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他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每一塊磚石,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對他發出無聲的控訴,讓他坐立難安。
蘇辰卻沒有理會他的恐懼。
他伸出手,指向不遠處一片已經坍塌的演武場。
“這裡,是我父親教我習武的地方。”
他的語調很平,就像是在敘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往事。
“我七歲那年,第一次紮馬步,隻堅持了一炷香就哭了,父親罰我多站了兩個時辰。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掉過一滴淚。”
他又指向旁邊一顆枯死的槐樹。
“那裡,是我母親為我縫補衣衫的石凳。我小時候頑皮,總把衣服弄破,母親每次都一邊數落我,一邊替我細細縫好。她說,男子漢大丈夫,衣衫可以樸素,但不能有破洞。”
“她說,那是我們李家的風骨。”
“兒啊,對外可不能稱李,知道嗎?蘇辰才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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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句。
一件件。
蘇辰就像一個最耐心的說書人,將這府邸裡曾經發生過的,那些充滿了溫暖與歡笑的記憶,娓移道來。
這些話,沒有一個字是在指責。
可每一個字,都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李善的心上!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最鋒利的刀,一刀一刀,淩遲著他早已崩潰的神經!
終於。
李善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雙手死死捂住耳朵,整個人從椅子上滾落到地上,發出了野獸瀕死般的咆哮。
“彆說了!彆說了!”
“殺了我!求你!求你殺了我!”
他寧願被千刀萬剮,也不願再聽下去!
就在他情緒徹底失控,心神防線完全崩潰的瞬間。
蘇辰一直平靜無波的內在,精光一閃!
【記憶碎片讀取!】
無數混亂、破碎的畫麵,如同潮水般湧入蘇辰的腦海。
他迅速篩選著那些無用的信息。
很快,一幅無比清晰的畫麵,定格在他的意識之中。
那是祭天大典的前一夜。
丞相府的書房內。
李善麵色凝重,從懷中取出一卷古舊的羊皮地圖,將其卷好,小心翼翼地塞入了書櫃後方,一塊可以活動的牆磚之內!
那,才是蘇家,錯了,是李家真正的藏寶圖!
那上麵記載的,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是李家三代人,暗中為大周皇族守護的,真正的龍脈寶藏!
原來如此。
獻給女帝的那張,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得到想要的情報後,蘇辰緩緩站起身。
他看著在地上如同蛆蟲般蠕動,哭喊著求死的李善,那溫和的偽裝瞬間褪去,隻剩下冰封萬裡的冷酷。
“你的目的,達到了。”
“你的價值,也到此為止了。”
他轉過身,對著一直靜立在身後的秦冷月,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秦將軍,此人,便交由你處置。”
“讓他好好跟北境那數萬冤魂,懺悔吧。”
秦冷月看著眼前這個判若兩人的男人,心中泛起一股複雜難言的滋味。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他。
可現在才發現,他的狠,他的毒,遠超自己的想象。
但,這才是那個能為天下翻案的男人。
她接過這個燙手山芋,鄭重地抱拳。
“帝君放心!”
“末將,必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辰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他邁步離開這座承載了他所有童年與血淚的府邸。
夜色,已經深了。
他沒有回宮,而是閃身進入了一條無人的小巷。
當他再次出現時,已換上了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整個人如同鬼魅,悄無聲息地融入了京城的夜色之中。
目標,丞相府!
……
憑借著讀取來的記憶,蘇辰輕而易舉地潛入了丞相府的書房。
他找到了那塊活動的牆磚,伸手探入。
冰涼的牆體深處,指尖觸碰到了一個硬質的卷軸。
就是它。
他取出那卷完整的藏寶圖,正欲離開。
手指的末梢,卻在機關暗格的底部,觸碰到了一絲異樣的凸起。
那裡,似乎還藏著彆的東西。
他心中一動,再次伸手探入。
這一次,他摸出的,是一封用火漆嚴密封裝的——信!
信封上沒有收件人,也沒有寄件人。
隻有在火漆的中央,烙印著一個詭異的,沒有影子的黑色人形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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