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當以仁德治國,以禮教化民,以智謀天下,以信立威。”
他轉身看向蘇辰。
“然女帝新政,廢科舉,削士族,奪世家之田,毀千年之製。”
“此非仁德,乃暴政也!”
話音一落,四周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林相溥繼續說道。
“士族門閥,乃天下之根基。削之,則國本動搖。”
“科舉製度,乃選賢任能之法。廢之,則朝堂混亂。”
他每說一句,台下的士族門閥便齊聲附和。
“林先生說得對!”
“女帝無道,禍國殃民!”
聲音越來越大。
林相溥看著蘇辰,眼中滿是譏諷。
“皇後,可有話說?”
蘇辰終於開口了。
“林先生說的,都對。”
他頓了頓。
“但都過時了。”
全場一靜。
林相溥眉頭微皺。
蘇辰走到講台中央。
“今天,我不談仁義禮智信。”
他抬起手,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我隻談四個字。”
他頓了頓。
“生產關係。”
林相溥愣了。
台下的士族門閥麵麵相覷。
“什麼是生產關係?”
“沒聽說過……”
竊竊私語聲再次響起。
蘇辰沒有理會他們。
“所謂生產關係,就是誰掌握生產資料,誰就掌握話語權。”
他頓了頓。
“在這個時代,土地就是最大的生產資料。”
他轉身看向林相溥。
“林先生,敢問稷下學宮名下,有多少畝良田?”
林相溥臉色一變。
“這與今日辯論無關。”
蘇辰笑了。
“我替你回答。三百萬畝。”
全場嘩然。
蘇辰繼續道。
“士族門閥,占據天下八成良田。”
“而百姓,隻能在剩下的兩成土地上艱難求生。”
他頓了頓。
“林先生口口聲聲仁義,卻讓百姓餓著肚子聽你講道理。”
“這就是你的仁義?”
林相溥臉色鐵青。
“胡說八道!士族占田,乃祖上傳承,合情合理!”
蘇辰搖頭。
“合情?合理?”
他抬手,一個身影從人群中走出。
是姬月瑤。
她手中抱著一摞厚厚的文書。
蘇辰接過文書,展開其中一張。
那是一張巨大的圖表。
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數字。
“這是新政推行前的糧食產量。”
他指著圖表。
“大夏全國,年產糧食八千萬石。”
他翻開第二張圖表。
“這是新政推行後的糧食產量。”
“一億兩千萬石。”
他頓了頓。
“增長了五成。”
全場一片寂靜。
蘇辰繼續翻開圖表。
“人口增長率,新政前為百分之二,新政後為百分之五。”
“商業稅收,新政前三千萬兩,新政後八千萬兩。”
“百姓平均收入,新政前十兩,新政後二十兩。”
每一個數字,都像一記重錘,敲在林相溥和士族門閥的心上。
台下的百姓們聽得目瞪口呆。
“原來……新政讓我們收入翻倍了?”
“怪不得這幾年日子好過多了……”
“那些學子說的都是假的?”
竊竊私語聲開始轉向。
蘇辰放下圖表,看著林相溥。
“林先生,這就是所謂的勞民傷財?”
他頓了頓。
“你的仁義,能讓百姓吃飽飯嗎?”
林相溥臉色蒼白。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因為數據不會說謊。
台下的百姓們開始鼓掌。
掌聲越來越大,最終彙成雷鳴般的轟鳴。
“說得好!”
“原來女帝是為我們好!”
“我們錯怪陛下了!”
輿論,在這一刻徹底逆轉。
林相溥的臉色變了又變。
他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經義文章,在蘇辰簡單粗暴的“經濟學”麵前,不堪一擊。
就在此時。
廣場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禁軍包圍了整個皇家學府。
秦冷月身著銀甲,手持長刀,緩緩走上講台。
她看著蘇辰,聲音冰冷。
“蘇辰,陛下有旨。”
她頓了頓。
“你煽動民心,意圖不軌,即刻拿下,押入天牢!”
全場嘩然。
百姓們瞪大眼睛。
“什麼?女帝要抓她?”
“這是怎麼回事?”
蘇辰看著秦冷月,眼中沒有驚訝。
反而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
“來了。”
他輕聲道。
“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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