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張建雄不動聲色衝二妹使眼色。
“爸，您撫養我們兄弟姐妹十二人辛苦了。這些年二妹三妹給您介紹對象，大家也都希望您辛苦一輩子晚年能闔家歡樂！以前是我們不稱職，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您竟然早已心有所屬，您早說啊！現在也不晚，我和慕店長達成協議，以我的靈魂換您未來平安喜樂！”
張建雄說話哽咽。
張建芳聽此吃驚、看看大哥再看看唯一的父親，神情愈發震驚。
“爸，您也不是三歲孩子，有些人錯過便是一輩子，您現在找到王阿姨又如何，大哥給你買房，給你修院子，為了你天天在老家四處跑，現在您為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女人，您鬨也鬨了，找也找了，該花的錢也都花了！我們這些出嫁的女兒都有自己的家庭，大哥這些年到現在一直未婚，爸！您睜眼看看吧，再鬨下去張家真要家破人亡了！”
張建芳崩潰指責。
“老二！”張建雄及時將二妹拉開。
“拉我乾什麼，我說錯了嗎？我家裡還有六個月的兒子沒人照看現在隻能找保姆喂養，保姆不要錢?奶粉不要錢?可我有什麼辦法，你一個電話打過來，父親失蹤了，我二話不說從b市趕過來，現在三個多月過去了，我已經三個多月沒見孩子了，眼瞅終於可以回家了，可他一把年紀不去養老院，不在家好好待著，非要折騰找什麼初戀。好好好，大家都幫他找人，可是那人已經死了，當年國家都沒找到屍體，現在他一意孤行非要胡鬨。大家都是成年人，家家戶戶都有丈夫有孩子，現在叫我怎麼回婆家，怎麼給丈夫交代，怎麼麵對九個月大的兒子！”張建芳如同潑婦罵街。
她的話又令慕氏靈玉行鴉雀無聲。
當年國家都沒找到屍體！
對啊，國家統計受害者時，名單上沒有王玲花。
甚至王玲花的父母也早已放棄，戰亂中相互依偎著淒慘死去。
“二姐！”張鬱皺著眉，不動聲色衝張建芳搖頭。
“怎麼了，嫌我多嘴啊，你們都是大孝子，我張建芳不體諒不心疼老人就是壞人唄，我已經三個多月沒見孩子了，我的孩子都快忘了娘不記得親娘的奶是啥滋味了，張鬱，你要做大孝子你去幫他找人吧，我張建芳沒時間不伺候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都閉嘴，我是老大！這件事你們不用插嘴！”
張建雄厲聲爆喝。
吵鬨聲戛然而止。
“你們都回去吧，父親已經找到了，你們這些出嫁的女嗣可以回家了！”
張建雄疲憊站直身體。
張建芳賭氣轉過身，紅著眼睛不想多話。
張鬱擰著眉，下意識看向慕微微。
“店主。”張鬱這幾天一直都在看《陰陽錄》，明白張建雄眼前的症狀隻是被戾鬼咬了一口，身體看起來狼狽虛弱。實則靈魂毫發無傷。
“他們不懂靈魂，生前不顧身後事。”
在張建雄幾人的認知裡，生前哪管身後事。靈魂什麼樣，沒見過、不知道、看不見摸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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