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始皇意識初醒:帝王之音與身體失控
我半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指尖還殘留著歸墟位儀傳來的灼熱觸感。這裡是驪山深處的一處無名遺跡,潮濕的空氣裡混雜著泥土與青銅鏽蝕的味道,頭頂的石縫中偶爾有水滴落下,“嘀嗒”聲在空曠的遺跡大廳裡反複回蕩,像是某種古老的倒計時。歸墟位儀就懸浮在我麵前三米處,暗金色的金屬外殼上刻滿了秦篆,那些文字在能量流動時會泛出細碎的金光,像被喚醒的星子,沿著紋路緩緩遊走。就在十分鐘前,我還在為找到這處傳說中的“時空錨點”而狂喜,可現在,一種陌生的沉重感正從大腦深處緩緩升起,像潮水般淹沒我的意識。
突然,一個聲音毫無預兆地在我腦海中炸開。不是通過耳朵聽到,而是直接烙印在意識裡——古老、低沉,帶著穿透千年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青銅鐘錘敲擊在心上:“朕……終於回來了!”那聲音裡沒有絲毫猶豫,隻有一種久居上位的篤定,仿佛沉睡了千年的雄獅終於睜開雙眼,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我渾身一僵,後頸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滑,浸濕了背後的襯衫。這聲音……和流浪漢當初說的一模一樣!一周前在遺跡入口,那個穿著破洞棉襖、手裡攥著半塊乾餅的老人,曾死死抓住我的手腕,眼神裡滿是驚恐:“年輕人,彆進去!那裡麵封著的是始皇帝的魂!誰碰了,誰就會變成他的‘容器’!”當時我隻當他是山野間的瘋子,笑著掙開了他的手,可現在,那句警告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腦海裡——秦始皇的靈魂,真的轉移到了我的身體裡。
下一秒,我感到右臂傳來一陣劇烈的麻木感,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同時紮進神經。那股陌生的意識開始主動爭奪身體的控製權,我的右臂不受使喚地緩緩抬起,指尖朝著歸墟位儀外籠罩的能量網伸去。能量網是淡藍色的,像一層薄薄的果凍,表麵泛著細密的波紋,之前我試過用工具觸碰,指尖剛碰到就被一股強大的斥力彈開。可現在,我的手臂穿過空氣時沒有絲毫阻礙,指尖距離能量網越來越近,甚至能感受到網麵上傳來的微弱電流。“嗡——”歸墟位儀突然發出一陣尖銳的嗡鳴,能量網受到衝擊,原本平穩的波紋瞬間變得紊亂,淡藍色的光膜上開始出現細碎的裂痕。遠處,連接著歸墟位儀的時空通道突然亮了起來,原本黯淡的金色光芒驟然變得刺眼,通道邊緣的黑色液體開始緩緩滲出——那是時空亂流的具象化形態,像融化的瀝青,滴落在青石板上時會發出“滋滋”的聲響,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小黑坑。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陌生意識的“意圖”:他要破壞能量網,徹底打開時空通道。這個念頭讓我頭皮發麻,我用儘全力在意識裡大喊:“住手!你會引發時空崩塌的!”可我的聲音在腦海裡像投入深海的石子,隻泛起一點漣漪就消失了。陌生意識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裡滿是輕蔑,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你的身體現在是朕的了。區區凡夫俗子,也敢與朕抗衡?”他的話語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我的右臂繼續向前伸,指尖終於碰到了能量網。“啪”的一聲輕響,能量網的裂痕瞬間擴大,淡藍色的光膜開始閃爍,像是隨時會碎裂。時空通道的金色光芒更盛了,黑色的亂流液體滲出得越來越快,順著通道邊緣往下淌,在地麵上彙成一條細細的黑流,朝著我的腳邊蔓延過來。
2.黑貓破局:伽馬殘脈與意識對抗
就在黑色亂流即將碰到我的褲腳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左側的石柱後竄了出來。是那隻黑貓!自從我進入遺跡,它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毛發烏黑發亮,隻有眼睛是罕見的碧綠色,像兩顆翡翠。之前我以為它隻是附近的野貓,可現在,它的身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綠色微光,毛發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柔軟,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它沒有發出任何叫聲,隻是弓起身子,後腿蹬地,像一支黑色的箭一樣朝著我的右臂撲了過來。
我能清楚地看到它撲過來的軌跡:耳朵向後貼緊,爪子微微伸出,泛著同樣的綠光,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下一秒,黑貓的身體重重撞在我的右臂上,“咚”的一聲悶響,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小小的身體裡爆發出的力量。我的右臂被撞得向外側偏移了幾厘米,指尖離開了能量網,原本即將碎裂的淡藍色光膜瞬間穩定了一些,裂痕開始緩慢愈合。可黑貓並沒有停下,它用前爪抓住我的袖口,身體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綠色光芒——那光芒比之前亮了十倍不止,像一團燃燒的綠火,將我的手臂和它自己都包裹在其中。
一股溫暖的能量順著黑貓的爪子注入我的體內,與之前那股陌生意識的冰冷能量截然不同。這股能量帶著輕微的電流感,順著我的手臂經脈向上遊走,很快就抵達了大腦。我後來才知道,這是伽馬射線暴的電磁殘脈——一種隻有在時空縫隙中才會產生的特殊能量,而這隻黑貓,顯然早就與歸墟位儀產生了某種連接。當綠色能量與大腦中的陌生意識相遇時,兩股力量瞬間碰撞在一起,“嗡”的一聲,我的大腦像是被重錘擊中,劇烈的疼痛從太陽穴蔓延到整個頭顱,眼前開始發黑,無數碎片化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一邊是秦鹹陽宮的宮牆,朱紅的顏色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士兵們穿著黑色的鎧甲,整齊地排列在宮門前,齊聲高喊“吾皇萬歲”;另一邊是現代的城市街道,汽車鳴笛聲、人群的喧鬨聲交織在一起,與鹹陽宮的肅穆形成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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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意識顯然也受到了衝擊,原本沉穩的聲音變得急躁起來:“何物敢阻朕?!”他的能量開始變得不穩定,像是被狂風打亂的火焰,忽明忽暗。我抓住這個機會,集中所有的意識,試圖將那股冰冷的能量從大腦中驅逐出去。我想起了之前在考古課上學過的“意識錨定法”——通過回憶熟悉的場景來穩定自己的意識。我開始在腦海裡回放小時候和奶奶在院子裡種向日葵的畫麵:陽光的溫度、泥土的味道、奶奶手裡的水壺“嘩啦啦”的流水聲……這些熟悉的細節像一根繩子,將我的意識牢牢拉住。同時,我用意念引導著體內的綠色能量,一點點擠壓陌生意識的空間。歸墟位儀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動作,暗金色外殼上的秦篆光芒更亮了,能量網重新變得穩定,淡藍色的光膜上不再有裂痕,時空通道的金色光芒也逐漸黯淡下去,黑色的亂流液體滲出的速度明顯減慢。
3.危機暫解:黑貓消逝與過往回溯
“不可能!朕乃始皇帝,豈能被你這凡夫俗子擊敗!”陌生意識發出一聲憤怒的怒吼,那聲音裡充滿了不甘,在我的腦海裡回蕩,震得我耳膜發疼。可他的能量已經開始衰退,像是快要熄滅的蠟燭,原本冰冷的觸感逐漸變得微弱。我能感覺到他在做最後的掙紮,試圖重新奪回控製權,可體內的綠色能量像一道屏障,牢牢擋住了他的進攻。慢慢地,那股陌生意識的存在感越來越低,聲音也變得模糊,最後隻留下一句充滿怨毒的“朕必歸來”,就徹底消失在了我的大腦裡。
隨著陌生意識的消散,我體內的冰冷能量也隨之退去,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雙腿一軟,癱坐在青石板上。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滴,落在地上的黑流裡,發出“滋”的一聲輕響。我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掌——那是我熟悉的手,指尖還有之前考古時留下的小疤痕,不再有那種不受控製的麻木感。我轉頭看向歸墟位儀,時空通道的金色光芒已經收縮成了一道細線,最後“啵”的一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黑洞,很快也被能量網覆蓋。黑色的時空亂流液體失去了來源,開始慢慢蒸發,空氣中殘留的腐蝕味也逐漸變淡。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注意到了身邊的黑貓。它的身體正在變得透明,從爪子開始,一點點向上蔓延,原本亮綠色的光芒也在逐漸黯淡,像風中的燭火。我心裡一緊,伸手想去摸它,可我的指尖剛碰到它的身體,就穿過了一道淡淡的綠光,什麼也沒碰到。黑貓抬起頭,碧綠色的眼睛看著我,裡麵沒有了之前的警惕,反而帶著一種溫柔的不舍。它輕輕叫了一聲,聲音很輕,像是在告彆。然後,它的身體徹底透明,隻剩下那道綠色的光芒在空中停留了幾秒鐘,緩緩向上飄,最後融入了歸墟位儀的能量網中,消失不見。我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指尖還殘留著剛才那一瞬間的溫暖,心裡空蕩蕩的——這隻陪了我一路的黑貓,就這樣離開了。
我坐在地上,平複了很久,才慢慢站起身。遺跡大廳裡又恢複了之前的安靜,隻有歸墟位儀還在發出微弱的嗡鳴,暗金色的外殼上,秦篆的光芒也漸漸變得柔和。我開始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周前,我作為考古係的實習生,跟著導師來到驪山考察,意外發現了這處遺跡;三天前,在遺跡入口遇到那個流浪漢,聽了他莫名其妙的警告;昨天,我獨自進入遺跡深處,找到了歸墟位儀,好奇之下觸碰了它,然後就開始出現意識模糊的症狀;直到今天,秦始皇的意識覺醒,引發了這場時空危機,最後被黑貓救下。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流浪漢的話或許不是瘋話,他可能是這處遺跡的守護者,而黑貓,或許也是守護歸墟位儀的“靈”。我看著歸墟位儀,突然意識到,這場危機雖然結束了,但這隻是一個開始——秦朝的曆史裡,肯定還藏著更多關於歸墟位儀、關於時空的秘密,而秦始皇的意識沒有被徹底消滅,他說的“朕必歸來”,或許不是空話。未來,肯定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我。
4.遺跡探秘:秦篆密碼與流浪漢的身份
我走到歸墟位儀麵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這次沒有再感受到灼熱的觸感,隻有一絲微弱的涼意從能量網上傳來。暗金色的金屬外殼上,秦篆的紋路清晰可見,之前因為能量波動而泛出的金光已經褪去,隻剩下古樸的質感。我湊近了一些,試圖辨認那些文字——作為考古係的學生,我認識一些基礎的秦篆,但這些文字顯然更加複雜,排列方式也很奇特,不像是普通的銘文,更像是某種密碼。比如最頂端的一個字,像是“歸”,又帶著“墟”的偏旁,旁邊還有一個類似“時”的符號,組合在一起,或許就是“歸墟時空”的意思。
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對著秦篆仔細拍照。手機屏幕的光映在金屬外殼上,反射出細碎的光點。我一邊拍,一邊在心裡猜測這些文字的含義:歸墟位儀作為連接時空的裝置,這些秦篆很可能記載了它的使用方法,或者是封印意識的咒語。之前秦始皇的意識能夠覺醒,或許就是因為我觸碰了歸墟位儀,無意中破壞了部分封印。那黑貓注入我體內的伽馬射線暴殘脈,會不會就是解開或加固封印的關鍵?我越想越覺得,這處遺跡背後,藏著一個龐大的秘密,而我現在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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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專注研究秦篆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心裡一緊,猛地轉過身,手電筒的光對準了來人——是那個在遺跡入口遇到的流浪漢。他還是穿著那件破洞棉襖,手裡攥著一個布包,頭發和胡子亂糟糟的,但眼神比上次清明了許多,不再有那種瘋癲的感覺。“你……怎麼會在這裡?”我警惕地問道,右手悄悄摸向口袋裡的美工刀——雖然知道他可能不是壞人,但在這種偏僻的遺跡裡,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還是會讓人緊張。
流浪漢沒有靠近,隻是站在離我三米遠的地方,目光落在歸墟位儀上,眼神裡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敬畏,也有擔憂。“我是這裡的守護者,”他開口說道,聲音沙啞,卻很清晰,“從爺爺那輩開始,我們家就守在這裡,防止有人破壞歸墟位儀,釋放裡麵的意識。”他頓了頓,從布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青銅牌,上麵刻著和歸墟位儀上一樣的秦篆,“這個,是守護者的信物。”我看著青銅牌,又看了看歸墟位儀上的文字,確實一模一樣。“那你上次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我疑惑地問,想起他之前抓住我的手腕,隻說些含糊不清的警告。“因為那時候,你已經碰過歸墟位儀了,”流浪漢歎了口氣,“始皇帝的意識已經開始附著在你身上,我要是說得太清楚,他會察覺到我的存在,提前覺醒。我隻能用那種方式提醒你,希望你能自己離開。”
5.守護者傳承:家族使命與封印之法
流浪漢慢慢走近,將青銅牌遞給我。我接過青銅牌,入手冰涼,表麵被磨得很光滑,顯然已經流傳了很久。青銅牌的背麵刻著一個“衛”字,筆畫剛勁,應該是守護者家族的姓氏。“我們衛家,守在這裡已經兩百多年了,”流浪漢坐在青石板上,開始講述家族的故事,“乾隆年間,我的先祖偶然發現了這處遺跡,當時歸墟位儀的封印已經有些鬆動,他從遺跡裡的竹簡上得知,這裡封印著始皇帝的意識,一旦釋放,可能會引發時空混亂。從那以後,衛家就成了遺跡的守護者,一代傳一代,負責加固封印,防止外人闖入。”
我坐在他身邊,認真聽著。手電筒的光打在他臉上,能看到他眼角的皺紋和鬢角的白發,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很多。“那你知道黑貓的事情嗎?”我想起那隻消失的黑貓,心裡一陣發酸,“就是一隻碧綠色眼睛的黑貓,它剛才……救了我,然後消失了。”流浪漢聽到“黑貓”,眼神柔和了下來,點了點頭:“那是‘守墟靈’,是歸墟位儀孕育出的靈體,和遺跡共生。每一代守護者,都會和守墟靈相伴,它能感知到歸墟位儀的能量變化,也能在危急時刻保護封印。剛才它用伽馬射線暴的殘脈幫你驅逐始皇帝的意識,應該是耗儘了自身的能量,暫時回到歸墟位儀裡休養了,等能量恢複,還會出現的。”
聽到“還會出現”,我心裡稍微好受了一些。“那秦始皇的意識,還會回來嗎?”我問出了最擔心的問題。流浪漢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搖了搖頭:“不好說。這次守墟靈耗儘能量,隻是暫時壓製了他的意識,並沒有徹底消滅。歸墟位儀的封印因為你之前的觸碰,已經有了裂痕,隻要有合適的機會,他的意識還會再次覺醒。而且,除了始皇帝,歸墟位儀裡可能還封印著其他的意識——竹簡上記載,秦朝的方士曾試圖用歸墟位儀保存曆代帝王的意識,希望有朝一日能讓他們‘重生’。”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著急地問,之前的經曆讓我明白,秦始皇的意識一旦覺醒,後果不堪設想。流浪漢從布包裡拿出一卷泛黃的竹簡,小心翼翼地展開——竹簡用絲線綁著,表麵有些磨損,但上麵的秦篆還能辨認。“這是先祖留下的《守墟錄》,上麵記載了加固封印的方法,”他指著竹簡上的文字,“需要三種東西:驪山上的‘千年柏露’、渭水底的‘玄鐵砂’,還有歸墟位儀本身的‘時空殘晶’。集齊這三樣,就能重新加固封印,阻止意識再次覺醒。”我看著竹簡上的文字,又看了看歸墟位儀,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多難,我都要找到這三樣東西,完成守護者的使命——畢竟,這場危機,是因我而起。
6.千年柏露:驪山尋蹤與古樹傳說
第二天一早,我和流浪漢一起離開了遺跡。流浪漢說他叫衛叔,因為常年守在遺跡附近,很少下山,所以看起來像個流浪漢。我們約定,先去驪山上尋找“千年柏露”,再想辦法找渭水底的“玄鐵砂”。衛叔說,千年柏露是生長在驪山頂上的一棵千年古柏上的露水,隻有在每年農曆八月十五前後,月圓之夜的子時,才會凝結,而且必須用玉瓶收集,否則露水會很快蒸發。現在正好是八月初十,還有五天就是月圓之夜,我們還有時間準備。
從遺跡到驪山頂,需要走四個小時的山路。衛叔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悉,帶著我走的都是捷徑,路上幾乎沒有遇到其他人。山路很陡,兩旁長滿了灌木和鬆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衛叔一邊走,一邊給我講關於千年古柏的傳說:“那棵古柏是秦朝時候種的,相傳是始皇帝東巡時,親手種下的‘定山柏’,用來鎮住驪山的‘龍脈’。千年來,不管遇到多大的風雨,古柏都沒有倒過,而且樹乾上會凝結出一種特殊的露水,就是千年柏露。這種露水有凝神靜氣的作用,是加固歸墟位儀封印的關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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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一處平坦的山坡上。衛叔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說:“看,那就是千年古柏。”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棵高大的古柏矗立在山坡頂端,樹乾粗壯,需要三個人才能合抱,樹枝向四周伸展,像一把巨大的綠傘。樹皮呈深褐色,上麵布滿了溝壑,像是老人臉上的皺紋,充滿了歲月的滄桑。古柏的周圍沒有其他的樹木,隻有一些低矮的雜草,顯得格外突兀,卻又帶著一種莊嚴的氣息。
我們走到古柏下,我伸手摸了摸樹乾,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樹乾上還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刻痕,像是秦篆,但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辨認不清了。衛叔抬頭看著樹枝,說:“現在還不是凝結柏露的時候,我們得先準備好玉瓶。明天我下山去鎮上買兩個玉瓶,你在這裡守著古柏,防止有人來破壞。”我點了點頭,看著古柏,心裡充滿了敬畏——這棵樹,已經在這裡生長了兩千多年,見證了秦朝的興衰,也守護了歸墟位儀的秘密。我坐在古柏下,拿出手機,翻看著昨天在遺跡裡拍的秦篆照片,試圖解讀更多的信息。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手機屏幕上,我突然發現,古柏樹乾上的刻痕,和歸墟位儀上的秦篆有一些相似之處——或許,這棵古柏,也是歸墟位儀封印的一部分。
7.玉瓶籌備:山下遇險與神秘追蹤者
第二天一早,衛叔就下山去買玉瓶了,臨走前叮囑我,一定要看好古柏,不要離開太遠,也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我坐在古柏下,拿出筆記本,開始整理這幾天的經曆:從發現遺跡,到秦始皇意識覺醒,再到成為守護者,準備尋找千年柏露、玄鐵砂和時空殘晶。筆記本上寫得密密麻麻,還畫了歸墟位儀和古柏的草圖,看著這些文字和圖畫,我突然覺得像在做夢——一周前,我還是個普通的考古實習生,現在卻肩負起了守護時空封印的使命。
中午的時候,我拿出背包裡的麵包和礦泉水,坐在樹下吃午飯。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心裡一緊,立刻站起身,躲到古柏的樹乾後,悄悄探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從山路上走來,戴著墨鏡和口罩,看不清臉,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似乎在對照著什麼。男人走到古柏前,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古柏,然後拿出平板電腦,對著古柏拍照,鏡頭還特意對準了樹乾上的刻痕。
我心裡疑惑: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來這裡拍千年古柏?難道也是衝著歸墟位儀來的?我屏住呼吸,繼續觀察。男人拍完照後,沒有離開,反而在古柏周圍走動,似乎在尋找什麼。他的動作很謹慎,時不時抬頭四處張望,像是在提防有人跟蹤。過了一會兒,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儀器,儀器上有一個顯示屏,他將儀器靠近古柏,顯示屏上立刻出現了一些波動的線條——看起來像是能量探測儀。
就在男人專注看顯示屏的時候,我不小心碰掉了身邊的一根樹枝,“哢嚓”一聲輕響。男人立刻轉過頭,墨鏡後的目光看向我藏身的方向,警惕地問:“誰在那裡?”我心裡一慌,知道躲不過去了,隻好從樹乾後走出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我……我是來爬山的遊客,迷路了,在這裡休息一下。”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在我背包上的考古工具包上,皺了皺眉:“遊客?爬山會帶考古鏟?”他的聲音很沙啞,像是故意壓低了嗓音。
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了,隻好硬著頭皮說:“我是考古係的學生,來這裡做田野調查。”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我看了幾秒,然後突然轉身,快步向山下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充滿了疑惑:這個人肯定不簡單,他對千年古柏的關注,還有手裡的能量探測儀,都說明他知道古柏的秘密。難道他是衝著千年柏露來的?還是和秦始皇的意識有關?我掏出手機,想給衛叔打電話,卻發現這裡信號很差,隻能發消息。我趕緊給衛叔發了一條消息,告訴他山上來了個神秘男人,可能有問題,讓他注意安全。
8.月圓之夜:柏露收集與能量異動
五天後,終於到了農曆八月十五。這天下午,衛叔帶著兩個玉瓶回到了古柏下。玉瓶是淡綠色的,質地通透,瓶口很小,瓶身上刻著簡單的雲紋——衛叔說,這種玉瓶是用藍田玉做的,能保存千年柏露的能量,不會讓露水蒸發。我們提前做好了準備,在古柏下搭了一個簡單的帳篷,準備等到子時收集柏露。
晚上,月亮慢慢升了起來,圓圓的,像一個銀盤,掛在深藍色的天空中,月光灑在驪山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千年古柏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莊嚴,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衛叔拿出一塊白色的絲綢,鋪在古柏的樹枝上,說:“千年柏露會在子時凝結在樹葉上,用絲綢接住,再倒入玉瓶裡,這樣不會破壞露水的能量。”我點了點頭,手裡拿著玉瓶,緊張地看著手表——離子時還有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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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空氣越來越涼,月光也變得更加清澈。衛叔坐在帳篷裡,手裡拿著《守墟錄》,再次確認收集柏露的步驟:“子時一到,柏露就會開始凝結,必須在一刻鐘內收集完,否則露水會被月光吸收,就再也得不到了。”我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準備。終於,手表的指針指向了子時,我看到古柏的樹葉上開始出現細小的水珠,水珠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那就是千年柏露!
我和衛叔立刻行動起來,衛叔用絲綢輕輕擦拭樹葉上的柏露,水珠落在絲綢上,彙聚成小小的水窪,然後他小心翼翼地將絲綢上的柏露倒入我手中的玉瓶裡。柏露很清澈,倒入玉瓶後,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綠光,和之前黑貓身上的光芒很像。我們的動作很快,生怕耽誤了時間。就在玉瓶快裝滿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冰冷感——和之前秦始皇意識覺醒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心裡一緊,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歸墟位儀的方向——雖然隔著很遠,但我能感覺到,歸墟位儀的能量正在波動。“衛叔,不對勁!”我大聲說,“歸墟位儀那邊有能量異動!”衛叔也停下了動作,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拿出一個小小的羅盤——那是守護者用來感知歸墟位儀能量的工具,羅盤上的指針正在瘋狂轉動,“不好!有人在觸碰歸墟位儀!”我們對視一眼,都明白了——肯定是那天山上的神秘男人!他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暗中觀察,趁我們來收集千年柏露的時候,去了遺跡!
“柏露差不多了,我們趕緊回去!”衛叔將最後一點柏露倒入玉瓶,蓋好瓶蓋,塞進我的背包裡。我們來不及收拾帳篷,立刻朝著遺跡的方向跑去。月光下,山路顯得格外崎嶇,我們跑得很快,耳邊隻有風聲和自己的腳步聲。我的心裡充滿了擔憂:如果神秘男人真的觸碰了歸墟位儀,秦始皇的意識會不會再次覺醒?歸墟位儀的封印會不會徹底破裂?我緊緊攥著背包裡的玉瓶,隻希望能快點回到遺跡,阻止這場可能發生的危機。
9.遺跡驚變:神秘人身份與意識再臨
我們跑了將近三個小時,終於在淩晨三點左右回到了遺跡入口。遠遠地,我們就看到遺跡大廳裡透出金色的光芒——那是時空通道開啟的光芒!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加快腳步衝進遺跡。
遺跡大廳裡的景象讓我頭皮發麻:歸墟位儀的能量網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痕,淡藍色的光膜搖搖欲墜,時空通道再次被打開,比上次更寬,金色的光芒刺眼奪目,黑色的時空亂流液體順著通道邊緣往下淌,在地上彙成了一片黑色的水窪,腐蝕著青石板,發出“滋滋”的聲響。而在歸墟位儀前,站著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他已經摘下了墨鏡和口罩,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眼神裡滿是狂熱。
“你是誰?你想乾什麼?”衛叔大聲喝問,擋在我身前,雙手握拳,警惕地看著男人。男人轉過身,看著我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衛家的守護者?終於回來了?可惜,太晚了。”他的聲音不再沙啞,而是帶著一種熟悉的威嚴——我心裡一震,這個聲音……和之前在我腦海裡的秦始皇意識的聲音,有幾分相似!
“你和秦始皇的意識是什麼關係?”我盯著男人,問道。男人笑了起來,聲音裡滿是得意:“我是‘尋墟者’,專門尋找歸墟位儀,幫助始皇帝意識覺醒的人。我們家族,世代都在為這個目標努力,就是為了讓始皇帝重新掌控天下,恢複秦朝的榮耀!”“瘋了!”衛叔怒吼道,“你知道這樣做會引發時空混亂嗎?會害死很多人的!”“為了偉大的目標,犧牲一點人算什麼?”男人不屑地說,然後轉過身,伸出手,朝著歸墟位儀的能量網抓去,“現在,就讓我幫始皇帝徹底打開時空通道,讓他重回人間!”
就在男人的手即將碰到能量網的時候,歸墟位儀突然爆發出強烈的金光,男人的身體瞬間被金光包裹,他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開始劇烈抽搐。我看到一股黑色的能量從男人的體內被逼了出來,在空中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影——那是秦始皇的意識!人影發出一聲威嚴的怒吼:“朕說過,朕必歸來!”黑色人影朝著我的方向撲來,我心裡一慌,想躲開,卻發現身體再次變得僵硬——秦始皇的意識,竟然想再次占據我的身體!
衛叔看出了我的困境,立刻從布包裡拿出《守墟錄》,快速翻開,大聲念出竹簡上的文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歸墟定界,封印四方!”隨著衛叔的聲音,《守墟錄》上泛出淡淡的金光,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擋在了我和黑色人影之間。黑色人影撞到屏障上,發出一聲悶響,向後退了幾步,眼神裡滿是憤怒:“衛家的小輩,也敢阻朕!”
10.柏露護主:凝神靜氣與意識驅逐
黑色人影再次朝著我撲來,這次的速度比上次更快,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我能感覺到體內的意識開始動搖,之前那種被控製的恐懼再次襲來。就在這時,我想起了背包裡的千年柏露——衛叔說過,千年柏露有凝神靜氣的作用,或許能幫助我抵抗秦始皇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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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伸手去摸背包,手指碰到了玉瓶的冰涼觸感。我掏出玉瓶,拔掉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從瓶口飄出,那香味帶著一絲涼意,吸入鼻腔後,原本混亂的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我將玉瓶舉到麵前,對著黑色人影,大喊道:“秦始皇!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