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蘇婉!”
戴濃的怒吼聲伴隨著槍栓拉動的脆響,在寬敞奢華的辦公室裡回蕩。
那一瞬間,蘇婉的時間仿佛凝固了。話筒還貼在她的耳邊,裡麵正傳來皇家廣播電台導播驚慌失措的詢問聲:“蘇秘書?蘇秘書?後半段預警內容是什麼?請指示!喂?”
蘇婉的嘴角勾起一抹絕望而淒美的弧度。她知道,自己慢了半拍。關於“一年後發動滅國戰爭”的最關鍵情報,終究是被那扇被踹開的大門硬生生地截斷了。
但作為一個受訓十五年的特高課王牌特工,她的肌肉記憶比思維更快。在戴濃衝進來的刹那,她並沒有舉起雙手投降,而是猛地將手中的話筒砸向離她最近的一名特工,同時右手閃電般探向發髻。
那裡藏著不僅僅是剛才開啟保密電話的銀簪,還有一枚隻有指甲蓋大小的氰化鉀膠囊。
“想死?沒那麼容易!”
戴濃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她的動作。他沒有開槍,因為活著的蘇婉比死掉的更有價值。他猛地一揮手,身旁的一名身材魁梧的行動隊員如獵豹般撲了上去。
蘇婉的手剛觸碰到毒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撞擊在她的腰側。她整個人被狠狠地撞飛出去,重重地砸在紅木書櫃上,玻璃碎片嘩啦啦地落了一地,劃破了她精致的旗袍和白皙的皮膚。
“控製住她的嘴!彆讓她咬舌,也彆讓她吞東西!”戴濃冷冷地命令道。
兩名特工一擁而上,極其粗暴地卸掉了蘇婉的下巴——“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骼錯位聲響起,蘇婉痛得冷汗直流,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無力地張著嘴,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甘。
特工迅速帶上防咬手套,粗魯地在她口腔裡搜索,幾秒鐘後,那枚足以致死的毒膠囊被摳了出來,扔在戴濃腳邊。
戴濃走上前,軍靴碾碎了那枚膠囊,然後抬起頭,目光陰鷙地盯著被按在地上的蘇婉。
“蘇秘書,你剛才的那番廣播,雖然隻說了一半,但已經夠讓我頭疼了。”戴濃蹲下身,用冰冷的槍管挑起蘇婉滿是冷汗的下巴,“‘台風’?‘低壓槽’?哼,好一個氣象預警。你讓大夏的外交部明天早上得忙著向全世界解釋,為什麼我們要在和平時期發布這種戰爭動員般的信號。”
蘇婉雖然下巴脫臼無法說話,但她的眼神依然倔強,死死盯著戴濃,仿佛要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
“帶走。”戴濃站起身,厭惡地擦了擦手,“去‘黑牢’。通知刑訊科的‘鬼手’老張,今晚不用睡覺了。我要在天亮之前,把她腦子裡每一個細胞都榨乾。”
……
大夏帝國情報局地下三層,“黑牢”。
這裡沒有窗戶,空氣中彌漫著常年不散的血腥味、黴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異氣息。隔音效果極好的牆壁吸收了所有的慘叫,讓這裡靜得像是一座墳墓。
蘇婉被綁在一張特製的鐵椅上,四肢被粗大的皮帶死死固定。她的下巴已經被接了回去,但全身的衣服已經被冷水潑透,濕漉漉地貼在身上,凍得她瑟瑟發抖。
戴濃脫去了風衣,隻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子卷到手肘,手裡拿著一份剛剛打印出來的分析報告。
“蘇婉,代號‘千代田葵’。櫻花國特高課高級潛伏者。十五年前以留學生的身份進入大夏,通過公考進入尚書省,三年前成為首輔大人的機要秘書。”
戴濃念著這些資料,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讀一份菜單。他放下報告,從旁邊的刑具架上拿起一把細長的手術刀,在燈光下比劃了一下。
“你知道嗎?那半份情報發出去,雖然讓櫻花國知道了我們要搞經濟封鎖,但這對我來說,隻是麵子問題。真正讓我感到恐懼的,是你。”
戴濃走到蘇婉麵前,刀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一個敵國間諜,竟然坐在了大夏權力的核心中樞,每天經手絕密文件,甚至還能調動皇家廣播電台。如果不是這次李文暴露讓你狗急跳牆,你還打算潛伏多久?你們還有多少人像你一樣,戴著麵具坐在我們的朝堂之上?”
蘇婉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她受過最嚴酷的反審訊訓練,她相信自己能挺過去。
“不說是吧?沒關係。”戴濃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武士道,在想為天皇儘忠。你在想隻要你熬過這幾天,哪怕死了,也會被供奉在神社裡。”
“但是,蘇婉,你高估了你的意誌,也低估了大夏的刑罰。”
戴濃打了個響指。黑暗中,那個被稱為“鬼手”的老張推著一輛小車走了出來。車上沒有燒紅的烙鐵,也沒有嚇人的電鞭,隻有一排排顏色各異的藥劑和幾根極細的銀針。
“這是我們最新研發的神經毒素,配合針灸刺激穴位。”戴濃的聲音變得輕柔,“它不會讓你暈過去,相反,它會讓你的痛覺神經敏感度提升一百倍。哪怕是一陣風吹過你的皮膚,你都會感覺像是被砂紙打磨一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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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針,紮‘十宣穴’。”
老張麵無表情地拿起銀針,刺入了蘇婉的手指尖。
“啊——!!!”
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瞬間刺破了審訊室的死寂。那種痛苦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承受的,蘇婉感覺自己的指尖仿佛被重錘砸碎,又被烈火焚燒,痛感順著神經直衝天靈蓋,讓她的眼球瞬間充血。
“這隻是開始。”戴濃冷冷地看著她,“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你可以堅持,但我保證,一個小時後,你會求著我讓你死。”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是蘇婉人生中最漫長的地獄。
她曾以為自己擁有鋼鐵般的意誌,但在藥物放大的極致痛苦麵前,人類的尊嚴和信仰脆弱得像一張薄紙。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著玻璃渣。
那種痛苦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摧毀。戴濃不斷地在她耳邊低語,描述著櫻花國必將滅亡的未來,嘲笑著她的犧牲毫無意義,暗示著她的上線早已將她出賣。
終於,在第四針刺入她脊椎某個穴位時,蘇婉崩潰了。
“我說……我說……”
她的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鼻涕和眼淚混著血水糊滿了一臉,曾經那個優雅端莊的機要秘書,此刻就像一團爛肉。
戴濃揮手示意老張停下,遞過去一支筆和一張紙。
“名字。我要所有的名字。職位、代號、聯絡方式。”
蘇婉顫抖著手,握住那支筆,仿佛握著千鈞重物。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坍塌,她現在隻想死,隻想結束這種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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