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正是如此。
負責守衛這段藍溪防線的是一支英吉利帝國的殖民地步兵旅,他們主要由來自黃洲次大陸的士兵組成。這些士兵裝備落後,訓練不足,士氣更是低落。當他們看到對岸那黑壓壓的坦克集群時,許多人就已經喪失了戰鬥的勇氣。
櫻花國的重炮隻進行了十分鐘的急速射擊,就將對岸的幾個主要火力點徹底摧毀。隨後,數十輛水陸兩棲步兵戰車,如同史前巨鱷般衝入河中,向對岸遊去。
殖民地步兵旅的指揮官,一位名叫辛格的上校,眼看著自己的防線即將崩潰,卻無能為力。他的反坦克武器隻有幾門老舊的6磅炮,根本無法對櫻stye的坦克構成威脅。
“撤退!向‘馬鞍山’方向撤退!”在進行了象征性的抵抗後,辛格上校下達了全線撤退的命令。
這個命令,就像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當第一支櫻花國部隊成功渡過藍溪,並在西岸建立了橋頭堡之後,整個藍溪防線就像一個被戳破的氣球,開始迅速漏氣。一個點的崩潰,迅速引發了連鎖反應。其他地段的守軍,在聽到友鄰部隊已經潰敗的消息後,軍心動搖,士氣一落千丈。
櫻花國的後續部隊,通過工兵部隊快速架設的浮橋,源源不斷地湧過藍溪。他們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燙穿了這道脆弱的防線,然後開始向兩側和縱深迅速擴展。
戰線,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場大規模的追擊和潰逃。
在鷹嘴崖上,約翰遜準將通過望遠鏡,目睹了藍溪防線崩潰的全過程。他看到英吉利殖民地部隊的旗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麵太陽旗。他看到櫻花國的坦克,如同嗜血的鯊魚,追逐著潰逃的盟軍士兵。
他的心,沉入了穀底。
“完了,”他放下望遠鏡,聲音裡充滿了絕望,“一切都完了。”
南岸防線的崩潰,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快。就像一座看似堅固的大壩,一旦出現一個缺口,奔騰的洪水就會在短時間內將其徹底衝垮。
到“神罰”行動開始後的第24個小時,戰局已經明朗得令人心碎。
櫻花國陸軍的三個裝甲突擊集群,已經全部渡過藍溪,並向內陸推進了超過一百公裡。他們的先頭部隊,距離英吉利帝國在南岸最重要的海軍基地“廣州灣”,隻剩下不到兩天的路程。
超過三十萬的盟軍守備部隊,在這場閃電般的攻勢中,被徹底擊潰。他們中的一小部分仍在零星的據點裡進行著絕望的抵抗,但大部分部隊已經被打散,建製不複存在,士兵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櫻花國軍隊的追擊下四處逃散。傷亡和被俘的人數,暫時無法統計,但注定是一個天文數字。
更可怕的是,盟軍在南岸的整個戰略布局,都被徹底打亂了。無數的倉庫、補給站、野戰醫院,都完好無損地落入了櫻花國軍隊的手中。櫻花國軍隊甚至可以“以戰養戰”,用繳獲的燃料和彈藥,來支撐他們更加迅猛的攻勢。
這已經不是一場戰役,而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和戰略上的雪崩。
華盛頓,白宮戰情室。
氣氛壓抑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屏幕上,代表盟軍的藍色區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代表櫻花國的紅色所吞噬。每一個小時,都有新的、更壞的消息傳來。
“廣州灣告急!櫻花國空軍正在對港口進行持續轟炸!”
“駐守‘新德裡城’的黃洲次大陸第5軍失去聯係,據信已被全殲!”
“我們的西海岸防線出現空當!櫻花國的一支騎兵師,正在向我們的腹地進行高速穿插!”
“麥克阿瑟呢?”總統湯普森的聲音嘶啞地問道,他的目光投向了地圖上遙遠的南洲大陸,“他在南洲的八百萬主力呢?讓他們動起來!立刻!馬上!從南洲反攻,攻擊櫻花國軍隊的側翼!”
海軍作戰部長金上將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總統先生……做不到。至少,短期內做不到。”
“為什麼做不到?!”湯普森幾乎是在咆哮。
金上將艱難地解釋道:“第一,我們的海軍在南十字星海域的決戰中損失慘重,殘餘的艦艇大部分都在維修。我們沒有足夠的海運力量,在短時間內將八百萬大軍和他們的重裝備,從南洲運到黃洲。”
“第二,”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個更殘酷的現實,“那三百萬櫻花國戰俘。他們現在是我們最大的累贅。麥克阿瑟將軍至少需要分出兩百萬的部隊,來看管和押運他們。這些部隊被死死地拖在了南洲,根本無法抽身。”
戰情室裡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一個環環相扣的、惡毒到極點的圈套。南洲的勝利,南洲的三百萬戰俘,此刻不再是功勳,而是套在盟軍脖子上的一根沉重的絞索。櫻花國用一場“假失敗”,完美地癱瘓了盟軍最精銳的主力部隊,為他們在黃洲的“真進攻”,創造了無懈可擊的條件。
多米諾骨牌,正在一塊接一塊地倒下。從前線的崩潰,到戰略預備隊的缺位,再到主力部隊的無法動彈。盟軍這台龐大的戰爭機器,因為一個致命的誤判,陷入了係統性的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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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在黃洲南岸,還有多少可用的機動兵力?”馬歇爾將軍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一名參謀軍官查閱了資料,然後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將軍……除了幾個正在後方休整的殘破師團,我們……我們已經沒有成建製的預備隊了。”
馬歇爾將軍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意味著,在櫻花國那八百萬鋼鐵洪流的麵前,整個黃洲南岸,已經是一片不設防的坦途。
“命令,”總統湯普森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一次,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和決絕,“命令所有還能作戰的部隊,放棄固守,向內陸撤退,進行節節抵抗。不惜一切代價,為我們爭取時間。”
他看向馬歇爾和金上將:“啟動‘緊急法案’。開始全國總動員。把我們所有能找到的船隻都征用起來,從本土、從歐洲,從世界各地,把我們的士兵運到黃洲去。這可能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但我們必須這麼做。”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多諾萬的身上。
“多諾萬,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要你聯係上黃洲大陸的抵抗組織,聯係那些被櫻花國奴役的民族。告訴他們,我們會回來。但現在,需要他們用生命和鮮血,為我們拖住敵人的腳步。”
這是一個痛苦而屈辱的決定。這意味著,世界最強大的新大陸聯邦,在戰爭開始後,第一次被迫從主動進攻,轉入了戰略防禦,甚至是大踏步的後退。
而對於黃洲南岸數以億計的平民來說,這個決定,意味著他們即將被拋棄,獨自麵對櫻花國軍隊那殘暴的鐵蹄。他們的家園,將成為一片焦土。他們的命運,將如同風中殘燭。
多米諾骨牌的崩塌,還在繼續。而這一次,它倒下的聲音,將響徹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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