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新聞署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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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養心殿死一般的寂靜，隻有王昊翻動紙張的沙沙聲。這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宛如死神的腳步聲。
戴濃跪在地上，冷汗順著脊背流下。他不敢抬頭，他能感覺到頭頂上方那股如有實質的威壓正在不斷積聚，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這不僅僅是一份間諜名單，這簡直是大夏帝國的“死亡通知書”。如果這些人在關鍵時刻同時發難——糧草斷絕、導彈失控、防空網大開、輿論造謠、金融崩潰……大夏恐怕連仗都不用打，直接就會內部瓦解。
“在這個位置上，潛伏了十年……”
良久，王昊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再平靜，而是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沙啞。
“整整十年！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養了一群吃裡扒外的狼！”
“啪！”
王昊猛地將手中的玉核桃砸在地上，價值連城的古玉瞬間粉碎。他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平日裡的帝王風度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被背叛的狂怒。
“情報局是乾什麼吃的！你戴濃是乾什麼吃的！”王昊指著戴濃怒吼，“兵部侍郎是間諜？衛戍區參謀長是間諜？你們每年拿那麼多經費，查來查去，就查幾個街頭的小混混？這把刀都已經架在朕的脖子上了，你現在才發現？！”
戴濃重重地磕頭，額頭撞擊金磚發出悶響：“臣罪該萬死！臣願領死罪！但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讓臣將這些人一網打儘，然後再斬臣之頭！”
王昊在禦階上來回踱步，此時窗外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卻照不暖這冰冷的大殿。
他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意。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他知道現在殺戴濃無濟於事，甚至會亂了陣腳。現在最重要的是止損，是清洗。
“這些人……”王昊指著地上的名單，眼神變得如同萬年寒冰，“都進入了關鍵崗位。如果直接抓捕，勢必會引起朝野震動，甚至引發兵變。而且，蘇婉雖然招了這些人，但誰能保證這就是全部？這些人有沒有下線？有沒有還沒喚醒的‘種子’？”
戴濃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陛下聖明。這正是臣所擔心的。如果我們大張旗鼓地抓人，那些沒在名單上的漏網之魚就會立刻蟄伏，或者狗急跳牆進行破壞。”
“那你打算怎麼辦？”王昊重新坐回龍椅，目光如炬地盯著戴濃。
戴濃咬了咬牙，說出了他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構思好的計劃：“臣懇請陛下，授予臣‘尚方寶劍’之權，準許臣便宜行事，不經三法司會審，直接拿人。”
“準。”王昊毫不猶豫，“隻要能把毒瘤挖乾淨，哪怕把這天捅個窟窿，朕也給你頂著。”
“謝陛下。”戴濃眼中寒光一閃，“臣有一計，名為‘鴻門宴’。既然這些人都在高位，平日裡難以集中，那就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聚在一起。”
戴濃壓低了聲音，詳細彙報了他的計劃。
王昊聽著，臉色陰晴不定，最後緩緩點了點頭。
“戴濃，朕把這件事交給你了。”王昊站起身，走到戴濃麵前，親自將他扶起，“記住，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哪怕把一些崗位殺空了，朕也不在乎。朕要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大夏，隻有這樣，一年後我們才能放手一搏，踏平櫻花國。”
“臣，遵旨！”戴濃感受到皇帝手掌的力量，心中湧起一股嗜血的衝動，“臣保證，一個月內，讓這些櫻花國的雜碎，連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都沒有。”
“去吧。”王昊揮了揮手，轉過身背對戴濃，看向那張巨大的世界地圖，“告訴他們，大夏的冬天，提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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