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帶你進去。”
宋北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她是故意開玩笑。
自己居然閃過些“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的念頭,讓他不禁暗自搖頭失笑,真是被前線的利益交換把腦子搞複雜了。
他趕緊跟上顏蘇的腳步,一邊走一邊不確定地問:
“顏……顏姐,我們怎麼進去?”
他下意識用了學生時代的稱呼。
顏蘇回頭對他笑了笑,帶著點小小的得意:
“從旁邊的南門側門進。那邊閘機管理鬆一點,你等會兒跟緊我,用我的校園卡刷一下,我刷臉就能進。
放心,那邊保安我熟。”
“哦哦,好。”
宋北點點頭,心裡卻有點古怪地想,雖然這樣更順利,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
好像自己之前計劃的“偷摸”翻牆進去,更符合他的風格一些?
當然,這話萬萬不敢說出口。
混在進出的人流中,宋北果然順利跟著顏蘇通過了南門閘機。
......
校園內綠樹成蔭,道路整潔,與外麵的喧囂截然不同。
顏蘇走在前麵,步伐輕快,自然地聊著:
“卡斯帕教授上的是大課,在逸夫樓三區的大階梯教室。學校不是沒給他安排小課,主要是……
他脾氣實在太差了,上課動不動就罵人,觀點又偏激,選他課的學生本來就少,敢選小課的更是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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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裡帶著點學生對“怪脾氣”老師常見的調侃。
宋北安靜地跟在她側後方半步的位置,大部分時間隻是聽著,偶爾點頭。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在顏蘇的發梢跳躍。
他能清晰地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與他平日裡聞慣的火藥、硝煙味截然不同。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一瞬間將他從鐵血戰場拉回了寧靜象牙塔,這滋味還挺不錯的。
然而,宋北敏銳的感知也告訴他,從他們進入校園開始,就有不止一道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或者說,主要是落在顏蘇身上,然後才帶著好奇、探究掃過他這個陌生的同行者。
宋北在心裡無奈歎氣,果然,像顏蘇這樣出眾的女性,身邊總是難免吸引注意力。
逸夫樓三區的大階梯教室很快就到了。
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學生,看到顏蘇進來,不少人都投來目光,尤其是看到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男人時,竊竊私語聲隱約可聞。
顏蘇似乎早已習慣,神態自若地找了個靠左偏後的位置坐下,示意宋北坐在旁邊。
這座位選擇的習慣倒還是一點沒變啊。
沒多久,上課鈴響。
一個穿著皺巴巴舊西裝、頭發灰白淩亂,表情甚是嚴肅古板的老者夾著幾本厚書,邁著急促步伐走進了教室,正是埃德·卡斯帕教授。
他幾乎不看台下學生,徑直走到講台後。
放下書,清了清嗓子,便用一種語速很快、帶著濃重口音且毫不客氣的語氣開始了課程。
顏蘇在一旁悄悄對宋北做了個“你看吧”的無奈表情,小聲道:
“聽他的課簡直就是折磨,語速快得像菠蘿機,還老喜歡提問刁難人……”
宋北對她笑了笑,表示理解,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卡斯帕教授的講課內容上。
教授講的雖是“宇宙生物社會學”,但切入點獨特,常常從基礎的能量守恒、物質循環乃至基因層麵競爭來推導社會結構演變,其中不乏尖銳批判。
雖然言辭激烈,偏激之處甚多,但宋北卻聽得眼中異彩連連。
他能感覺到,這位老教授看似天馬行空的思路背後,隱藏著對生命本質規律的深刻洞察。
其思維方式與三眼神族技術資料中體現出的某些宏觀邏輯隱隱契合!
這讓他更加堅定了邀請對方的決心。
一堂課在卡斯帕教授時而激昂、時而刻薄的講述中,以及台下學生或昏昏欲睡或強打精神的狀態下接近尾聲。
當下課鈴聲響起時,卡斯帕教授幾乎立刻停下講到一半的句子。
毫不拖泥帶水地合上書,說了句“下課”,拿起東西就準備離開。
宋北見狀,立刻起身,快步穿過正在收拾東西的學生,想要上前攔住教授。
“這位同學,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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