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流浪漢的詭異靠近與頸環監視符的初疑
2073年深秋的夜,風裹著廢棄研究所附近的鐵鏽味刮過巷口,我剛結束夜班的生物信息分析工作,正低頭整理著口袋裡的身份磁卡,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清晰。突然,一道佝僂的身影從巷角的陰影裡鑽了出來,直愣愣地擋在我麵前——是那個總在研究所附近徘徊的流浪漢。
他的頭發像一團打結的枯草,沾著不知名的灰黑色碎屑,身上那件破洞的舊時代防護服早已失去了防風功能,露出的手腕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疤痕。沒等我開口詢問,他就猛地向前邁了一步,距離近得讓我能清晰聞到他呼吸裡混雜的腐朽氣味——那不是普通流浪漢的酸臭味,更像是潮濕土壤裡埋了許久的木頭腐爛後,又混著金屬鏽蝕的怪異味道。
“看看頸環監視符下的凝血蛋白排列模式…”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在摩擦鋼管,每一個字都透著說不出的urgency。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右手本能地摸向脖子上的銀色頸環。這東西是研究所去年強製給所有員工佩戴的設備,說是為了“實時監控身體狀況,預防生物實驗汙染”,頸環內側植入了微型的監視符芯片,能通過皮膚感知心率、血壓,甚至能檢測血液裡的基礎指標,可我入職一年多,從來沒聽說過它還能監測“凝血蛋白排列模式”,更彆提什麼異常了。
我低頭看了眼頸環的顯示屏,淡藍色的微光下,隻有心率“72次分”和血壓“12580hg”的數字在平穩跳動,沒有任何異常提示。“你在說什麼?凝血蛋白排列模式怎麼了?”我皺著眉問,心裡已經開始警惕——研究所附近常有彆有用心的人打探消息,這個流浪漢該不會是其他公司派來的探子?可他那副落魄的樣子,又實在不像受過專業訓練的情報人員。
2.幽藍街燈下的碳化古蟋蟀與碳纖維網紗
沒等流浪漢回答,頭頂的街燈突然開始閃爍。原本暖黃色的燈光一點點變暗,最後竟變成了詭異的幽藍色,像是把深海裡的光搬到了地麵上。我抬頭盯著跳動的街燈,正疑惑是不是電路故障,腳邊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
我低頭一看,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數百隻指甲蓋大小的蟲子正從街燈底座的縫隙裡爬出來,它們的身體是深黑色的,表麵覆蓋著一層亮晶晶的網紗,在幽藍光下泛著淡淡的銀灰色光澤。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些蟲子竟然是蟋蟀,可它們的身體已經完全碳化了,外殼布滿了細密的裂紋,像是被烈火焚燒過,卻依然保持著鮮活的爬行姿態,每一步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更奇怪的是裹在它們身上的網紗,觸感看起來像是某種纖維,可我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儘管心裡發毛),卻感覺到了金屬的冰涼——是碳纖維!這種常用於航天設備的高強度材料,怎麼會被織成網紗裹在蟋蟀身上?而且這些蟋蟀…我突然想起了去年參與的一個考古合作項目——古蟋蟀通常生活在戰國時期的地層裡,是考古學家判斷遺址年代的重要生物指標,它們的化石在博物館裡很常見,可活生生或者說“碳化後仍能爬行”)的古蟋蟀,我還是第一次見。
“它們不是從地裡爬出來的。”流浪漢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些爬行的古蟋蟀,瞳孔裡映著幽藍色的光,“是從‘縫’裡出來的,就像…就像有人把戰國的土,直接倒在了這裡。”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些古蟋蟀正成群結隊地朝著巷口的方向爬,它們的爬行速度很均勻,既不慌亂也不分散,像是在遵循某種看不見的指令。
我蹲下身,拿出手機打開夜視模式,想拍一張照片發給研究所的生物組同事。鏡頭裡,古蟋蟀身上的碳纖維網紗看得更清晰了——網紗的紋路不是雜亂無章的,而是有規律的菱形格,每個格子的大小都精確到毫米,看起來像是人為編織後特意裹上去的,更像是一層量身定做的盔甲,保護著裡麵早已碳化的身體。
3.量子粘液紋路與鋼管上的黴菌秘影
就在我專注拍照的時候,手機屏幕突然閃爍了一下,原本清晰的畫麵變得模糊,屏幕邊緣出現了一圈淡紫色的光暈。我以為是手機沒電了,低頭一看,卻發現光暈不是來自屏幕,而是來自地麵——那些古蟋蟀爬行過的地方,竟然留下了淡淡的紫色痕跡,像是某種液體乾涸後形成的紋路。
“那是量子粘液。”流浪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我身邊,蹲下身用手指輕輕劃了一下地麵的紫色紋路。指尖接觸的瞬間,紋路竟然發出了微弱的熒光,“研究所去年泄露的實驗品,原本是用來穩定時空錨點的,後來失控了,就變成了這玩意兒——平時看不見,隻有在幽藍光或者量子輻射下才會顯形。”
我心裡一驚——去年研究所確實發生過一次實驗泄漏事故,但對外隻說是“無害的化學試劑”,沒想到竟然是“穩定時空錨點”的量子粘液。我再看向那些古蟋蟀,發現它們果然是沿著紫色的量子粘液紋路在移動,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紋路上,像是沿著預設好的軌道前進。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流浪漢知道的事情,可能比研究所的普通員工還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這麼多關於研究所的事?”我站起身,下意識地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手再次摸向頸環——如果遇到危險,頸環上的緊急按鈕可以直接連接研究所的安保部門。流浪漢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是緩緩地從身後拿出了一根鋼管。那根鋼管大概有半米長,表麵覆蓋著厚厚的綠色黴菌,看起來像是在潮濕的地方放了好幾年,黴菌已經深入了金屬內部,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黴菌侵蝕後留下的孔洞。
他拿著鋼管在地麵上輕輕敲了敲,黴菌簌簌地往下掉,落在量子粘液紋路上,竟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響,像是水滴落在滾燙的鐵板上。我注意到,掉落的黴菌接觸到紫色紋路後,紋路的顏色會變淺一點,而鋼管上的黴菌掉落後,露出的金屬表麵竟然泛著淡淡的銅色,不是普通鋼管該有的銀灰色。
4.四棱鏨刻銅尺鎮物的化形與古蟋蟀的朝拜
流浪漢繼續抖落鋼管上的黴菌,動作緩慢卻很堅定,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隨著黴菌一點點掉落,鋼管的形狀開始發生變化——原本圓柱形的管身逐漸變得四棱形,兩端慢慢收縮,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把一尺多長的銅尺!
那把銅尺的四個側麵都刻著複雜的圖案,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始皇帝第三次東巡時鑄造的四棱鏨刻銅尺鎮物!去年我在曆史博物館見過它的複製品,講解員說,原品是用隕鐵混合青銅鑄造的,能“鎮時空之邪祟,定地脈之紊亂”,上麵刻著秦始皇第三次東巡的路線圖,從鹹陽出發,經琅琊、芝罘,最後到碣石,每一段路線都用不同的紋飾標記,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古篆文字,據說是當時方士畫的符咒。
可博物館的講解員還說,這把銅尺的原品在民國時期就失蹤了,怎麼會變成流浪漢手裡的鋼管?而且還裹著一層黴菌,藏在巷子裡?沒等我理清思緒,銅尺突然開始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不是刺眼的強光,而是溫暖柔和的光,像是夕陽照在金屬上的顏色。
金色光芒擴散開來,覆蓋了整個巷口,那些原本沿著量子粘液紋路爬行的古蟋蟀,突然停下了腳步,紛紛轉過身,朝著銅尺的方向爬去。它們的爬行速度加快了,原本整齊的隊伍變得有些擁擠,卻沒有一隻蟋蟀偏離方向,像是在朝拜某種神聖的物品。爬到銅尺周圍一米左右的地方,古蟋蟀們紛紛停下,身體微微抬起,碳化的觸須輕輕晃動,像是在傳遞某種信號。
我看著眼前詭異的場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脖子上的頸環。突然,頸環開始發燙,不是正常的體溫,而是像被火烤過一樣的灼熱,我下意識地想把它摘下來,卻發現頸環像是粘在了皮膚上,根本摘不動。緊接著,頸環的顯示屏突然亮了起來,不再是之前的心率和血壓數字,而是跳出了一串綠色的代碼,代碼滾動得很快,最後定格成了一個三維立體的圖案——那是我血液裡凝血蛋白的排列模式,每個蛋白分子的位置、連接方式都清晰可見。
5.頸環代碼揭示的凝血蛋白與碳纖維網紗的隱秘關聯
我盯著頸環顯示屏上的凝血蛋白排列模式,心臟狂跳不止——作為生物信息分析師,我每天都在研究各種蛋白質的結構,可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凝血蛋白是這個樣子的:蛋白分子之間的連接方式很特殊,形成了一個個菱形的節點,節點之間的距離均勻,看起來像是某種規律的網格。
這時候,一隻古蟋蟀爬到了我的腳邊,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目光落在了它身上的碳纖維網紗上。突然,我發現了一個讓我頭皮發麻的事實——古蟋蟀身上碳纖維網紗的紋路,和我頸環上顯示的凝血蛋白排列模式,竟然完全一致!
我趕緊蹲下身,把頸環的顯示屏湊近古蟋蟀,放大凝血蛋白的排列圖案。屏幕上,每個菱形網格的大小、節點的位置,甚至網紗上偶爾出現的細微斷點,都和凝血蛋白的結構一一對應,就像是有人照著碳纖維網紗的紋路,設計了我血液裡凝血蛋白的排列方式。
“它們在找‘鑰匙’。”流浪漢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目光落在我頸環的顯示屏上,眼神裡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像是期待,又像是恐懼,“凝血蛋白的排列模式是鑰匙的齒紋,碳纖維網紗是鎖芯,而銅尺…是打開鎖的工具。”
我抬起頭看著他,想問清楚“鑰匙”和“鎖”到底是什麼,可話到嘴邊,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頸環的溫度越來越高,像是要燒穿我的皮膚,顯示屏上的凝血蛋白圖案開始閃爍,和古蟋蟀身上的碳纖維網紗一起,發出了淡淡的綠色光芒。
巷口的量子粘液紋路也開始變化,紫色的痕跡逐漸變成了綠色,和凝血蛋白、碳纖維網紗的顏色一致,最後竟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圖案,看起來像是銅尺上刻著的東巡路線圖,隻是路線圖的終點,不是碣石,而是研究所的方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古蟋蟀們開始再次移動,沿著變成綠色的量子粘液紋路,朝著研究所的方向爬去,它們的身體在綠色光芒的照射下,碳化的外殼竟然開始脫落,露出了裡麵銀白色的身體——那不是蟋蟀該有的顏色,更像是某種金屬。流浪漢拿著銅尺,跟在古蟋蟀後麵,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我沒聽懂的話:“該回去了,它們等了兩千年。”
我站在原地,頸環的灼熱感慢慢消失,顯示屏上的凝血蛋白圖案也恢複了正常,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地麵上綠色的量子粘液紋路、朝著研究所爬去的古蟋蟀、流浪漢手裡的銅尺,都在告訴我,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頸環,突然意識到,研究所強製我們佩戴的設備,可能根本不是為了監控安全,而是為了“鑰匙”——我們血液裡的凝血蛋白。
6.研究所的隱秘檔案與凝血蛋白的起源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跟了上去。古蟋蟀和流浪漢的身影已經快消失在巷口,我必須弄清楚這一切——頸環的秘密、古蟋蟀的來源、銅尺的作用,還有我血液裡那與碳纖維網紗一致的凝血蛋白。
跟著古蟋蟀的軌跡,我很快就回到了研究所附近。研究所的外牆是深灰色的金屬材質,夜晚的時候,外牆會啟動隱形模式,從外麵看隻能看到一片黑暗,可今天,外牆的隱形模式竟然失效了,露出了裡麵布滿管道的牆麵,管道上閃爍著紅色的警示燈,像是在預警某種危險。
古蟋蟀們沿著外牆的管道爬,流浪漢拿著銅尺,在管道上輕輕敲了敲,管道上的一個暗門突然打開,古蟋蟀們紛紛爬了進去,流浪漢也跟著走了進去。我屏住呼吸,悄悄跟在後麵,暗門裡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和銅尺上一樣的古篆文字,文字在綠色光芒的照射下,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通道的儘頭是一間地下室,地下室裡堆滿了檔案櫃,櫃門上貼著“絕密”的標簽。古蟋蟀們爬到檔案櫃前,停下了腳步,流浪漢拿著銅尺,在檔案櫃的鎖孔裡輕輕一轉,檔案櫃“哢噠”一聲打開了,裡麵放著一份泛黃的檔案,封麵上寫著“凝血蛋白改造計劃——始皇帝項目”。
我躲在通道口,看著流浪漢打開檔案,檔案裡的內容讓我震驚——原來早在兩千多年前,秦始皇第三次東巡的時候,就遇到了來自未來的“訪客”,訪客給了他一種“能讓人長生的技術”,也就是改造凝血蛋白,讓血液能抵抗時間的侵蝕。而古蟋蟀,是“訪客”帶來的“載體”,身上的碳纖維網紗,是用來儲存凝血蛋白改造方案的“介質”。
銅尺,是“訪客”鑄造的“控製器”,能激活古蟋蟀身上的碳纖維網紗,讀取凝血蛋白改造方案。而研究所,其實是在兩千多年前就被“訪客”選定的“基地”,我們這些員工,都不是隨機招聘的,而是凝血蛋白改造計劃的“實驗體”,我們血液裡的凝血蛋白,早就被按照碳纖維網紗的紋路改造過了,頸環的作用,是監測改造後的凝血蛋白是否穩定,同時也是“定位器”,方便“訪客”找到我們。
“你終於來了。”流浪漢突然轉過身,看著躲在通道口的我,他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竟然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那是我在研究所的老領導,張教授!去年他因為“實驗事故”失蹤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竟然成了巷口的流浪漢。
張教授拿起檔案裡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群穿著古代服飾的人,圍著一個穿著未來防護服的人,手裡拿著的,正是那把四棱鏨刻銅尺。“‘訪客’說,兩千年後,時空會出現裂隙,需要改造後的凝血蛋白來穩定,而古蟋蟀,是用來修複裂隙的‘工具’。”張教授的聲音不再沙啞,恢複了平時的溫和,“我去年發現了這個秘密,被研究所的高層追殺,隻能偽裝成流浪漢,一直在等古蟋蟀出現。”
7.時空裂隙的顯現與古蟋蟀的真正使命
張教授剛說完,地下室突然開始震動,牆壁上的古篆文字發出了強烈的光芒,檔案櫃裡的其他檔案紛紛掉落在地上,露出了裡麵的照片——照片上是不同年代的人,手裡都拿著那把銅尺,身邊圍著古蟋蟀,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一個和我一樣的頸環。
“看那裡。”張教授指著地下室的天花板,我抬頭一看,天花板上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裡透出了紫色的光芒,和之前的量子粘液顏色一樣,裂縫越來越大,裡麵竟然能看到不同的場景——有戰國時期的宮殿、民國時期的街道、還有未來的城市,像是時空被打亂了。
“時空裂隙出現了。”張教授拿著銅尺,走到裂縫下方,古蟋蟀們紛紛爬到銅尺周圍,圍成了一個圓圈,“古蟋蟀的真正使命,是用身上的碳纖維網紗,修複時空裂隙。碳纖維網紗能吸收裂隙裡的混亂能量,而我們血液裡的凝血蛋白,能給網紗提供能量——這就是‘訪客’的計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頸環,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灼熱感,頸環的顯示屏再次亮起,這次出現的不是代碼,而是一段文字:“能量補充開始,凝血蛋白激活。”緊接著,我感到血液開始加速流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血液裡被抽走,流向頸環,再通過頸環,傳遞到古蟋蟀身上的碳纖維網紗上。
古蟋蟀身上的碳纖維網紗開始發光,綠色的光芒越來越強,最後竟然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網,覆蓋了整個時空裂隙。裂隙裡的紫色光芒開始減弱,裡麵混亂的場景也慢慢消失,最後裂縫竟然開始愈合,隻剩下天花板上淡淡的痕跡,像是從未出現過。
當裂隙完全愈合的時候,古蟋蟀身上的碳纖維網紗突然開始脫落,變成了粉末,落在地上,消失不見。古蟋蟀們的身體也開始變化,銀白色的金屬外殼脫落,露出了普通蟋蟀的樣子,然後慢慢變小,最後消失在空氣中,像是從未出現過。
張教授手裡的銅尺也開始變化,金色的光芒消失,變成了普通的銅色,最後竟然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鋼管,表麵再次覆蓋上了綠色的黴菌,像是剛才的化形從未發生過。他把鋼管遞給我,說:“任務完成了,‘訪客’說,下次時空裂隙出現,會是一百年後,到時候,會有新的‘鑰匙’和‘工具’。”
8.頸環的解除與新的疑問
地下室的震動停止了,牆壁上的古篆文字也恢複了黑暗,檔案櫃裡的檔案自動合上,暗門慢慢關閉,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張教授看著我,說:“頸環可以摘下來了,它們不會再監測你了。”
我嘗試著摘頸環,這次很輕鬆就摘了下來。頸環離開皮膚的瞬間,顯示屏上出現了最後一段文字:“始皇帝項目完成,凝血蛋白恢複正常。”然後顯示屏就暗了下來,變成了一塊普通的金屬片。
“我該走了。”張教授說,他拿起地上的檔案,放進檔案櫃裡,“研究所的高層不會知道這件事,他們隻是‘訪客’的工具,負責找到我們這些‘鑰匙’。以後,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不用再被頸環監控了。”
“可我還有很多疑問。”我說,“‘訪客’是誰?他們為什麼要幫助秦始皇改造凝血蛋白?下次時空裂隙出現,會發生什麼?”張教授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訪客’沒說,他們隻留下了銅尺、古蟋蟀和凝血蛋白的改造方案,其他的,需要我們自己找答案。”
他說完,就轉身走進了通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我站在地下室裡,手裡拿著摘下來的頸環,看著地上的檔案櫃,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跨越兩千年的夢——從戰國時期的始皇帝東巡,到未來的時空裂隙,從碳化的古蟋蟀到碳纖維網紗,從頸環的監控到凝血蛋白的秘密,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我走出地下室,暗門在我身後關閉,研究所的外牆恢複了隱形模式,從外麵看,又變成了一片黑暗。巷口的風依然刮著,帶著鐵鏽味,可地麵上的量子粘液紋路、古蟋蟀的痕跡都消失了,像是從未出現過。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頸環,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然想起了流浪漢張教授)之前說的話:“它們等了兩千年。”我不知道“它們”指的是古蟋蟀,還是“訪客”,但我知道,這場跨越兩千年的計劃,還沒有結束——一百年後的時空裂隙,新的“鑰匙”和“工具”,還有那些未解開的疑問,都在等著被發現。
9.古蟋蟀殘留的金屬碎片與量子粘液的樣本
我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回到了剛才的巷口。雖然地麵上的量子粘液紋路和古蟋蟀的痕跡已經消失,但我還是想找找有沒有殘留的證據——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切太過離奇,我需要一些實物來證明那不是我的幻覺。
蹲在地上,我仔細觀察著每一寸地麵。巷口的地麵是水泥材質,因為常年無人打理,上麵布滿了裂縫和灰塵。突然,我的指尖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我撥開灰塵,發現是一小塊銀白色的碎片——那是古蟋蟀脫落的金屬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