開始緊張起來。

6.卿臣致歉:輕徭薄賦安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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