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死寂的寢宮內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對蘇辰而言,都如同在刀尖上煎熬。
終於。
女帝眼中的所有情緒,都緩緩褪去,最終化為屬於帝王的絕對冷靜與掌控。
對,不能殺他!“
”至少現在不能!
寒顫都打了,我這玲瓏仙體有著百分百的懷孕體質!“
“雖然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也是未來孩子的父親!”
“這個男人,是我壓製功法反噬、甚至問鼎武道巔峰的唯一解藥”。
”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也不能讓這個男人知道我不久後會誕下他的孩子“
女帝看著他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叫蘇辰?”
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蘇辰身體一顫,恭敬地回道:“罪臣……蘇辰。”
他的聲音,因為昨夜激烈的撕扯和此刻的緊張,帶著一絲嘶啞。
“蘇辰?”
女帝緩緩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轉眼間露出一抹笑容,讓蘇辰渾身汗毛倒豎!
“不。”
女帝的聲音很堅定。
“蘇辰已經死了。”
“三天前,就在天牢裡,畏罪自殺了。”
蘇辰已經死了。
任何朝代中,帝王的話都是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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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路,本就是由無數枯骨鋪就。
她踩著屍山血海走到今天,手上沾染的鮮血,早就數不清了。
雖然沒有想起來是誰。
多一個蘇辰,不多。
少一個蘇辰,不少。
即使是自己肚子裡未出生的小冬瓜未來的父親又如何!
自己不透露誰會知道!
她需要的,不是一個有思想、有過去的罪臣蘇辰。而是一個無名無姓、無牽無掛,隻為她一人而存在的小藥娘!
她的思緒,不由得飄回了三年前。
那個同樣血色彌漫的夜晚。
大夏王朝的鐵律,皇位傳男不傳女。
先帝一生,膝下皇子僅有一人,便是太子哥哥。其餘的,皆是公主,足有十幾位。
她,是其中最不起眼,也最離經叛道的一個。自幼不愛紅妝愛武裝,癡迷武學,一身修為驚世駭俗。
也正是這一身修為,在三年前那場宮廷巨變中,成了唯一的救贖。
先帝突發惡疾,臥床不起。朝中藩王與權貴勾結,趁機發難,一夜之間,皇城喋血。
她的父皇被囚於乾清宮,太子哥哥率領禁軍浴血奮戰,卻陷入重圍。
是她,一襲紅衣,一柄長劍,從公主府一路殺了進去。
她還記得,那晚的月亮也是紅的。宮牆內外,屍骸遍地,血流成河。她踏著敵人的屍體,劍鋒染血,衣袂飄飛,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衝到了被重兵圍困的父皇麵前。
可她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她最敬愛、最疼愛她的太子哥哥,為了護住父皇,身中數十刀,已是彌留之際。
他躺在血泊裡,緊緊攥著她的手,將象征著大夏最高兵權的虎符塞進她掌心,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斷斷續續地說:
“皇妹……江山……社稷……拜托……你了……”
兄長的鮮血,溫熱了她冰冷的手,也燙傷了她的心。
從那一刻起,曾經那個會笑會鬨的公主,便死了。
活下來的,隻有大夏王朝的女帝。
“是我接過了死去的哥哥遞過來的虎符”
“意味著,這沉重如山的大夏江山,將由我控製。是我親率大軍,鎮壓藩王,清洗朝堂,將所有叛逆者斬儘殺絕,手段之狠戾,讓天下人為之膽寒!”
“我登上了這至高無上的帝王之位,至今,已是第三年。!”
這三年,她夙興夜寐,不敢有半分懈怠。
“有誰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了!”
“有誰知道,我被功法折磨了十年?”
“我本以為自己足夠強大,足以守護好兄長用生命換來的江山。可萬萬沒想到,我登上巔峰的無上功法,竟會成為我最致命的軟肋,包括我那些妹妹一樣修煉此功法,她們比我也好不了哪裡去!”
而現在,解開這桎梏的鑰匙,就跪在她的腳下。
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也想想辦法解決妹妹們的問題!
“皇室隻有我們這些女子了,我們姐妹們不靠著功法是守護不住大夏的,我們姬家的江山就會易主!”
女帝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蘇辰的背影上,那深邃的鳳眸中,所有的回憶與情感都已褪去,隻剩下絕對的理智和盤算。
兄長,父皇,黎民,社稷……她背負了太多。她絕不能倒下。
為了這個皇位,為了大夏,她可以犧牲一切,包括她自己的人性與情感。
區區一個男人,又算得了什麼?
他不是人。
他隻是一味藥娘。
一味能讓她坐穩這萬裡江山,甚至問鼎武道之巔的……
長生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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