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裂隙擴張與狂熱者的召喚
城郊廢棄的倉儲區早已被城市發展遺忘,鏽跡斑斑的鐵皮屋頂在暮色中泛著暗灰色的光,牆角堆滿了被雨水泡脹的紙箱,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與金屬鏽蝕的刺鼻氣息。就在這片死寂裡,倉儲區中央的空地突然出現了不尋常的波動——起初隻是地麵輕微震顫,像是地下有列車駛過,緊接著,一道細微的銀色裂痕憑空出現在半空,如同玻璃被利器劃過,邊緣還在不斷閃爍著細碎的光點。
沒人注意到這道裂痕的誕生,直到第一滴黑色液體從裂痕中滲出。那液體不像水,也不像任何已知的油類,它沒有流動的慣性,反而像有生命般懸在半空,停頓幾秒後才緩緩墜落。接觸地麵的瞬間,液體沒有濺開,而是直接穿透了水泥地,留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小洞。洞口邊緣的水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酥脆,仿佛被強酸腐蝕,而洞的內部則是純粹的黑暗,哪怕用手機燈光照射,光線也會被徹底吞噬,沒有一絲反射。
裂痕在接下來的半小時裡以驚人的速度擴大,從最初的幾厘米變成了半米寬的缺口,黑色液體滲出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不再是零星的滴落,而是形成了細細的水流,順著裂痕邊緣往下淌。每一滴液體落在地麵,都會生成一個新的黑洞,這些黑洞彼此之間似乎存在引力,逐漸向中心靠攏,小的黑洞被大的吞噬,最終形成了三個拳頭大小的無底深淵。
廢棄的塑料袋被風吹到空地中央,還沒等落地,就被最近的黑洞吸了過去。塑料袋在半空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變形,發出“簌簌”的聲響,邊緣先被黑洞吞噬,然後是整個袋身,幾秒鐘內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塑料的氣味都沒留下。緊接著,牆角那堆破碎的玻璃渣也開始移動,碎片們像是被磁石吸引,紛紛滾向黑洞,碰撞時發出的脆響在空蕩的倉儲區裡格外清晰,最後一同被黑暗吞沒。更遠處,一根斷裂的光纜被卷入引力範圍,外層的塑料護套被撕裂,露出裡麵的銅芯,銅芯在靠近黑洞時開始氧化變黑,最終連帶著光纜的金屬接頭,一起消失在洞口。
就在黑洞不斷吞噬周圍物體時,一個身影從倉儲區的後門走了進來。那是個流浪漢,身上裹著幾件破舊的棉衣,頭發糾結成塊狀,臉上滿是汙垢,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他似乎早就知道這裡的異常,徑直走向時空通道的裂縫,腳步沒有絲毫猶豫。
走到裂縫前一米處,流浪漢停下腳步,他抬起雙手,掌心向上,原本布滿老繭和汙垢的皮膚開始發生變化。先是指關節處出現銀色的金屬光澤,像是有金屬液在皮膚下流動,隨後光澤迅速蔓延,覆蓋了整個手掌,又向上延伸到小臂。金屬皮膚的表麵布滿了細密的紋路,紋路中閃爍著淡藍色的微光,那是生物電流在流動的痕跡。
“嗡——”一聲低鳴從流浪漢的手掌中傳出,淡藍色的生物電火在他掌心燃起,火焰沒有溫度,卻帶著強烈的能量波動。奇怪的是,這團電火沒有被時空通道的引力吸引,反而主動向裂縫的方向靠近。當電火與裂縫邊緣的能量接觸時,兩者沒有發生碰撞,而是像水與水融合般,逐漸交織在一起。淡藍色的電火被裂縫的能量染成金色,最終形成了一道手臂粗的金色光柱,光柱筆直地刺向時空通道的中心,在黑暗的裂縫中劃出一道耀眼的軌跡。
“秦始皇陛下,我來接您回歸了!”流浪漢突然開口大喊,聲音嘶啞卻充滿力量,每一個字都帶著近乎瘋狂的狂熱。他的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金屬皮膚表麵的紋路閃爍得更加劇烈,金色光柱的亮度也隨之增強,“三千年了,您沉睡的時間夠久了,現在,該由我來開啟您的時代,讓天下再次臣服於您的腳下!”
喊完這句話,流浪漢向前邁出一步,整個人都沐浴在金色光柱的光芒中。他的金屬皮膚開始吸收光柱的能量,表麵的紋路逐漸變成深金色,連帶著他的眼睛也泛起了金色的光芒。時空通道的裂縫似乎受到了光柱的刺激,擴張的速度再次加快,黑色液體的流量也變得更大,周圍的黑洞開始瘋狂吞噬空氣,連遠處的灰塵都被吸了過來,在半空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我躲在倉儲區的立柱後麵,心臟狂跳不止。我原本是來這裡拍攝廢棄建築的照片,卻意外撞見了這詭異的一幕。從時空通道出現到流浪漢變身,我全程都躲在暗處,大氣不敢喘一口。直到流浪漢大喊“接秦始皇回歸”,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普通的自然現象,而是某種超出科學認知的時空異常,而這個流浪漢,很可能是這場異常的推動者。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悄悄離開時,一股強大的拉力突然從時空通道的方向傳來。我下意識地抓住身邊的立柱,手指緊緊扣住鐵皮立柱上的鏽跡,卻感覺身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正在被一點點拉向裂縫的方向。我的背包首先被引力波及,背包帶“哢嚓”一聲斷裂,背包飛向時空通道,裡麵的相機、手機、筆記本電腦瞬間被黑洞吞噬,連一聲碰撞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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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我體內的分子導線開始有了反應。那是半年前我參與一項生物實驗時植入體內的,原本是用來監測身體數據的微型導線,此刻卻像是被激活的傳感器,開始瘋狂吸收時空通道的能量。導線分布在我的四肢和軀乾,能量流過的地方傳來一陣灼熱的痛感,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紮我的皮膚。
同時,我後頸的克隆人時空殘管也開始發燙。那是我三個月前在一場車禍中被緊急植入的,醫生說那是從克隆人身上提取的時空穩定殘片,能幫助修複受損的神經,可我一直不知道它的真正作用。現在,殘管像是遇到了同源的能量,開始主動吸收時空通道的能量,後頸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有電流從殘管流入我的脊椎,順著神經蔓延到全身。
能量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我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景象逐漸失去了色彩,變成了黑白兩色——灰色的立柱、黑色的地麵、白色的牆壁,隻有時空通道的金色光柱和黑色液體還在清晰地閃爍著,像是黑白世界裡唯一的彩色。我的耳邊開始出現幻聽,一會兒是流浪漢狂熱的呼喊,一會兒是時空亂流的嘶嘶聲,還有一種像是遠古鐘聲的低沉聲響,在我的腦海裡不斷回蕩。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分解,分子導線吸收的能量開始破壞我的細胞結構,皮膚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我想大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隻能徒勞地張著嘴。視線越來越模糊,金色光柱和黑色液體在我眼前逐漸重疊,形成了一道黑白相間的條紋,讓我想起了老式電視機沒有信號時的畫麵。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時空通道吞噬時,一陣尖銳的貓叫聲突然傳來。那叫聲充滿了力量,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倉儲區的死寂。我費力地轉動眼球,看到一隻黑色的流浪貓從倉儲區的窗戶跳了進來——那是我之前在這附近見過好幾次的貓,它總是獨自在廢棄建築周圍徘徊,眼神警惕而冷漠。
但此刻的黑貓和平時完全不同。它的毛發豎了起來,尾巴繃得筆直,像是處於極度警惕的狀態。它的叫聲越來越尖銳,頻率越來越高,甚至超出了人類聽覺的上限,我能感覺到空氣都在隨著它的叫聲震動。更奇怪的是,黑貓的身體周圍開始出現淡淡的綠色光暈,光暈中夾雜著細微的電磁火花,那是伽馬射線暴的電磁殘脈——我曾經在天文紀錄片裡見過類似的現象,那是宇宙中最強大的能量爆發之一,沒想到會在一隻貓的身上看到。
隨著黑貓的叫聲越來越響,伽馬射線暴的電磁殘脈也越來越強烈。綠色的光暈逐漸擴大,覆蓋了黑貓周圍半米的範圍,電磁火花在空中形成了一張無形的網。讓人驚訝的是,這張電磁網竟然開始壓製時空通道的能量——原本瘋狂擴張的裂縫停止了擴張,黑色液體的滲出速度明顯減慢,周圍的黑洞也不再吞噬物體,反而開始縮小,邊緣的黑暗逐漸變得稀薄。
我能感覺到拉扯我的力量在減弱,身體不再被強行拽向裂縫。分子導線吸收能量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灼熱的痛感逐漸減輕,意識也清醒了一些。我看著黑貓,它正死死地盯著時空通道的裂縫,綠色的光暈在它的眼睛裡閃爍,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
突然,黑貓動了。它縱身一躍,跳過地上的黑洞,朝著我所在的立柱跑來。它的動作輕盈而敏捷,綠色的光暈隨著它的移動在地麵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幾秒鐘後,黑貓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它的身體帶著一絲涼意,與我發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貓沒有攻擊我,反而用頭輕輕蹭了蹭我的臉頰。它的毛發柔軟,蹭過皮膚時帶來一陣輕微的癢意。就在它蹭我的瞬間,一股溫暖的能量從它的身體傳入我的體內,那能量像是一股清泉,順著我的血管流遍全身,所到之處,分子導線帶來的灼熱感和殘管帶來的刺痛感都在迅速消失。
我感到身體逐漸恢複了知覺,手指能重新握住立柱,視線也不再模糊。黑白的世界開始恢複色彩,灰色的立柱重新變成了鏽鐵色,白色的牆壁也恢複了原本的斑駁。我能清晰地看到時空通道的裂縫還在那裡,但能量波動已經弱了很多,金色光柱的亮度也暗淡了不少,流浪漢正一臉震驚地看著黑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光柱會被一隻貓壓製。
“謝謝你。”我輕聲對肩膀上的黑貓說道,聲音還有些沙啞,但已經能正常說話。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黑貓的頭,它的毛發很軟,綠色的光暈在我的指尖留下一絲微涼的觸感。
黑貓像是聽懂了我的話,叫了一聲,聲音不再尖銳,反而帶著一絲溫和。它從我的肩膀上跳下來,落在地麵上,然後轉過身,朝著時空通道的裂縫跑去。它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周圍的綠色光暈也越來越亮,伽馬射線暴的電磁殘脈達到了頂峰,綠色的光暈變成了刺眼的強光,照亮了整個倉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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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伽馬頂峰與能量的碰撞
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眼睛,透過指縫,我看到黑貓停在了時空通道裂縫前。它的身體完全被綠色光暈包裹,像是一顆綠色的恒星,電磁殘脈在它周圍形成了一道球形的屏障,屏障上的電磁火花劈裡啪啦地響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臭氧味。
時空通道的裂縫似乎感受到了威脅,開始重新釋放能量。黑色液體再次加速滲出,在地麵上形成了一條黑色的小溪,小溪流過的地方,水泥地被腐蝕出深深的痕跡。金色光柱也重新變得明亮,流浪漢發出一聲怒吼,金屬皮膚表麵的紋路閃爍得更加劇烈,他雙手向前推,試圖讓光柱穿透黑貓的電磁屏障。
“不知死活的畜生!”流浪漢嘶吼著,“你以為你能阻止陛下的回歸嗎?今天就算拚了我的命,也要打開時空通道!”他的身體開始膨脹,金屬皮膚覆蓋的範圍擴大到了整個上半身,肌肉線條變得更加明顯,金色光柱的直徑也增加到了兩米,像一根巨大的金色長矛,朝著黑貓刺去。
黑貓沒有退縮。它仰起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綠色的電磁屏障突然向外擴張,與金色光柱撞在了一起。“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倉儲區都在搖晃,屋頂的鐵皮被震得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灰塵和碎渣從屋頂落下,像一場小型的沙塵暴。
我被巨響震得耳朵嗡嗡作響,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感覺五臟六腑都在震動,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的味道。但我不敢放鬆,依舊緊緊盯著前方——金色光柱和綠色屏障碰撞的地方,兩種能量正在激烈地對抗,金色和綠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扭曲的光帶,光帶周圍的空間都在發生扭曲,空氣像是被揉皺的紙,不斷變形。
流浪漢的臉色變得猙獰,他的嘴角開始流血,但他依舊沒有放棄,雙手死死地維持著金色光柱的輸出。他的金屬皮膚開始出現裂痕,淡藍色的生物電流從裂痕中泄漏出來,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圈藍色的光暈。“陛下……再等等……我馬上就能……”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眼神卻依舊狂熱。
黑貓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它的綠色光暈開始變得不穩定,亮度時強時弱,電磁屏障上出現了一個個小缺口,金色光柱的能量正在通過這些缺口滲透進來。黑貓的身體開始顫抖,它的呼吸變得急促,原本豎起來的毛發也耷拉了下來,但它依舊沒有後退,眼睛死死地盯著時空通道的裂縫,像是在守護著什麼。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黑貓的能量耗儘,時空通道就會徹底失控,到時候不僅這個倉儲區,整個城市都可能被時空亂流吞噬。我必須做點什麼,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災難發生。
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意識已經完全清醒。我想起了體內的分子導線和克隆人時空殘管——它們能吸收時空能量,或許也能釋放能量。之前它們一直在被動吸收能量,現在如果我能主動控製它們,或許能給黑貓提供幫助。
我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試圖與體內的分子導線建立聯係。剛開始,導線沒有任何反應,像是處於休眠狀態。但隨著我不斷嘗試,我能感覺到導線開始輕微震動,像是在回應我的召喚。我努力控製著導線,讓它們將吸收的時空能量集中到我的右手掌心——那裡是分子導線最密集的地方。
幾秒鐘後,一股溫熱的能量開始在我的掌心聚集。我睜開眼睛,看到我的右手掌心閃爍著淡金色的光芒,那是時空能量的顏色。我深吸一口氣,朝著黑貓的方向伸出右手,將掌心的能量釋放出去。
淡金色的能量流像一條小溪,順著地麵流向黑貓。當能量流接觸到綠色的電磁屏障時,沒有發生碰撞,反而融入了屏障中。綠色屏障的亮度瞬間增強,之前出現的缺口被填補,電磁火花也變得更加密集。黑貓似乎感覺到了能量的補充,它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然後再次轉過頭,發出一聲響亮的叫聲,綠色屏障再次向外擴張,開始壓製金色光柱。
流浪漢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試圖加大金色光柱的能量輸出,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金屬皮膚的裂痕越來越多,生物電流泄漏得越來越嚴重,他的身體開始搖晃,隨時都可能倒下。“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陛下……我對不起您……”
就在這時,時空通道的裂縫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黑色的裂縫邊緣開始出現銀色的光點,這些光點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道銀色的光環。黑色液體的滲出速度再次減慢,最後徹底停止,地麵上的黑洞也開始收縮,邊緣的黑暗逐漸消失,露出了原本的水泥地。
金色光柱失去了時空通道能量的支撐,亮度迅速減弱。流浪漢再也維持不住光柱,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金色光柱瞬間消散。他踉蹌著後退幾步,金屬皮膚開始脫落,露出了下麵原本的皮膚,皮膚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他看著時空通道的裂縫,眼中的狂熱徹底消失,隻剩下空洞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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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流浪漢喃喃地說,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黑貓沒有停下。它趁著金色光柱消散的間隙,縱身一躍,跳進了時空通道的裂縫中。它的身體在裂縫中發出強烈的綠色光芒,伽馬射線暴的電磁殘脈布滿了裂縫的內壁。我能看到裂縫中的黑色正在被綠色的光芒驅散,銀色的光環越來越亮,裂縫的寬度也在逐漸縮小。
我走到流浪漢身邊,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呼吸,隻是陷入了昏迷。我沒有管他,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向時空通道的裂縫——黑貓還在裡麵,綠色的光芒依舊在閃爍,但我能感覺到它的能量正在快速消耗。
“堅持住!”我在心裡默念,同時再次集中注意力,控製體內的分子導線,將更多的時空能量釋放出去。淡金色的能量流不斷流向裂縫,融入黑貓的綠色光芒中。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快速下降,頭暈目眩的感覺再次襲來,但我不敢停下——如果我停下,黑貓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3.裂縫閉合與黑貓的蹤跡
綠色光芒在時空通道的裂縫中閃爍了大約十分鐘,期間,我多次因為體力不支而差點倒下,但每次看到裂縫中那抹頑強的綠色,我都咬牙堅持了下來。分子導線和克隆人時空殘管中的能量幾乎被我耗儘,後頸傳來一陣空落落的痛感,像是身體被掏空了一樣。
終於,裂縫中的綠色光芒達到了頂峰,整個裂縫都被綠色的光暈包裹,銀色的光環也變得格外明亮。緊接著,裂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邊緣的銀色光點不斷融合,像是在修補一道破碎的傷口。黑色的裂縫逐漸被銀色的光芒覆蓋,最後,當綠色光芒徹底消失時,裂縫也完全閉合了,隻留下半空一道淡淡的銀色痕跡,像是一道轉瞬即逝的流星。
裂縫閉合的瞬間,倉儲區恢複了平靜。屋頂的震動停止了,灰塵不再落下,空氣也恢複了正常的流動,之前彌漫的臭氧味和金屬鏽蝕味逐漸散去,隻剩下潮濕的黴味。地麵上的黑色液體已經消失,隻留下一些被腐蝕的痕跡,那些黑洞也不見了蹤影,仿佛從未出現過。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身體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我看著半空的銀色痕跡,心裡充滿了忐忑——黑貓呢?它跳進裂縫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是和裂縫一起消失了嗎?
我掙紮著站起來,走到之前裂縫所在的位置,抬起頭,仔細觀察著半空。銀色痕跡正在逐漸變淡,幾秒鐘後就徹底消失了,天空恢複了原本的灰色,沒有任何異常。我伸出手,摸了摸半空,沒有任何觸感,隻有冰冷的空氣。
“黑貓……”我輕聲呼喚著,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我在倉儲區裡四處尋找,查看每一個角落——立柱後麵、窗戶旁邊、牆角的紙箱堆裡,甚至連流浪漢倒下的地方都仔細看了一遍,但始終沒有看到黑貓的身影。
就在我以為黑貓已經消失時,一陣微弱的貓叫聲突然傳來。那叫聲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但我還是立刻分辨出那是黑貓的聲音。我循著聲音的方向跑去,穿過倉儲區的後門,來到了後麵的小巷裡。
小巷裡堆滿了垃圾,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我沿著小巷往前走,貓叫聲越來越清晰。走到小巷的儘頭,我看到了黑貓——它正蜷縮在一個破舊的紙箱裡,身體微微顫抖,綠色的光暈已經消失,毛發也失去了之前的光澤,顯得有些淩亂。
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黑貓的頭。它沒有躲閃,反而蹭了蹭我的手,發出一聲微弱的叫聲,像是在訴說著疲憊。我能感覺到它的身體很虛弱,呼吸也有些急促,看來剛才對抗時空通道消耗了它太多的能量。
“你沒事就好。”我鬆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我把黑貓抱起來,它很輕,身體還有些發涼。我將它貼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它,“我們先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抱著黑貓,我轉身離開了小巷。路過倉儲區門口時,我看了一眼裡麵——流浪漢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沒有停留,也沒有報警——這件事太過離奇,就算報警,也沒人會相信我的話,反而可能把我當成瘋子。
我抱著黑貓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芒,照亮了腳下的路。黑貓在我的懷裡漸漸睡著了,呼吸變得平穩。我低頭看著它,心裡充滿了疑惑:這隻黑貓到底是什麼來頭?它為什麼會擁有伽馬射線暴的電磁殘脈?它和時空通道之間有什麼聯係?
這些問題沒有答案,但我知道,經過今天的事情,我的生活再也不會回到從前了。我體內的分子導線和克隆人時空殘管,還有這隻神秘的黑貓,都將成為我生命中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回到家後,我把黑貓放在沙發上,給它找了一條乾淨的毛巾鋪在下麵。然後我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又找了一些貓糧——那是我之前喂流浪貓時剩下的。我把貓糧放在黑貓麵前,它醒了過來,聞了聞貓糧,然後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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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黑貓吃東西的樣子,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回憶今天發生的事情。從時空通道出現,到流浪漢的變身,再到黑貓對抗時空能量,每一個畫麵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裡。我突然想起,在黑貓跳進時空通道之前,它看我的眼神似乎帶著某種囑托,像是在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摸了摸後頸的克隆人時空殘管,那裡已經不再發燙,隻剩下一絲微弱的觸感。我突然意識到,這根殘管可能不僅僅是修複神經的工具,它或許和時空通道有著某種聯係,而黑貓的出現,可能就是為了保護這根殘管,或者說,保護擁有殘管的我。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黑貓吃完了貓糧,它走到我的腳邊,用頭蹭了蹭我的褲腿。我低下頭,看到它的眼睛裡閃爍著淡淡的綠色光芒,像是在傳遞某種信息。我伸出手,輕輕抱起它,它在我的懷裡閉上眼睛,再次睡著了。
我抱著黑貓,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夜空。夜空很暗,沒有星星,隻有遠處城市的燈光在閃爍。我知道,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時空通道的裂縫雖然閉合了,但誰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再次出現,還有多少像流浪漢那樣的人在尋找時空通道的力量。
但我不再害怕。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身邊有這隻神秘的黑貓,它會陪我一起麵對未來的未知。而我體內的分子導線和克隆人時空殘管,或許也能在未來的危機中發揮作用。
4.殘管的秘密與潛在的危機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待在家裡,照顧黑貓的同時,也在研究自己體內的克隆人時空殘管。我試圖通過網絡查找關於時空殘管的信息,但搜索結果中沒有任何相關的內容,仿佛這根殘管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我想起了給我植入殘管的醫生——那是一家位於城市邊緣的私人醫院,當時我因為車禍受傷,被救護車送到那裡,醫生說我的神經受損嚴重,必須植入特殊的殘管才能修複。當時我因為傷勢嚴重,沒有多想就同意了手術,現在想來,那家醫院可能並不簡單。
為了查明殘管的秘密,我決定再次去那家私人醫院看看。出發前,我把黑貓托付給了鄰居——一位退休的老奶奶,她平時很喜歡貓,應該能照顧好黑貓。
來到那家私人醫院後,我發現這裡和我上次來的時候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冷清的大廳變得更加空曠,隻有一個護士在前台值班,而且護士的表情很警惕,看到我進來,立刻站起來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我之前在這裡做過手術,植入了一根克隆人時空殘管,我想找當時給我做手術的醫生,了解一下殘管的情況。”我說道。
護士聽到“克隆人時空殘管”這幾個字,臉色明顯變了一下,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醫院沒有做過這樣的手術,也沒有你說的那位醫生。你是不是記錯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