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的旨意如同一道滾雷,自承天殿之巔,瞬間傳遍了京師的每一個角落,隨即化作無數道電波與信使,向著帝國東南的海岸線飛馳而去。
京師的百姓們剛剛從抄家滅賊的震撼與快意中回過神來,又被這道充滿殺伐之氣的聖旨所振奮。
“去龍夏灣!跟西陸聯盟的艦隊開戰!”
“我們的海軍行嗎?聽說西陸人的船,跟山一樣大!”
“怕什麼!你沒見到陛下的鐵甲軍嗎?陸上的閻王爺都有了,水裡的龍王爺還能少嗎?陛下自有神兵天將!”
“說得對!陛下聖明!打!把那些耀武揚威的西陸雜碎趕下海喂魚!”
民心,前所未有地凝聚起來。舊日的麻木與畏縮,在王銘接二連三的雷霆手段之下,被徹底擊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夾雜著陌生與狂熱的民族自豪感。他們仿佛第一次認識到,自己所屬的這個“大夏帝國”,原來可以如此強硬,如此威嚴。
而此刻,位於帝國北方最優良的軍港——龍牙灣,正是一片肅殺與繁忙的景象。
龍牙灣,因其港口外兩座對峙的巨岩形如龍牙而得名,這裡水深港闊,是帝國皇家海軍的搖籃。然而,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這個搖籃裡孕育出的,卻多是些孱弱多病的嬰孩。船舊、炮老、思想更老,幾乎成了大夏海軍的代名詞。
但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港灣之內,靜靜地停泊著2艘龐然大物。它們並非舊時代那些鉚釘外露、煙囪林立的老舊艦船,而是擁有著流暢艦體、簡潔上層建築、主炮塔高低錯落布局的現代化戰艦。它們是王銘“新手大禮包”中,與陸軍師一同出現的饋贈——兩艘超級戰列艦與四艘重型巡洋艦,共同構成了帝國海軍的新主力。
它們便是王銘壓箱底的王牌——“龍威”號與“龍怒”號戰列艦!
這兩艘戰列艦,是王銘以曆史上著名的俾斯麥級戰列艦,利用係統進行了一定優化的產物。它們擁有超過五萬噸的滿載排水量,裝備著四座雙聯裝380毫米主炮,厚重的傾斜裝甲足以抵禦當時世界上任何一艘戰列艦的炮擊。其簡潔、威武的外形,充滿了日耳曼式的暴力美學,給所有目睹者帶來了比虎式坦克更加強烈的靈魂衝擊。
緊隨其後的,是四艘希佩爾海軍上將級重巡洋艦,4座雙聯裝203炮以及高壓蒸汽渦輪機火、簡直就是“袖珍戰列艦”。
此刻,這些戰艦的甲板上,水兵們正緊張有序地進行著最後的出航準備。他們同樣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深藍色海軍軍服,動作乾練,眼神銳利,與城中那些紀律嚴明的陸軍士兵如出一轍。
一位身著白色海軍將官服,肩章上綴著金色龍紋與將星的中年人,正站在旗艦“龍威”號戰列艦的艦橋上,手持一架德製蔡司望遠鏡,眺望著港口入口的方向。
他便是大夏帝國新任皇家海軍總司令,鄧世章上將。
鄧世章年近四十,一生都奉獻給了這支積弱的帝國海軍。他曾留學西陸,親眼見過那些海上列強的赫赫軍威,也曾為帝國海軍的落後而痛心疾首。他不止一次地向朝廷上書,請求撥發巨款,購買新艦,革新戰術,卻總是在無休止的黨同伐異與推諉扯皮中石沉大海。他眼睜睜地看著帝國曾經引以為傲的水師,變成了一支隻能在近海“巡邏緝私”的擺設。
他本以為,自己將帶著無儘的遺憾與不甘,埋骨於這片他深愛卻又無力改變的大海。
直到半個月前,新皇登基。
一夜之間,仿佛神跡降臨。六艘他在西陸海軍都沒有見過的,甚至比那些西陸海軍更加先進的嶄新軍艦,憑空出現在了龍牙灣。一同出現的,還有全新的海軍條令、訓練手冊,以及堆積如山的物資與彈藥。
鄧世章當時激動得老淚縱橫,當場向著京師的方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他知道,大夏帝國的天,變了。大海的格局,也將因這位神秘而強大的新皇,而徹底改變。
鄧世章的手在微微顫抖。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超級戰列艦!這才是真正定義海軍強權的終極武器!他做夢都想擁有的海上霸主!
“陛下……真乃神人也!”他喃喃自語,眼中的敬畏與狂熱,幾乎要滿溢出來。
“將軍!”一名通訊官快步走進艦橋,立正敬禮,第一艦隊“旗艦‘泰山’號發來信號,他們已抵達港口外,請求入港彙合!”
鄧世章放下望遠鏡,威嚴的臉龐因激動而泛起紅光。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聲音沉穩而有力:“命令各艦,鳴笛致敬!升起最高等級的戰鬥旗!迎接我們的戰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