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當初聯考成績很好啊，5a！
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你肯定會去京都大學或者星海研究院之類的地方深造。沒想到……”
宋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笑容裡有些複雜難言的東西：
“上大學啊……可能不太適合我吧。”
他想起了當初家庭的壓力，想起了自己那顆渴望更快證明自己、掌握力量的心。
就如同當初與劉啟的那晚交易中談到的一樣，
讀書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
顏蘇歪了歪頭，看著他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棱角分明的側臉，輕聲問道：
“那……當兵就適合了？”
宋北放下水杯，目光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和遠方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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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變得堅定而深沉，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至少，它給了我機會……”
一個能讓他憑借軍功，一步步走到今天，擁有實現自己想法和野心的平台的機會。
當然這些話，他自然不能細說。
顏蘇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銳利和滄桑，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更加疑惑。
她笑了笑，沒有深究，隻是順著說道：
“那你現在……確實算是成功了啊。
都能讓卡斯帕教授那樣的人物跟你走了。”
宋北收回目光，看向顏蘇，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種清醒的認知：
“成功還談不上。隻能說……是階段性的勝利吧。”
他舉起水杯，對著顏蘇示意了一下，
“路還長，麻煩事也多著呢。”
顏蘇也舉起杯子，和他輕輕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轉而問道：
“彆說我了，你呢？看樣子你在西港大學過得不錯嘛，社會學係，很適合你。”
提到自己的專業和學校，顏蘇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眼神也明亮起來：
“嗯，我很喜歡這裡。西港大學學術氛圍很自由，能接觸到很多新的思想和理論。社會學也很有意思，雖然有時候會覺得理想和現實差距很大，但總想著，能多了解一點這個複雜的世界，或許……
或許將來能做點什麼，哪怕隻是一點點微小的改變。”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閃著光，那是屬於理想和青春的光芒。
宋北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
他能感覺到，顏蘇還是那個顏蘇。
內心善良，但又極具堅韌。
“挺好的。”
宋北由衷地說道，
“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很難得。”
“是啊。”
顏蘇笑了笑，隨即又有些自嘲地說，
“不過家裡總覺得我一個女孩子，學這個沒什麼用，不如早點找個安穩工作，或者……”
她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宋北理解地點點頭，沒有多做評論。
這是很多家庭都會有的想法。
菜肴陸續上來了，邦德菜以精致和創意著稱，分量不大，但擺盤精美，味道也確實不錯。
兩人一邊用餐，一邊繼續聊著。
話題大多圍繞著過去同學的近況，校園裡的趣事，或者西港的風土人情。
宋北大多時候是傾聽者，偶爾分享一些能說的、無關緊要的軍旅趣聞，引得顏蘇輕笑。
他們都很默契地避開了那些可能涉及各自現在生活核心比如宋北的具體職務、前線戰事；顏蘇的家庭、感情狀況）的話題。
這頓晚餐，更像是一次老友重逢的敘舊，溫馨而平和，帶著淡淡的懷念和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
與此同時，西港市駐防部隊指揮中心。
巨大的電子屏幕上，原本平穩運行的各種數據流和監控畫麵中。
突然有一個位於港口區域邊緣的、代表能量監測節點的圖標，猛地閃爍起了刺眼的紅色！
同時，一陣低沉的、隻有內部人員才能聽到的警報蜂鳴聲在指揮室內回蕩。
一名值班的技術軍官立刻坐直了身體，手指在控製台上飛快操作。
調出了警報源頭的詳細數據和實時畫麵，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報…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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