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擅長以少敵多，
要不是二代機不夠，他們就是開二代機的料！”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金屬牆壁上，發出沉悶的“咚”一聲響，指節瞬間泛白。
“薛凱小組…無聲無息就被他們抹了脖子！劉豪…劉豪他…”
齊衡的聲音哽了一下，猛地彆過頭，肩頭劇烈地起伏著，似乎在強行壓製著什麼，
“…他把自己和機甲一塊兒點了！
才撕開個口子，讓楊光他們幾個…拖著半條命爬了回來！”
就在這時，走廊儘頭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壓抑的喘息和金屬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響。
兩人霍然抬頭。
幾個滿身硝煙和油汙的機甲兵，互相攙扶著，踉蹌地出現在視線裡。
他們身上的作戰服破破爛爛，有的臉上糊滿黑灰和血痂，有的手臂無力地垂著，
眼神裡是濃得化不開的驚悸和一種死裡逃生後的茫然。
其中一個被兩人架著的軍官，頭盔歪斜，半邊臉腫得老高，嘴角還掛著沒擦淨的血沫。
他認出了齊衡，掙紮著嘶聲報告：
“齊隊長…袁凱隊長他們…任務…失敗了！濱鎮…又是陷阱！
高能炸彈…群體屏蔽…我們…我們中了埋伏！
損失…損失慘重！隻…隻拚掉了對方三台機甲…”
“什麼？！”齊衡猛地站起，臉色瞬間鐵青。
“二十多台機甲…隻換了對方三條命？！”
宋北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一種不敢置信的暴怒。他死死盯著那軍官，
“袁凱呢？隊伍呢？”
“袁隊長重傷…被抬去急救了…兄弟們…能撤回來的…就…就我們這幾個了…”
那軍官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嗚咽，巨大的挫敗感和同伴犧牲的悲痛壓垮了他。
走廊裡的空氣凝固了，隻剩下傷員們粗重的喘息和醫療儀器的單調蜂鳴。
失敗的消息像一盆冰水，澆在原本就壓抑到極點的憤怒上，卻瞬間蒸騰起更濃烈、更危險的殺伐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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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的臉頰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基地指揮中心的方向走去。
宋北眼底的寒冰徹底碎裂，隻剩下沸騰的岩漿。
他最後看了一眼搶救室緊閉的大門，那刺目的紅燈像烙鐵燙在視網膜上。
他抿緊嘴唇，一言不發，轉身緊緊跟上了齊衡的背影。
......
指揮中心厚重的合金門無聲滑開，裡麵彌漫著濃重的煙草味和一股山雨欲來的低氣壓。
巨大的戰術沙盤前，陸奇背對著門口，肩膀繃得像一塊生鐵。
他腳下，一個碎裂的陶瓷杯子躺在水漬和煙灰裡，一片狼藉。
幾個參謀屏息垂手站在角落，大氣不敢出。
齊衡和宋北走進來，沉默地站定，像兩柄插在地上的標槍。
“杵在那裡當門神嗎？”
陸奇沒有回頭，沙啞的聲音帶著火藥味，像是壓抑著即將爆發的火山，
“彆他媽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想乾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凱勒工廠！我們的命根子！總部嚴令收縮防禦！
二代機一台都不能動！普通一代機出去多少都是給那些雜碎送菜！
等增援！懂嗎？等增援！”
他猛地轉過身，雙眼赤紅，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困獸，下頜的線條繃得如同刀削斧劈。
宋北上前一步，動作乾脆利落，和旁邊的齊衡同時微微躬身，聲音清晰而沉凝：
“長官，我們這次來，並不是向您施壓的。”
陸奇布滿血絲的眼睛銳利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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